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抱著小狗狗起身走向房門,寂靜的房內因她而發出了異於沉寂的聲音。
「站住。」
然而腳步還沒移到門口,他冷峻的聲音在身後響起,她停下腳步回頭看他,他依然背對著她停立窗前,然而冷冷的聲音穿過他背後射向她。
「你要去哪裡?」
「我到外頭走走。」
「走走?我看你是想逃走吧?」
「逃走?」她莫名其妙的低喃,卻突然想到什麼似的瞠大眼睛。
哎呀,她真是糊塗,竟忘自己的身份而同情起他來,她可是差點命喪他手中,後來還莫名其妙被他挾持到這裡來的,她怎麼會笨的忘記這件事呢?
「現在才知道自己笨,是不是大遲了?」
他轉過身來,臉上沒有傷心難過的表情,有的只是比剛才更冷硬無情的表情,然而不知道為什麼,她就是能感受到他身上哀痛,那種縣徨無助,讓人快
要窒息卻又不知該如何是好的痛苦。他該好好大哭一場發洩一下,不該強忍……
「哈哈……」
方雲揚的狂笑聲打斷了她為他而起的感傷,邾松婕擔心的蹙起眉頭看他,他——怎麼了?
「大哭一場?哈哈……我笑都來不及了,你竟然叫我大哭一場來發洩?哈哈……」他在放肆的狂笑中勉強說著,解開了她心中一半的疑問,卻又將疑問徒增了三倍。
他明明哀慟不已,為什麼要這樣狂笑著,還說什麼笑都來不及的話?從剛剛那男人和他的對話問,她隱隱約的聽出他和他父親有著些許不愉快,然而她卻明顯的感覺到他的懊悔與憂傷,為什麼他要用狂笑來隱藏自己真正的感受?為最愛的人的死掉眼淚並不可恥,也不是懦弱的表現,他何需強迫自己的感情,笑得如此表裡不一,難道他不知道自己的笑容有多哀傷,多令人心碎不忍,他……
「住口!」方雲揚像旋風般來到她眼前扯住她手臂,「你什麼都不知道,最好別自作聰明!」之前在他臉上的狂笑早已不在,現在所存的是他咬牙切齒的猙獰面孔。
「我知道你很愛你的父親。」邾松婕小心翼翼地先讓小狗落地,然後看進他深邃的眼眸中說。
「我恨他。」方雲揚咬牙的告訴她。
「不,你騙不了自己的心,你是愛他的。」她緩緩地搖搖頭告訴他說。
「我恨他!」他幾乎是用吼的朝她大叫,隨後又冷酷無情地告訴她,「他打我、罵我,說我是妖怪、是孽種,還後悔在我小的時候為什麼沒把我掐死以絕後患,你說我為什麼會愛他?這些年來他處心積慮的想把我逼瘋,要我死,沒想到他自己卻先死了,哈哈……」他又狂笑了幾聲,「像他這種比老虎還惡毒的父親,你說我會愛他嗎?」
邾松婕不由自主地伸出另一隻自由的手輕撫上他的臉頰,而那一瞬間她也布下了她的結界,讓他的異能力看不透她的心,「可是你為什麼這麼掙扎、這麼難過?」她輕聲的問。
邾松婕不知道自己是著了什麼魔,為什麼會對這麼男人有種割捨不掉的感情,他們相遇才不過一天,而她甚至於還差點被他給掐死,為什麼她不怕反而還想安慰他呢?他的哀傷好深,深到幾乎可以藉著空氣傳染給她,使得她有種想號啕
大哭的衝動。
可是為什麼?她的異能力偶爾能讓她感受得到別人情感上的波動,可是從來沒有一次像這次這樣,痛苦得這麼深、這麼痛,就好像他是她,而這一切哀傷全是發生在她身上一樣。
「掙扎?難過?」他嗤之以鼻地朝她冷笑,握住她手腕的手勁卻在一瞬間掐緊,「今天我就讓你知道什麼叫作掙扎,什麼叫作難過。」
邾松婕還未來得及瞭解他話中的含意,只覺得手腕上突然傳來一道拉力,她整個人已撲倒在他身上,而他的嘴唇已親暱的吻上她的頸部。
「你幹什麼……」她驚嚇的左右搖晃著頭部,試圖避開他的攻擊,另一隻手則掄起拳頭開始攻擊他,「放開我,放開我!」
「現在你知道什麼叫作掙扎了吧?」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將她雙手反剪在她身後,讓她從頭到腳緊緊地與自己相貼,「等會兒我就會讓你嘗嘗看痛不欲生的難過。」
方雲揚冷酷無情的聲調讓她的心臟不由自主地狂跳了起來,那種膽戰心驚的感覺是她所未曾有過的,他不是……他不會……
「你想做什麼?」邾松婕看著他,以最冷靜的口吻開口問,然而即使他的異能力剛被她封鎖了,他卻輕易地可由她顫抖的身軀感受到她的恐懼,而為此他笑了。
「恐懼到忘了怎麼掙扎嗎?」他殘酷地笑著問她,另一隻手狠心地將她長髮用力拉,讓她整個頭向上揚起,方便自己啃咬她細緻的頸項。
「不要,你放開我,放開我!」
邾松婕覺得自己快哭了,不僅是因為頭皮上傳來的劇痛,更因為她終於瞭解他想要對她做什麼了,神呀,他想強暴她!她怎麼會這麼倒霉呢?不到二十四小時連續碰到三個人想強暴她,為什麼她獨自旅遊各國半年什麼事都沒發生,到台灣不過一個星期而已,她就碰到這種事?這裡真的是美麗的寶島台灣嗎?母親的故鄉怎麼會這樣?
「不要!救命!」聽到上衣被撕裂的聲音,邾松婕再也忍不住的扯開喉嚨大叫救命。
「你儘管叫,這種旅館什麼設備都不好,就是隔音設備好,要不然你以為男人、女人為什麼都喜歡在這裡做這檔事?」他由她胸前抬起頭,深邃的眼眸閃著邪惡的笑意,冷嘲熱諷地告訴她。
「為什麼?我沒有得罪你,也沒有做過任何傷天害理的事,你為什麼要這樣對待我?」她堅定的問他,美麗精緻的臉蛋卻顯露出楚楚可憐的樣子。
「因為我高興,當我在高興的時候最習慣大肆慶祝一番了,而我慶視的方法就是和女人翻雲覆雨,你認為這種發洩方法好不好呢?」方雲揚再次低下頭,一邊親吻著她胸部一邊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