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理被他這麼一揪,幾乎要斷氣,經理踢著腳,「我……我……我不知……道。」
「不知道?!」像是玩具似的,萊恩晃著他,「你會不知道。」
看到這景象的酒店服務生衝了上來,想阻止萊恩。
但萊恩的隨從隨即一擁而上,擋住那幾個根本不被他們看在眼裡的服務生。
能當上萊恩的隨從可是經過嚴苛的訓練,平常的人,根本別想動他們一根寒毛。
「我真的……不知道。」經理真不知道自己招誰惹誰,「我只有她的電話。」
「拿來!」萊恩說道。
「你……你先放我下來。」
萊恩輕輕一甩,把他丟在地上。
經理胡亂的在自己的口袋裡掏著,掏出一本電話簿,萊恩長手一伸,便將他拿在手上,然後頭也不回的離去。
「你別拿走啊!」經理在他的身後嚷道。
萊恩快速的翻著電話簿,找到了小丫的名字。
諾爾在一旁將電話給遞上。
萊恩撥著電話,電話響了幾聲,有人接起,單單一聲喂,就夠令他肯定是藍月。
「你在哪裡?」他對話筒吼道。他的情緒有些失控,不過這一陣子的怒氣在聽到她的聲音那一剎那決堤。
這個聲音……小丫手中的電話幾乎掉落。他終究還是來了,縱使已經有了妻子,他還是來了。
「我……」支支吾吾了半夭,她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最後她心一橫,將電話給掛上。
「她掛我電話。」萊恩難以置信的聽著耳際傳來斷訊的聲音,「她竟然掛我電話。」
他用力的握著電話的模樣,似乎很想將它捏碎,這一輩子,還沒有人敢掛他電話。
他一個抬頭,看到正打算逃跑的她。
這下可以解釋為什麼她會匆忙的掛他的電話,顧不得往來的車輛,他衝過馬路,一心只想到對面街道逮住她。
「王子!」
他突如其來的舉動,讓他的隨從一陣手忙腳亂,連忙跟在他的身後,馬路隨即響起喇趴聲。
☆☆☆
小丫不是呆子,她自知自己跑不過他的長手長腳,所以才跑了幾步路,她立刻停下自己的步伐,轉身面對凶神惡煞的他。
「我……」她的手掌面向他,似乎刻意的想在彼此之間拉出一個距離。
萊恩停在她的面前,臉上有著風雨欲來的平靜。
他的怒氣可以預期,但她從未將他放在心上,因為她滿心以為兩人不會再有交集的一天。
「藍月小姐,」諾爾站在萊恩的面前,臉上有著明顯的譴責,「你真是太不懂事了,你知不知道你這麼不告而別,牽連了多少人。」
她聞言,心不由一驚,「你是什麼意思?!」她的腦海浮現了在英國照顧她生活起居的比爾。
「比爾回威瓦被打了十個鞭子。」諾爾心直口快的說道,「一條命都去了一半。」
「你怎麼能?」小丫難以置信的看著連眉頭都不皺一下的萊恩,「你為什麼遷怒到別人身上?」
「他沒有盡到他的責任。」諾爾在一旁替萊恩回答,「他是該罰,事實上,王子已經是夠寬大了。」
「十下鞭子,命都去了半條,還算寬大……」小丫可一點都不苟同這句話。
諾爾搖搖頭,進一步解釋,「照顧藍月小姐是王子下達的命令,比爾沒做到,就等於沒達成王子的命令,所以受點懲罰是應該的。」
「應該!?」她忍不住質疑這句話,她看著萊恩,「你為什麼那麼殘忍?」
「藍月小姐,你怎麼能說王子……」
「你閉嘴!」瞪了諾爾一眼,她有效的使諾爾開上嘴,「我現在在跟你們王子說話,不需要你插嘴。」
諾爾看著她膛目結舌,曾幾何時,畏畏縮縮的流浪女,竟搖身一變成了自我意識高漲的時代新女性。
她看著他,等著他回答。
久久,萊恩竟然笑了,他仰頭大笑的模樣幾乎將在場的人給嚇傻了。小丫更是愣在當場,她見他微笑過,卻從未見他如此開懷大笑,這樣的開朗似乎不適合一向沉穩的他,單看跟在他身旁多年的隨從們臉上個個驚奇的表情,就可得知一、二。
「諾爾。」萊恩打了個手勢,便走向等在一旁的車子。
諾爾連忙收起自己驚訝的心情,半強迫的要小丫跟在萊恩的身後上車。
小丫緊張兮兮的看著萊恩,盡可能的坐在離他最遠的位子上。
「怕我打你嗎?」瞄了她一眼,萊恩諷刺的說道,「方纔那股氣勢到哪去了?」
小丫吞了口口水,嘴巴張開,卻吐不出半個字,她喪氣的垂下頭,方才要不是因為一向待她很好的比爾因為她的緣故被抽鞭子,她也不可能會大吼大叫。
「是你做的太過分了。」小丫的聲音終於打破沉默。
「我做的不及你的萬分之一。」萊恩冷峻著臉回答。
小丫不由歎了口氣,「我實在不懂,養個廢人對你而言,有什麼好處,我不過只是個……」
萊恩嚴厲的目光令小丫不由自主的閉嘴。
「若我准許你走,你自然可以走。」萊恩專制的開口,「你得在近期內回到英國,我當這半年的事沒有發生過。」
「拜託,你──」看到他的表情,她不由再次懦弱的閉上嘴。
萊恩移坐到她的身旁,勾起她的下巴,讓她直視他的雙眸,「別忘了,你要匹配我。」
這句話此刻聽起來就像是嘲弄她的天真和感情,她哼了一聲。
「你最好解釋一下你的態度!」他微用力的捏著下巴,不准她的目光閃躲他。
「你已經結婚了。」她硬是擠出這幾個字,單單一句話,竟令她的心感到刺痛。
「那又如何?」
「那又如何?!」她覺得不可思議的重複一次,「你竟然說……那又如何?」
萊恩看著她,單看他的表情也知到他並不認為自己的行為有何不妥。
「我求你放了我吧!」小丫歎了口氣,「你這麼留著我,沒有任何意義,你是找到了我,但我會不停的想辦法再逃離你,我們為什麼要活得那麼得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