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動,乖一些。」祺王爺斥責她的不從,加重了唇舌間的勁道。
「放……放開我!」虞蝶飛大聲地喊出心中的渴望後,開始在男子的懷裡劇烈的掙扎。
「巽禎一生的心血就在你的一念之間。」他索性放開她,環著胸,好整以暇地等待她的決定。
「你除了藉著權力肆意玩弄別人、威脅別人之外,你還會什麼?」
祺王爺濃濁的深沉目光緊凝著虞蝶飛,她散亂的長髮,衣衫不整的模樣足以讓任何男人瘋狂。
「我還會讓你快樂得尖叫。」祺王爺一把抱住她,猛力將她甩上床後,隨即撲壓在她身上。
「住手──」虞蝶飛尖銳的指尖在他赤裸的胸膛上留下五道爪痕。
「夠勁,繼續,我喜歡。」祺王爺不以為忤,看了自己的胸膛一眼,放肆地大笑。
虞蝶飛趁他狂笑的時候,連滾帶爬地下了床,男子的蠻力更顯出她的脆弱。
祺王爺的長腿跨下床,他站在床邊趣味盎然地看她逃脫。
虞蝶飛罵著自己發軟的雙腳,她心急如焚,可腳下卻癱軟如泥,只能在地毯上匍匐。
「唉,一大片春色都被你該死的長裙給遮掩住了。」他望著背對著他的誘人女體,遺憾地說道。
虞蝶飛聞言,更是拚命地想逃離。
「我已沒啥耐性了!」語畢,祺王爺用力地擒住她的腳踝,手勁一發,她的身子便直直地倒入他懷裡。
「這麼快就融化在我懷裡,巽禎教得不錯。」他的大掌將她的頭壓向自己,獎賞地給了她火熱的深吻。
用力地掙離了他的鉗制,虞蝶飛舉起手背用力地擦拭嘴唇,想拂去男子邪惡的痕跡。
「嘖,這樣就受不了?巽禎那男人如果真愛你,就不會讓你來了。」身後的祺王爺冷然地說道。
「你有沒有想過,有了第一次,難保巽禎不會要求你做第二次、第三次,為了他,而把自己變成一個妓女,值得嗎?」祺王爺趁她一時失神,迅捷地將她抱上床,密實地壓住她的身軀。
妓女?!不可能,他不會對她如此狠心,他是愛她的,虞蝶飛不斷地說服自己。
祺王爺將她的迷惑看得一清二楚,他的大掌溫柔地托住她的臉蛋,無限柔情地低語:「巽禎自私得連自己的女人都願意出賣,這種男人你完全沒有留戀的必要。」他抵住她的唇瓣,汲取她女性的香氣。
「到我身邊來吧,我會好好珍惜你。」他的唇舌侵入她的口中,狂野地探索。
虞蝶飛呆愣地任他索取,心神飄忽不定,直到他的一句──當我一個人的妓女……才震醒她迷離的神魂,虞蝶飛怒極地揚起手,往男子的臉龐上甩落。
急促的掌風襲來,祺王爺反應敏捷地擒住她的手,晶瑩的眸子在黑暗中燃亮,照映著她的臉。
「什麼樣的男人會出借自己的女人,你想想看,別再執迷不悟。」他反剪她的手,固定在她身後。
「你別再誣蔑他,他怎麼對我,是我的事,我絕不會跟著你,你可以趁早死了這條心。」虞蝶飛扭動身子,想掙離他的控制。
「可惜你的真情真意在他眼中毫無輕重可言,省省力氣吧!我認識他比你還深還久,你愛的男人心中住著別的女人的身影,別再癡心妄想了。」他挪出一手,開始解她的衣服。
「誰?他的心中有誰的身影?是不是柳扶搖!」虞蝶飛直覺地想起這個容貌與她相同的女子。
壓在她身上的男子一聽聞柳扶搖的名字時,高大的身軀有一絲晃動,臉龐所閃過的情緒變化隱藏在黑暗中。
「你認識她!」憑藉著女人的第六感,虞蝶飛能感受到男子波動的情緒。
她趁著男子疏於防備之時,被囚禁的手猛地掙脫,激動地揮向祺王爺。
他頭一偏,虞蝶飛的手撥落他的髮帶,不馴的長髮直瀉而下,覆住了她的臉龐。
熟悉的發味,莫名的親匿再次迎向她,她的手狐疑地握住一綹青絲,在掌中溫潤。
「頭髮的觸感如何?比得上巽禎嗎?」祺王爺也握住她的一縷黑髮湊到鼻間賞聞,故意轉移她的注意力。
「你到底是誰?」倔強的眉間滿是疑問,她努力想在黑暗中辨識對方的容顏。
「一個買你一夜的男人。」男子邪笑一聲,高大的身軀俯下,與她的柔軟相疊合。
虞蝶飛極力忽視男人在自己身上的一舉一動,可兩人肌膚的每一次碰觸就像一次次的刀割,凌遲她的心。
男子滑溜到胸前的長髮搔動著她刻意封閉的神經,虞蝶飛掬起男子絲緞般的黑髮,熟悉的親匿令她產生錯覺,彷彿此刻佔據她身子的人是她用盡生命去愛的巽禎……
「巽禎……不要嫌棄我。」縱使她再勇敢,可晶瑩的淚珠悄悄地滾落在她的臉頰,不清的語囈呢喃著她心中最深的恐懼。
祺王爺停下猛烈的動作,大手拂開散亂的髮絲,在望見她臉上的濕潤時,噙在嘴角的那抹笑迅疾凍結。
「哭,是為了表示你對巽禎的堅貞嗎?還是有感於巽禎將來的遺棄?」近似憐惜的光影在殘忍無情的黑眸裡一閃而逝,他極力揮去心中的悸動。
「專心點,別把我當成別的男人了。」他森冷地命令道,對於她眼中的痛楚,他選擇漠視。
兩道赤裸光潔的軀體再度疊合,男子漸漸耽溺在狂熱的激情中,而虞蝶飛則溺足於羞辱不堪的淚海裡……
第五章
馬車載著筋疲力竭的虞蝶飛回到住處時,天已經快亮了,晨曦的清新空氣更讓她感到自身的污濁。
她該以什麼樣的面目去見巽禎?虞蝶飛苦澀地瞥見手臂上的青紫,她這副已經沾染別人體味的軀體,他還要嗎?
自卑和灌入車內的冷風,聯手共同襲擊她疲憊的身子和心靈,她好累,真的好累……
夢中……是巽禎,虞蝶飛欣喜地喚住走在她前頭的男人,巽禎長髮一甩,利如刀刃的眼神鄙夷地瞅住她,她的心一窒,狠狠地被他眼裡的凌厲刺得鮮血淋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