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靖天笑著,不懷好意地打量著她說:「我來幫你。」
水靈紅著臉猛搖頭道:「不要。」
霍靖天只說了一句:「你是我的妻子,有何不可?」然後一把將她從水中拉起,拿過一旁的干布,輕輕擦拭著水靈的身體。
隔著干布,水靈同樣深刻感受著他溫暖的手遊走在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膚,不禁一身酥癢難耐。
霍靖天手裡觸著滑細白玉般的皮膚,鼻子中聞到的是她身上、發上傳來淡淡的玫瑰花香,眼裡所見是心中深愛、思念不已的人,身體上也起了強烈的反應。
水靈從他眼中看到熊熊的慾火,一聲嚶嚀、腳下一軟,再也承受不住地將身子往他靠去。
霍靖天橫手抱起她將她放在床上,然後拉下帳幔躺在她身邊。兩人低聲傾訴著離別以來的無限思念,一晚上竟是燭光不熄,直到天色泛白之時,兩人才滿足而疲倦地相擁睡去。
第二天的餐膳,因為所有的人都回來了,所以顯得特別熱鬧;大伙開心地圍著一桌佳餚,聊著此次護鏢的點點滴滴。向來喜歡聽故事的水靈,開心地坐在霍靖天身旁,聽著有趣的事,加上依偎在心愛人的身邊,心裡充滿幸福與甜蜜。
讓人意外的是,趙翠兒竟然也出現了。許多天不見,水靈發現她除了瘦一些之外,容貌還是一樣清麗嬌艷。
看見趙翠兒在沈鈺的旁邊和大家談笑著,舉止中對沈鈺的態度不像以前那樣冷淡,霍靖天感到有點意外的驚喜。當然,最高興的莫過於沈鈺了。他不時地夾菜給趙翠兒,而趙翠兒也偶爾在他耳邊說幾句悄悄話,兩人之間突然的親密,都教在座地從深感意外和驚喜。
*** *** ***
中秋過後,霍靖天等人又要走一趟鏢到南方,小倆口照樣又是一番難分難捨。不過,這次水靈已知道要如何安排自己的時間,所以日子也就不那麼難過。
這一天,她剛要出門,趙翠兒自身後叫住了她。她回頭笑問:「咦?趙姐姐?」
趙翠兒上前問:「這麼早要出去?」
水靈想起有些女紅針法要問她,便說:「對了,趙姐姐,昨天我有一些針用得不是很好,想請你教教我,可是你不在。」
聽她一說,趙翠兒垂下眼,藏住眼神裡閃爍回答道:「喔,昨天下午突然感到悶得慌,所以我……我出去走了走。」
水靈關心地說:「對呀,你應該多出來走一走,屋後那一片楓樹林都轉了色,美得很,你要不要跟我們去瞧一瞧?」
趙翠兒搖搖頭道:「不了,改天吧。」
和趙翠兒在莊門口分手後,三人一路走來,又到了那片楓林。望著前面無邊無際的火紅林子;雖然看了許多次,仍然美得讓人目眩神迷,有時侯她會想,要是靖天在身邊就更好了。
這片楓林雖不屬於青銅莊的,但因為地處隱密,所以水靈來了這麼多次,也沒見有外人來過,心裡正想著誰會來這裡,一回頭往來時路上看去,只見兩名男子騎著馬正朝著他們來。
原以為他們只是路過而已,沒想到他們在水靈等人前停了下來。兩人猛的把韁繩一拉,受驚的馬兒抬起前腳嘶鳴著。
青青滿臉驚慌地護著水靈,往後退了幾步,吳剛則警戒地擋在她們前面。
那兩人一個臉上長滿深棕色的麻子,另一個人臉上則有一道讓人駭怕的刀疤,從左眼角劃到耳旁,因為傷得太深,左半邊的五官有點扭曲變形,看來同樣讓人害怕。
刀疤男子看著水靈,露出邪惡的笑聲說:「我說二弟,你見過不少美人,你看看咱眼前這一個如何?」
麻子接口道:「大哥,今天我倆是走了運,才能見到這麼一個如天上仙子的小美人。嘖嘖!你看她那嬌艷欲滴的花容月貌,真讓人想咬上一口嘗嘗那滋味。」
聽到他倆言語輕浮,水靈只覺得渾身不自在,於是對青青說:「青青,我們回去吧。」
她一轉身,麻子卻驅馬擋住她的去路道:「唉呀,小娘子別急著走嘛!有道是『有緣千里來相識』,今天就藉這個機會我們認識、認識……。」
青青見二人的模樣原也害怕,但見他們說話輕薄水靈,膽子一生,便擋在水靈身前大聲喝道:「你們幹嘛?」
「唉呀呀!」刀疤怪腔怪調地叫著:「好凶的丫頭。大哥,這丫頭雖然稍微遜色些,還勉強可以接受,我們也一起帶走好不好?」
吳剛見二人騎馬將水靈團住,又聽他們言詞中儘是輕薄無禮,心知有異,於是挺身擋在水靈身前,正色喊道:「你們是誰?想怎麼樣?我們是青銅莊的家眷,識相的快滾。」青銅莊在江湖上也小有名氣,吳剛心想,自己一人准打不過這兩個大漢,於是想用青銅莊的名氣嚇嚇他們。
麻子大笑著說:「什麼青銅、黃銅?臭銅我倒聽過。」
刀疤撇著嘴道:「少說廢話了,趕快把事辦一辦。」說完策馬去撞吳剛。
吳剛好歹學些功夫,見他策馬衝來,身子往旁一閃便要去搶他的韁繩。就在他動作的同時,麻子下馬走到水靈和青青前面,伸手去拉水靈。
水靈嚇得白了臉,一眨眼已被麻子拉住手腕,痛得眼淚掉下來。
青青使出全力捶打麻子要他放手,他笑著說:「丫頭要給大爺捶背嗎?」說完一揮手就把青青掃得老遠,然後將水靈抱在肩上就要往馬兒走去。
水靈被他扛在肩上,聞到他身上的酒臭味和一股說不出來的怪味兒,再加上他緊箍在她腰上的手,頓時只覺反胃想吐,她拚命地掙扎,那攔在腰上的手臂卻越箍越緊。
眼看就要被放在馬背上,她著急地叫道:「青青,快救我!」
青青被掃倒在地,痛得咬牙咧嘴,一聽見水靈的叫聲,又衝上前去,捉著麻子的手,一張口便咬了下去。麻了吃痛,將水靈放在馬背上後,手臂一揮,硬是把青青甩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