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會。」她聲若蚊蚋。天啊,羞死人了,要她勾引他上床,還不如一槍斃了她快些,何況男女間的那碼子事,不是都該由男生主動嗎?
「妳會的,至少妳方才就成功的撩撥起了我的慾望。」這羞人的話到了楚昊口中,就好像家常便飯,再自然不過了。
他的聲音輕柔,可是眼裡的堅決不容錯辨。紫嫣深吸了口氣,閉上眼睛,一副慷慨就義的模樣。
他的笑聲輕輕自她頭頂上方逸出。她的臉都快紅透了,他卻還故意笑她,顫抖的手解開了他襯衫的扣子,然後學著他在他的胸口輕輕咬了下。
果然如她所想,他安靜了,而潛藏的騷動卻不安分了起來。
她忙碌的小手在他身體上輕柔愛撫,偶爾肌肉間傳來的跳動會令她的指尖稍稍停頓,然更多的好奇卻又使她不停的游移探索著。
他身上一塊多餘的贅肉也沒有,那充滿男性健碩的力與美,著實引人遐想,至少紫嫣就無法否認受它所誘惑,在采尋的同時,她的心也泛起了一股難言的燥熱,還有一些些的失望。
因為楚昊在她的服侍之下,顯然沒有得到多大的樂趣,否則他為何感覺起來仍是那麼沉靜,一點被撩撥起來的樣子都沒有?
她沒有抬頭,否則她會看到楚昊熾烈的眼神並不像她所想的那般無動於衷。
纖纖小手來到他結實平坦的小腹,一抹潮紅不自禁又湧上她的臉頰,新婚那一夜的旖旎畫面突然浮現在她腦海--
那一夜他斜倚在床上,眼中閃著嘲弄的目光,他勾勾手,她聽話前進,然後驚見躺在床上的他竟是寸縷未著,使她能夠一覽無遺他的好體格。
「小腦袋瓜在想什麼?」他瘖啞的聲音響起,打斷了她的綺念。
「沒有。」怕是被他看穿了。楚昊有雙透視眼,在他面前,她從來沒能藏得住秘密。
小手有那麼一下下的遲疑,著實不敢再往下探索,那裡是男人的禁區,她還沒膽去碰觸。
性感的笑聲猛然傳來,下一刻她已被壓在他的身下。
「好玩嗎?」他向來銳利的眼眸此刻將慾望赤裸裸的呈現出來。
這個男人啊,渾身上下都充滿挑逗人的魘力,僅僅就這麼將她箍在懷裡,僅僅那一雙深邃的黑眸,就吹皺了她心中一池春水。
「玩夠了吧?」他在她的耳畔緩緩吹氣。
「夠了。」紫嫣嚥了口口水。開玩笑,她哪敢回答不夠啊,再繼續下去先沉淪的只怕是她。
「那換我了。」楚昊笑了,冷淡的神色褪去,換上了壞壞的表情,在情緒流轉之間,他向來隨心所欲。
「啊!不行……」張口抗議的言語,被他的唇圍堵了起來,她對他就是少了抵抗的能力,力氣小過他不算,連定力都差上那麼一大截。
他的舌熟稔的汲取她的芳芬,將她的甜蜜盡數囊括,抵抗的念頭散化了去,此時此刻,在他的懷抱猶如置身天堂。
也不知是由心底而泛起的燥熱,還是花房太過溫暖,紫嫣只覺得悶熱,可下一秒鐘悶熱解除了,她的身體拂過淡淡的清涼。
她愉悅的發出一聲輕微的歎息,直到感覺到楚昊的大手是直接接觸在她細嫩的肌膚上摩挲時,她才驚得睜開眼睛,同時直覺的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
「你……你怎麼可以?」紅暈飛上了臉頰,她結結巴巴的一句話問得不太流轉。
這裡可是玻璃花房呢,無論從哪一個角度望進來,都可以將此刻上演的春色一覽無遺,她急慌慌的將被褪下的衣服拉起來,遮住裸露在外的雪白,瞥了眼仍神色自若的楚昊,她羞得差點忍不住要替他遮掩。
這男人,總是這麼目中無人,凡事隨心所欲,也不怕被別人看了去。
然而,楚昊又怎會容人在旁窺伺,早在他進入花房前便吩咐,沒有他的允許,誰也不許靠近這裡一百步。在楚家,他的話就是聖旨,沒人可違逆。
她驚惶的神色讓他蹙起眉。她拒絕了他,她竟該死如此明顯的表示抗拒!
「我不可以,那誰才可以?!」聲音裡有著明顯的不悅,難以控制的他又忍不住想到她的心上有著別人,「記住,妳已是楚太太了,除了我以外,不允許妳再去想其它人,記住了沒!」
好霸氣的宣告。望著他眼裡翻騰的怒氣,她順從的點點頭。
她從來就不怕他,只是捨不得他生氣,在心裡,她沒骨氣的承認,順著他只是因為她想取悅他,希望他快樂。
「過來。」楚昊伸出手,她柔順的靠了過去。
不含半點憐香惜玉,他狂暴的吻住她柔軟的唇瓣,輾轉且猛烈的吸吮著,在她的身體留下他專屬的氣味。
一旦吻了,他的溫柔又起,才降溫的愛火,瞬間又熾烈高漲。
紫嫣任著他,不再有半點抗拒。他本是她的丈夫、她的天,因為愛,她甘心任他擁有,卻不知他是用怎樣的一顆心在擁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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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情歸於平淡後,紫嫣枕在楚昊的臂彎,柔順得像只小貓咪,他的手時而順順她柔細的髮絲,時而輕撫她細嫩的臉蛋。
她猶自沉浸在方纔的溫存中,渾然不覺他的眼中已漾上了層譏諷。
「妳的誠意夠了,說吧,我可以答應妳任何的要求。」他早明白的,女人為了得到自己所想要的,往往不惜任何代價。
「要求?」她早已忘了激情的導火線起因為何。
「是呀,我親愛的老婆,妳已取悅了我,現在換我來滿足妳了。」他的語氣充滿了嘲弄。
可是她同樣也得到了滿足啊。她聰明的察覺到他話裡的不善,於是用沉默代替回答。
「說吧,妳都付出了代價,我又怎麼會吝嗇。」他起了身將襯衫穿上,修長有力的手指扣著扣子。方纔這手指才在她身上引起陣陣戰慄。
明白了他話裡的意思,她不禁動了氣,低垂的眼眸閃著火花,甚至還有更多的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