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危險情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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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 頁

 

  「住手,住手!」淚水無聲的滑下她臉頰,她生平第一次希望自己擁有四方首領可傷人於無形的異能力,她想殺他!

  「你應該說住嘴才對,畢竟現在碰你的是我的嘴巴而不是我的手,但是很快的,你放心。」他熾熱的唇不斷在她身上游移,扯著她頭髮的手更不知在何時鬆了手,佔有性的在她背部遊走。

  「放開我,我求你放開我,求求你……」邾松婕掙扎的哀求著,淚水像珍珠般一顆顆滾落臉頰。

  方雲揚不為她眼淚所動地將她摔上床,一個欺身便將她整個人壓在身下,還殘忍地從床頭旁的五斗櫃抽出條領帶,牢牢地將她掙扎不停的手綁在床頭上,「這樣掙扎起來應該更有看頭才對。」他邪惡的看著被束縛的她輕笑著說。

  聽他這樣一說,邾松婕突然間放棄了一切掙扎,她不想再稱他的心、如他的意了,即使現在的她懼怕的淚如雨下,恨不得拚命掙脫逃開這個惡魔,然而她只是睜著被淚水潤澤後清亮的眼睛筆直的盯著他。

  她突然靜止的舉動讓方雲揚不自覺的皺起眉頭,過度激動的情緒也稍稍緩和了些,但是被人窺視出內心的難過感受依然在,他無情的雙眼凌厲地緊盯著她,然後他發現自己竟再次看不透她的內心,這種倒行逆施的感受讓他有些不知所措,以往都是他扮演的角色竟被她竊去,老天!原來昨晚的事情並非他空想,她真的有辦法讓自己看不透她,她是怎麼辦到的?難道真如她所說的,她真也是個異能者,而且能控制收放自己的異能力,甚至於影響其他的異能者?

  「你到底是誰?為什麼我看不透你?」方雲揚不動聲色的半趴在她身上,半瞇著眼睛危險的盯視著她。

  「放開我。」邾松婕冷冷地說,原來她的異能力真的可以影響任何一個異能者。

  「說,回答我!」她的不合作讓他的耐心漸消,方雲揚用力的捏住她的下巴命令道。

  「你先放開我。」她堅持。

  「別跟我談條件。」方雲揚冷冷地說。

  「那你也別想從我口中探出什麼消息來。」邾松婕倔強地瞪著他,估計為了答案他一定會放開她,怎知結果竟完全不如自己想像。

  「很好,我喜歡有骨氣的女人。」瞪著她,方雲揚突然露出一抹十足危險的笑意,剎那間還能半遮掩住身子的衣服已被他完全扯碎丟到一旁,接著是她的牛仔褲……

  「住手!你這個惡魔、禽獸不如的人住手!」

  好不容易停歇的淚水再度奪眶而出,邾松婕生不如死的感受著他無所不在的雙手與雙唇烙印在她身上的屈辱,她恨他,她會要他加倍償還的,她發誓!

  窗外皎潔的月光盈盈照進窗口,為黑暗的房內帶來了一絲光明。

  房內很靜,靜得感覺不到一絲氣息,然而藉著月光卻隱隱約約可以看見床上躺了個人,一個動也不動卻張著雙眼的女人。

  邾松婕像只破碎的娃娃躺在凌亂的床上,原本綁住她雙手的領帶正歪歪斜斜地躺在她手邊,輕薄的被單斜蓋至她腰間,腰部以上則完全裸露在冷空氣裡。

  寒冷的冬夜裡,沒有開暖氣的房間裡,那種冷冽刺骨的感覺卻抵不住由她心底發出的寒意,如果這兩種交織的寒意能凍死她,那麼就讓她死吧!反正當初離開「邑城」之後,她已經有過從此不回「邑城」這種最壞的打算,那麼生存在「邑城」之外的她是死是活也不是那麼重要了不是嗎?

  母親過世時,她已是四足歲的小女孩了,所以對母親的記憶她比竹妤或小梅都多得多,尤其記得許多父母親恩愛的畫面,因此在聽到父親此生惟一的願望是追隨母親而去時,她無法像小梅那樣忿怒的舉刀作為威脅,反而暗暗羨慕母親有著父親這樣的多情人深愛著。

  所以一直以來,她都一直在等待他的出現,一個有著像父親愛母親那樣義無反顧的愛的人出現來愛她,她一直在等,一直在等,然而……

  世事真的很無常,她實在沒想到自己的命運會是這個樣子的。老實說,她一直不太相信命運這個東西,因為自己的一生永遠操之在自己手裡,與其去相信命運這種東西,為什麼不運用自己的雙手來創造屬於自己的命呢?

  她不相信命運,寧願自己去運命,然而在這種被強暴的命運之下的她該如何去運命呢?運用自己的雙手去創造自己的命?呵,也許她可以運用雙手先把他給殺了,再以自殺的方式結束自己的命,這樣的她算不算有在「運命」呢?

  不想恨人、不想害人,她一直相信人性本善,可是在遭遇這種事之後,不禁開始懷疑白己的想法是不是太過純真、太過一相情願?人的劣根性真的是後天學來的呢,還是後天只扮演啟發的角色,它根本是天性?

  方雲揚,惡魔的名字,為何她能感受到他的哀慟呢?沒有心的惡魔會哭泣嗎?他在哀傷著身為惡魔的他沒有心嗎?可是沒有心的他會為這件事哀傷嗎?

  不,惡魔沒有心,假意的淚水只是為了欺騙有心的人,然後再伺機而動毀滅他們,惡魔不會有心的。

  邾松婕沉浸在忽冷忽熱、忽醒忽睡之中好久,久到好像寒冷刺骨的冬天已經過去,陽光普照的初春已經來臨似的,讓她不再有寒意侵人的感受,只有和暖包圍著她。朦朧之間,一個唏唏嗦嗦的聲音傳進她隱隱作痛的頭部,像是有人在她

  附近低語似的聲音。

  是誰在那兒?她不會天真的以為是那個惡魔方雲揚,因為那聲音是如此的溫柔、和暖,與他冷酷無情的聲音有著天壤之別。是誰在這個房內,是誰?

  她想睜開雙眼,張開嘴巴向那人要求帶她走,帶她遠離這邪惡的地方,因為留下來的她既不敢動手殺他,也使不出什麼惡毒的心機替自己報仇,她留在這裡只有徒增羞辱,那麼她為何不乾脆遠離這裡,遠離那個沒有人性的惡魔,忘了這一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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