「不准……呃……」趁著他開口,她不客氣的將粥送入他嘴裡。
格爾含著粥,一時間說不出話,因為嘴裡的粥,也因為沒有人這樣打斷他說話,這女人真是膽大包天,只是看到她小臉上隱隱若現的笑靨,他的火氣卻沒用的一寸寸遞減。
「你最好能給我滿意的答案。」他半惱半怒的撂下話。
連晨音悶笑在心裡,如願的喂完粥,也讓他喝下雞湯,正想一併將藥解決時,格爾的耐心用罄,將她抓入懷裡,神情不善的說:「女人,別太過分了。」
她呵呵笑著,「孫悅上個月成親了,新娘子正是小姐的陪嫁婢女芳華,芳華是我的手帕交,所以我還送了份厚禮祝賀他們,公子對這回答可滿意?」他竟吃起孫悅的醋來,瞧他緊皺著眉,一臉酸意濃濃的樣子,令她好笑又忍不住想逗他。
「答案滿意,但是你敢吊我胃口,該罰。」他低頭封住檀香小口,將她的笑吻入心裡,品嚐她的滋味,再多次也不膩。
既然給了初吻,之後若拒絕就顯得矯揉造作,因此連晨音沒有抗拒,乖巧的承受他的吻,體驗他帶來似水的溫柔,有時卻又是似火灼烈截然不同的感受,她不曉得吻竟有如此多的變化,像致命的漩渦,一旦陷入就只能沉淪了。
她的順從讓他想得到更多,吻滑過唇角,沿著雪白下巴一路灑落到如貝殼般的耳畔,輕輕啃咬,昭示他的慾念,「晨音,我想要你……」
連晨音美麗臉上渲染出艷色紅暈,她不曉得尋常女子聽了這麼大膽的話會如何反應,心跳如擂鼓的她腦袋混沌一片,只能將臉埋入他頸項間,由著難為情蔓延,無力阻止。
他真的想要她,但不是一時的情慾歡快,他要的是長長久久,所以不得不停下過火的舉止摟著他,努力熄火。
「寶貝,這時我倒希望你能和以前一樣甩我一身冷言冷語,助我趕快平息慾望。」
像是哀求的語氣令連晨音悶聲笑了。
「女人,你還笑,真不怕我胡來嗎?」
她搖搖螓首,他只會保護她,怕她受到傷害,嚴格說起來,他倒比較像是她的最佳護衛。
面對一個情慾滿溢蠢蠢欲動的男人,只有她還能這麼不畏不懼,相信著他,這女人純真得叫人疼惜,格爾更加擁緊懷裡的可人兒。
枕著寬厚的胸膛,在他純然陽剛的氣息裡,他的懷抱既舒服又透著無與倫比的安全感,讓連晨音完全的鬆懈下來,疲倦狂湧而上,美眸不由自主的合上。
她的安靜讓他起疑,低頭觀視,才發現她睡著了,不由得失笑,也只有她能在這種濃情時刻睡得著覺,不過他更有的是心疼,她也該好好睡一覺了。
抱超人兒,身軀一用力疼痛便湧上,他忍著痛將她抱到身旁的床上,為她蓋好被子,再端超藥碗飲盡,然後他也躺下,擁著她柔美的身子,這回總算是同床共枕又共被了。
他閉上眼,陪她一起入眠。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格爾傷勢復原神速,才五、六天的時間,他的內外傷都好得差不多了,這除了歸功於他擁有強健的身軀,也是因為他受到了最細心的照顧,照顧他的人幾乎是寸步不離的陪著他,同吃同住外,還應要求共枕眠。
連晨音接下店小二送上的湯盅,來到床前,「喝補湯了。」
「我的傷好得差不多了,不必再喝補湯,給你喝。」格爾不挑食,唯獨對補湯沒什麼興趣,總覺得那該是給女人喝的東西。
「這是燉給你喝的,大夫說有助於去淤補氣,就當是最後一盅補湯,你喝了它吧。」連晨音柔聲哄著,他只有在喝補湯時最難纏。
格爾皺眉,在床上盤膝而坐,「我想打坐靜心,沒有食慾。」
「你若不喝,我也只能端走了,但是下午我想上街走走,我會請馬斯陪著你的。」連晨音收著碗盅丟下話。
格爾忙將她抓入懷裡,「你這是威脅?」
「屬下哪敢,只是在房裡悶了這麼多天,也該讓我出門走走啊。」她睜著晶亮眸子看著他說。
「你是不愛逛街的人,這借口說得太差了,其實就是威脅,你越來越大膽了。」格爾做出橫眉豎眼的樣於,語氣兇惡。
但是她太瞭解他了,根本不會害怕,微笑的端上補湯,「喝了它,一切好商量。」
格爾心思一轉,邪氣笑了,「你知道我想要什麼,答應我,我就喝補湯。」
「我不懂你在說什麼。」話雖是這麼說,但她一張小臉卻泛紅了。
「你懂的,這是唯一的條件。」他笑得越加邪佞。
「喝湯。」連晨音脫出他的懷抱,強自鎮定的舀湯餵他,避開他的話。
格爾輕笑的暍下,「我喝了湯,當你是答應了。」
她手輕顫了下,湯微灑了出來,「我不懂你的話,不喝就算了。」她要收起湯,但格爾卻伸手接過,大口的將補湯喝下。
「你不能反悔了。」
她不敢揣測他的想法,但又莫名的忐忑著,心跳如擂鼓,漲紅了臉。
格爾放下碗,看她惴惴不安的模樣,忍俊不住的輕捏她的俏鼻,哈哈大笑,「女人,你在想什麼邪惡念頭,怎麼臉這麼紅呢?」
連晨音這才知道自己又被戲弄了,嗔怒的輕捶他的胸口,「原來你在捉弄我,可惡。」
他只是笑,不在意落在胸膛上的粉拳,她的手勁輕柔得像按摩般,倒是她難得一見的可人嬌態十分吸引人。
倏地警覺自己的舉動,連晨音收回手,急忙解釋,「對不起,我……無意攻擊你,我沒有這個意思……」
他將她攬入懷裡安撫,「寶貝,我曉得,別緊張,你也沒傷到我,反倒讓我見到你撒嬌的模樣,好可愛。」
她鬆了口氣,倚著他淡笑道:「你看錯了,我不會撒嬌,我的身材比一般的女子來得高挑纖長,加上從小練功習武,可說比一般男子更強悍,哪還有讓我撒嬌的餘地,那該是留給美麗嬌柔,楚楚可憐的女子,她們才適合撒嬌。」她沒有自憐,只是陳述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