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桑,我原諒你五年前的不告而別,我也可以不追問你離開的原因,我對你只有一個要求。」
她謹慎的望著他。
「跟我回加拿大。」
「跟你回加拿大?!」怎麼也想像不到他會對她提出這種要求,她楞了一下,「你怎麼……為什麼?」
「什麼為什麼?」
「為什麼要我回去?」
「我為什麼不要你回去?」威爾疑惑的問,「你別忘了,你是我的妻子。」
「但是,我們離婚了。」
她的聲音細若蚊蚋,但他還是聽到了,他的臉色也因為她的話立刻沉了下來。
「好吧!」她見狀,立刻見風轉舵,「我們還沒有離婚,但是快了。」
他的臉色更難看。
「你到底要我怎麼說才對!」她苦惱的看著他,似乎她說什麼都不合他的意。
「跟我回加拿大,」他皺起眉頭,「你只要回答我這句話就行了。」
「回加拿大?!」
這怎麼可能,別說他可能已經有了別人,就連她都有「別人」了,於是她搖搖頭。
「你搖頭是什麼意思?」
「就是……」
「我不接受你說不。」他果決的盯著她。
她露出困惑的神情,「你不可以那麼霸道。」
「我可以。」
「你怎麼可以這麼說。」她不由咕噥著。
「為什麼不能?」他不可一世的說道,「誰叫你嫁給了我,給我對你霸道的權力。
」
這算是哪門子的歪理,她愣愣的看著他,知道自己該反駁,但又不知該如何開口。
「算了!」最後她的手一揮,「隨便你想怎麼樣,總之,我不可能跟你回加拿大。
」
「歐陽雨桑,」他平靜的叫喚著她,「我自認對你十分的容忍。」
她一看到他陰鬱的神情,立刻恐懼起來,「我可以立刻離開,你就不用對我容忍了。」
他沒有回答她,只是一味的盯著她。
他這種眼神好像隨時要撲過來似的,歐陽雨桑往後縮了縮,直到自己靠上了椅背,已經無路可退。
看到她的模樣,威爾歎了口氣,「我們之間到底出了什麼問題?」?他沮喪的神情令她心疼,畢竟他一向都是意氣風發,「其實,我們之間沒有什麼大問題。」
「既然沒有,那為什麼……」
「我們太晚認識了。」
他皺皺眉頭,「什麼意思?」
「我們在不對的時間裡認識了彼此。」
「我不懂你的話。」他懷疑這幾年分離的日子,她受到某種程度的打擊,不然她的腦子裡老是裝些天真的點子,不可能講出這種含有深意的話。
「意思就是你有別的女人。」
面對這項指控,威爾皺起了眉頭,他詛咒出聲,他早該知道年少輕狂的風流韻事終會替他帶來麻煩。
「那是過去的事了。」他捺著性子對她說道,「與你結婚之後,那些都成了過去式。」
「對你或許是,別人可不一定會這麼想。」她瞄了他一眼。
「別用這種眼神看我,」他警告她,「我可沒做任何對不起你的事情。」
她嘴巴一撇,「若真要說,是我對不起你,不是你對不起我。」
他有些錯愕的看著她,他來這裡可不是預期她對他承認她除了他以外還有別的男人。
「解釋一下!」他衝動的抓住她的手。
歐陽雨桑驚訝的看著他的舉動,想要掙扎,但他卻越抓越緊。
「解釋什麼?」
「為什麼是你對不起我?」
「因為我害你丟了很多合約。」她愣愣的望著他。
「合約?!」他感到疑惑,「你害我丟了很多合約?」
「你忘了嗎?」她反問,「因為我要你陪我回台灣,事實上,那次你原本要去丹麥的。」
威爾思索了好一會兒,最後——「好像是有這麼一回事!」
「什麼好像,本來就有。」她歎了口氣,「我媽媽說,我不可以常常回娘家,這樣會造成你的困擾,果然——我就闖禍了。」
「我不認為闖了什麼禍!」五年前,他推掉一切公事陪思鄉情切的她回台灣,這個舉動是令他丟了合約,但他並沒有怪她的意思。
「你真是太好心了。」她突然覺得很感動,「我讓你賠了一大筆錢,你竟然不怪我。」
他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她看著他的模樣好似他是天神,這是沒什麼不好,不過,總有點怪怪的。
「是誰告訴你,你讓我賠了一大筆錢?」威爾不記得他有跟她提過這檔子事。
她停頓了一下,「反正我就是知道了。」
「這份合約沒拿到是讓我有所損失,但是並無損史考特海運的運作。」
「但我還是壞事了,不是嗎?」
他揉了揉山自己的太陽穴,或許他已經知道問題所在——「你就為了這個離開我五年?」
她一愣,其實這是一部份的原因,最主要的是另一個女人,她並沒有說出口,只是悶悶不樂的沉默不語。
「天可憐見,我為什麼會娶你?」他把她的沉默當成了默認。
聽到他的話,她覺得更沮喪,「我也這麼問過我自己。」
「那你的答案是什麼?」他感興趣的問。
「我不知道。」她聳聳肩,「或許是你一時神經失常。」
威爾大笑出聲,她的話使他失笑。
他的笑聲讓她覺得很刺耳,她失意的望著他。
「你錯了。」看到了她的表情,他收起笑容,拉住她的手。
「錯了?!」她有些驚訝。
「當然!」他點頭,「這世上的所有人都要互補。」他略帶玄機的說。
「互補?什麼意思。」歐陽雨桑對他的話感到疑惑。
「意思就是一個很笨的人要配上一個很聰明的人。」
「什麼?」她一時不能意會他的話。
「傻瓜。」他大掌撫上她的臉,「你認為我聰明嗎?」
她皺起眉頭,想躲開他的碰觸,但是他的手就是不放過她。
「你很聰明。」最後,她只好回答他的問題。
「很好。」威爾把她拉向他的懷裡,嬌小的她就如同一個娃娃般任他擺佈,「我是個聰明的人,顯然你就是個笨蛋,所以我們是天生一對,我就是喜歡你這個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