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還是個孩子時,見著一宗又一宗的家產爭奪,見識到了人性的貪婪,見到太多的黑暗陷阱,所以純真的心靈從此蒙上了對人性的懷疑。
長大後,他在身旁無數的床伴身上印證了這令人厭惡的貪婪人性,他不再相信世上有純然的愛,只相信一串珠寶足以擊潰貞節牌坊。
所以他不得不懷疑她別有所圖,是他龐大的財富,或是與羅傑串通想整垮楚氏企業?疑竇開啟,他本該一貫的先採取摧毀的手段,可是他沒有,而是反常的等待著敵人先採取行動。
婚禮舉行那一天,在上帝面前他許下一世相愛的誓言,但這種自欺欺人的誓言他向來不以為然,也以為她必定與他一樣的想法,但在瞥向她絕美的容顏時,見到她的神情竟是如此的神聖且認真,有那 一刻,他幾乎要以為她嫁他是心甘情願,是出於……愛!
但下一刻,他隨即否定自己這荒唐的念頭,他們之間不可能有愛,他要她的人,她要她的公司,他們之間有的只是利益的交換,各取所需罷了。
婚禮前,他可感覺到她明顯的緊張,婚禮後才似多了幾分篤定,但新婚之夜時,她又退縮了。
他的臥室很大,卻一如他的人,是冷色調的,令人感覺不到一絲的溫暖。
那晚,她穿著一襲輕柔絲質的潔白睡衣,縮在超級大床的小角落裡,床頭燈柔和的照著,使她看來更顯楚楚可憐。
「過來。」聲音裡維持著楚昊一貫的冷漠。
紫嫣圓睜著眼看著他,這幾天她過得恍惚,而在這一切都成了定局後,心落實了,卻也緊張了,尤其這個空間充滿了他的氣味,而他的氣息就這麼迫近在她身邊,她知道待會兒必然會發生的親密接觸,不禁臉紅、心慌了。
「過來。」他語氣不耐的重複,可他的眼神卻沒有半點不耐,只有玩味。
她的四肢百骸早因方才腦中浮現的幻想及房內的曖昧氣氛羞得無力,她感到緊張、害怕,又有些期待,坐在原地,她晶瑩的眸子求助的望向他。
只見他手一伸,下一刻她已在他懷中,方才沐浴過的她,身子散發出清新氣味。
楚昊毫不遲疑的吻了她,她的反應青澀且生硬,但他卻被勾起了反應。
輾轉吸吮著她口中的甜蜜,她終究是他的了。
手輕佻的罩上她柔軟的胸前渾圓,紫嫣忍不住輕逸出一聲聲的嬌喘,「你……你在做什麼?」
停下動作,手卻仍置於渾圓之上,眼中閃著興味,他戲譫的開口,「我正在愛撫妳呀。」
聞言,她臉更紅了,羞得直想往被窩裡鑽,可他的手就這麼堅定的非停留在那裡,「我不是這個意思。」
「喔,那妳意下如何?」眼裡興起更多玩味,她的嬌羞逗樂了他。
「可不可以先請你將手移開?」否則她無法集中精神。
「那妳覺得該放哪裡好?」他紳士般的詢問。
「哪裡都好,就是別在……那裡。」她小聲的建議。
「好,就聽妳的。」他的手聽話的離開渾圓,卻在她要鬆口氣之時,突然移到她細緻的頸子溫柔的愛撫,隨著線條劃過她的背脊,欺上她平坦的小腹,然後往下游移……
「啊!」紫嫣倒抽了口氣,慌忙抓住他的手。
「又怎麼了?」他無辜的望著她。
她半天說不出一句話,臉比彩霞還紅,終於她小聲的開了口,「在那個之前,我們不該先培養一下感情嗎?」
這是每對夫妻都必然會做的事,她不會排斥,但就這麼直截了當的開始,她實在感到羞澀。
「哪個?」楚昊佯裝不懂,「妳迫不及待了嗎?」他的情緒挺不錯的,難得想逗人,「好吧,那我成全妳。」語畢,雙手又忙碌了起來,繼續方才未竟的挑逗。
紫嫣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聽他說的,好像這全都來自於她的意思,他只不過是成人之美。
「暫停,你別這樣毛手毛腳嘛。」她忍不住全身泛起羞紅。
「那我要如何對妳毛手毛腳?」他挑眉逗她。
「沒感情怎麼可以……」她不願兩人之間的歡愛成了一場「交易」,然而她的話未完卻被他打斷了。
「那種東西我們不需要。」楚昊的眸子沉了下來,「別忘了,我們結婚是各取所需。」
他的話似道寒冰,直直的穿透人心,她忍不住感到悲哀,「這場婚姻,我想得的是你挽救我的公司,那你想得的是什麼?」
這是早就有的疑問,如果只是單純的要她,他又何必委屈自己娶她,他的床伴不少,他可從沒一一負過責任啊。
「我要妳。」還是這個答案。
要她的方式有千百種,他卻選擇了自己最負擔不起的一種,不只她不解,連他都不解,畢竟他向來是個無心的人。
感情?呿!他才不會在這兩個字眼上浪費任何精神與氣力,這種花時間、自找麻煩又無任何實質收益的蠢事,聰明如他,怎會去做。
頓時,他英俊的臉龐黯沉了下來,原就剛毅的線條蒙上層冷酷,被禁錮在他的鐵臂裡,紫嫣清楚的感覺到他情緒的轉折,忍不住害怕,也忍不住迷惑。
「脫掉。」殘酷的命令來自楚昊誘人又性感的唇。
「你……」
他的溫柔消失殆盡了,一句冷酷的命令就要她在他面前寬衣解帶。
「別再要我重複一次。」黑眸更顯陰騖。
紫嫣深吸了一口氣。這個男人是她的丈夫,也是她想愛的人,她不該害怕而該歡喜的,她在心底一再的這麼告訴自己。
慢慢的將衣服褪下,潔白無瑕的玲瓏身段在他面前展露無遺。
她晶瑩的大眼毫不退縮的凝視著他,白皙近乎透明的臉龐泛出嬌艷的紅潤,然而,她強裝鎮定的外表底下是令人心疼的荏弱。
心悸動了,此刻的她在他心底勾引出莫名的情緒。
紫嫣是極為纖細瘦弱的女人,沒有讓男人無法一手掌握的傲人雙峰,也沒有他以往那些床伴誘人犯罪的媚態,然而她就只是這麼柔順的裸裎在他面前,便引得他慾念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