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只是你一相情願的看法。」傅行風毫無留情的說。
「行風!」良木浩置不認同的看了傅行風一眼,「你這副樣子嚇壞她了。」
「別在這個時候,發揮你的騎士精神。」看了良木浩置一眼,傅行風轉而看小丫,「你該慶幸今天來的是我,若是萊恩,他可不會如此心平氣和的坐著跟你說話。」
小丫咬著下唇,沉默的不發一言。
「你回英國去吧!」傅行風進一步的說道,「在他不知道一切的情況之下,回去吧!」
小丫緩緩的搖搖頭,「他應該早在我離開那天,就知道我離開了英國。他現在只是不知道我在這裡罷了!我希望你不要告訴他我在這裡。」
「我不可能——」
「我可以問原因嗎?」打斷傅行風專制的言論,良木浩置柔聲的開口詢問。
「還用問嗎?」傅行風一針見血的指出,「萊恩結婚,新娘不是她,她自認受到傷害而離開。」
這個男人……她看著他,他實在一點都不會給人留任何情面,她將頭一撇,沉默以對。
「我叫你來,是希望你勸她不要在這裡工作,不是要你逼她做些什麼事,好嗎?」
良木浩置無奈的看著自己的好友說道。
傅行風對良木浩置搖搖頭,想他知道,他根本不把自己的話放在心上。他與生俱來的霸氣,令他總是為所欲為。
「走吧!」站起身,傅行風對坐著的兩人說道。
良木浩置站了起來,就見小丫還是坐著,一動也不動。
「藍月……」
「別這麼叫我!」小丫的口氣還算冷靜,「我之所以離開英國,萊恩結婚是一個原因,另外還有一個最主要的原因,就是……我不想再當藍月,藍月讓我不快樂。」
「不快樂?」良木浩置重複了一次,他並不十分瞭解她話中的意思。萊恩所能給的生活,可說是許多女人夢寐以求,但這女人竟然想逃脫萊恩給他的生活和身份。
傅行風皺眉思索了會兒,「你身在福中不知福。」
「是嗎?」她幾乎要冷哼出聲。
這些男人是怎麼了,竟然永遠以為金錢可以代表一切,若沒了靈魂,那她根本就不能稱之為一個人。
「離開這裡。」傅行風說道,「不然我會通知萊恩。」
「他不會要我了。」小丫突然大笑,「我變成了這個樣子,他那麼高高在上,他能接受嗎?」
「願意跟我打這個賭嗎?」傅行風冷默的看著她,然後如風一般消失在小丫的面前。
他的離去,使包廂裡變得一片沉默。
「現在……」良木浩置緩緩的開口,「現在怎麼辦?」
小丫站起身,「我送你出去。」
良木浩置也只好尾隨著她,他想勸她,但看著她冷靜的側臉,最後,他什麼也沒說,默默的離去。
女人果然是個複雜的生物,良木浩置望著滿天星斗,不由心想!放著好好的生活不過,硬要跟自己過不去。
第九章
這個地方已經不能再待了!
小丫坐在沙發上,今天她上班晚了,原本打算不再來,但總覺得應該親自跟經理說一聲,所以她還是來了。
她臉上脂粉末施,穿著簡單的T恤、牛仔褲,她怕繼續在這裡工作下去,會看到更多與萊恩有關的達官貴人,她不想再與他有交集,縱使是他的朋友亦同。
「小丫,你可來了。」經理進了休息室,看到她,如同看到救星似的,「今晚有桌客人等了你一夜。」
「對不起!經理,我今天是想來跟你說一聲,我不做了。」小丫露出一個淺笑,「因為出了一點事,所以——很抱歉。」
經理這才注意到她今天的穿著打扮,他不由露出惋惜的表情,「怎麼回事?」他坐到她的身旁,小丫可是他店裡的紅牌,說什麼,他也得盡力挽留,「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地方,我可以幫你,別這麼輕易就說不做了。」
「經理,謝謝你。」小丫搖了搖頭,還是堅持不做,「但我真的有我的考量。」
「可是今天那一桌客人已經等了你一夜了。」
「就麻煩經理向他們說聲抱歉。」小丫拿起皮包,站起身,「昨天的薪水,我就不拿了,就當謝謝經理在我最窮困的時候幫過我。」
經理也只有莫可奈何的送小丫出了休息室。
「若以後有困難。可不要忘了來找我。」經理還是不死心的在小丫的身旁說「我知道。」小丫臉上的笑容依然,但一背對經理,她臉上的笑意便緩緩的隱去。
心中有股若有所失的感覺,或許在這裡工作十分複雜,但是也慶幸這裡的五光十色,這令她看盡了形形色色的人,也令她因此不那麼寂寞。
☆☆☆
經理硬著頭皮進入包廂。
今天等小丫的這一桌客人看來實在不像什麼善類,他剛才已經打了電話給幾個大哥,若這幫人來鬧場,好歹可以壓一壓。
「小丫來了嗎?」經理一進門,一個高壯,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擋住了他的去經理連忙陪著笑臉,「各位老闆們,要不要換別的小姐?」
「她到底來了沒?」這聲音當真冷到了骨子裡,經理緊張的吞了口口水,站在這個儼然是頭頭兒的男人面前。
才剛開店,他便帶了十幾個人進來,指名要我小丫,那股氣勢真令人難忘。
「老闆,其實我們這裡的小姐素質都很高,」經理畢竟也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就算緊張,他依然做著自己分內的工作,「比小丫好的小姐,大有人在,我去給您叫來。」
「我只要她!」
「這……」這男人跟他講話,連看他一眼都不捨得,「小丫剛才來過,又走了。」
「走了?!」萊恩用力的一撞桌面,他的舉動令他身旁的隨從捏了把冷汗,連忙趕到他的身旁,怕他做出更激烈的舉動傷害自己。
「是的!」經理走到了門口,以防他們鬧事好叫人。「她今天來說,她打算不做了。」
「不做了?!」他找了她那麼久,他不容許在這個時候又失去她的蹤影,「我要怎麼找她?」他站起身,領著經理的領子,讓經理的視線與他的平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