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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就是他們的婚姻。

  這樣的戲碼,在這個月以來,以著各種不同的風貌,不斷持續上演著,每每在激情過後,他都是這般的嘲弄,總將他們之間的歡愛當成是她索求的代價。

  然而,他不明白的是,如果不是因為愛他,哪怕再多的誘因,她也不會獻出自己的。

  從來也沒有隱瞞過愛他的心,但他卻像完全感受不到似的……

  「我什麼都不要。」她悲哀的搖搖頭,拾起衣服緩緩的穿上。

  「我有沒有聽錯?」楚昊靠在柱子上,眼裡仍是滿滿的不以為然。

  紫嫣深吸了口氣,硬是壓抑下怒氣,「只要我開口的,你都願意給嗎?」

  「說吧。」就說嘛,女人怎麼可能在付出了代價之後,還什麼都不要,這種欲拒還迎的手段他可見多了。

  她的貝齒咬著下唇,她想要的其實只是他多一點的關切與愛意,只是,這卻是他最吝於付出的。

  「好,那麼我懇求你,現在馬上消失在我的視線內,這就是對我最大的恩賜了。」她挺直腰,一字一字的說。淚水可以留著等沒人的時候再流,而驕傲卻是一刻也不能等的。

  楚昊顯然沒想到她會這麼說,深深睇了她一眼之後,大步走了出去。

  在他走後,她所有偽裝的堅強全數崩潰了。

  他們之間有著好大一道鴻溝,任憑她怎麼努力,都跨不過去。

  這個月來,她為了改善他們不正常的夫妻關係做了不少努力,然而成效卻一點都看下見,楚昊還是那個依然故我的自大男人,而她,卻在他身旁失了愈來愈多的自己。

  她的心全都給了他,可他卻隨手置放,一點也不珍惜,只是,已然托付出去的心,怎麼可能說收回就收回呢?

  是奢望吧,她總盼著能改善兩人之間的情況,但說來可悲,她的丈夫似乎從來一點都不想瞭解她。她的身體,他認識得透徹,而這就是他對她所有的認識了。

  他們之間唯一共同的相處就僅有歡愛的時刻,除此之外,他和她根本就是兩條完全不搭的並行線。

  他不似她,總在日常點滴中收集對他的認識,然後將心、將愛點滴放入。

  肉體會消滅,心卻可以永遠,她只盼呀,能愛他到永遠。

  她曾在結婚前問他,「為什麼你要娶我?」

  那時他只是淡淡的說:「因為我想要妳。」

  是不是因為這樣起的頭,所以注定了她對他的感情,只能在他還對她有慾念時得到響應?

  心沉了,她的淚滑過晶瑩剔透的臉龐,滴落在白色鬱金香上,形成了一滴透明的水珠。

  第二章

  楚昊一路走回主屋,沿路上碰撞聲不絕於耳,用力甩上書房的門後,他在書桌前那張超級大皮椅上坐了下來。

  他一向是個很冷然的人,可他現在卻發起了脾氣。

  他氣的是自己,方才怎麼會為了她眼裡那抹悲淒心痛,又怎麼會為了她什麼都不要而心喜,他難道忘了這只是女人爭寵的一種手段嗎?

  望著窗外遠山,他很快的按捺下滿腹莫名的怒氣。

  紫嫣的公司會負債纍纍他並不意外,因為不好與人競爭的她根本就不是個從商的料,也因為那全是他故意的傑作。他是個慣於掠奪的男人,他想要的,就非到手不可,否則他寧可加以摧毀。

  而她是他想要的。

  在她十七歲那年夏天,他在她叔叔的鬱金香園看到她一身白衣白裙,置身於白色的花海中,唇邊漾著甜蜜的笑,南風輕輕吹拂起她的裙襬,陽光照得她小臉猶如蘋果般通紅,也在她身旁灑下無數金沙,她就像是個無瑕的天使。

  遠遠望著她,一絲輕柔的笑在他尚未察覺時已攀爬上他美好的唇,冷硬的心也似起了柔和變化,察覺到了自己這極微的心緒起伏,他自己也嚇了一跳,然後重新武裝起他的心。

  冷凝了二十幾年的心第一次泛起漣漪,她在陽光下笑得燦爛,隨著她的款款擺動,他的心愈加晦澀,黑眸微瞇,迸射出寒冰。

  掠奪的衝動,起自那心動時。

  他向來孤傲,從來也沒將誰納入眼中過,一切但憑他的喜怒行事,唯獨她例外。雖排拒她的俏顏干預了他的情緒,但已緩緩刻人心版的身影又豈能隨意抹殺而去,於是他一次次出現在向來排斥的宴會上,任著鶯鶯燕燕騷擾,只因想看到那抹美麗的倩影。

  不懂如何傳達已然蠢蠢欲動的愛潮,關於愛人的課題,他從沒那個機會及環境將它學好,他只知道喜愛的東西就該納為己有,即使是不擇手段。

  只是,那一個雨夜她會來求他著實讓他意外,他當然是故意要為難她的公司,別說她對商場的爾虞我詐不瞭解,即便知悉,又怎鬥得過從小就在這樣的漩渦中打轉的他呢?

  但他以為她會向他的對頭羅傑求援的,畢竟他們是大家口中所謂的青梅竹馬,他見過他們無數次成雙成對的出入在各種大小場合,每每她都是笑語嫣然,也致使他冷凝的心更加沉冷,所以他連打擊羅傑的計劃也早擬定了。

  可她卻這麼直截了當的找上他,眼裡帶著哀戚與企盼對他說:「只要能保住我父親遺留給我的公司,什麼我都願意付出。」

  那時他的眼裡閃動著勝利的光芒,修長的手指輕敲著桌面,「據我瞭解,妳對經營公司並沒有太多的熱情。」

  「我是沒有。」她坦白的說,「但這是我父親唯一遺留給我的,我就必須保存住它。」

  「妳拿什麼來跟我談條件?妳都自身難保了。」他冷血的看著她。

  「我知道,所以我求你。」她明白敗者為寇的道理,也因為對象是他,所以她的臣服沒有半點掙扎。

  不承認是拒抗不了她輕軟的哀求,卻仍是要了她,然而太輕易了,連終生的契約她都毫無疑慮的點頭答應,不禁使他疑心泛起。

  從小到大的經驗都告訴他,別輕易相信人,尤其是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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