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得拿放大鏡瞧。」
「所以我已經非常滿意了,一直想請因群醫師吃頓飯,但他真的太忙了。」
「請因群喝喜酒可能更快。」
「什麼?喝什麼喜酒?」她哇哇大叫。
酒保調了杯酒精濃度很低的創意酒,擱在程天依的面前,朝高颯笑道: 「別把天依灌醉了,免得有人會來拚命。」
「那還用說。」高颯眨了眨眼。 「你們好壞,老是取笑我。」程天依佯裝發怒地道。
酒保離開,高颯才說;「短時間之內,恐怕沒法查出到底是月柔或是月楓傷害了你。」
「也許傷害我的人,現在活在自責裡。」
他想起和月楓之間的談話,「我嗅不出她們有任何自責的訊息。」
「我不想追究了。」
外傷已痊癒,法烈又回到她身邊,很多事她真的可以不計較了。
「法烈真的改變很多。」高颯微揚起唇角。
「是嗎?我怎麼沒發現。」她故作輕鬆地道。
他點了根煙,緩緩吐著煙www.lyt99.com 。
「你想不想知道,他為什麼不能忍受女人在他面前吃喝?」
「我問過他,他不說。」
「因為這件事牽扯到法烈的母親,所以他不方便說太多,有一點面子問題吧!」
「他的母親?」
這倒是她聞所未聞的,「她已經過世很多年了不是嗎?」
「法烈的母親死於多重慢性疾病和中度接近重度躁鬱症,當躁鬱症最嚴重的時候,暴飲暴食,一天二十四個小時都在吃東西,體重最重時曾經破二百三十公斤,她心臟病發作時,醫療人員必須破壞窗框,才能用特大號的擔架將她送進救護車。」
談起往事,高颯內心沉重。
這些事是她第一次聽聞的,驚心動魄不足以形容她此刻的感受。
「所以法烈不能忍受女人在他面前吃東西?」
高颯點點頭,「那一年法烈才十歲,什麼也不能做,只能看著自己的母親一天天的肥胖。」
「發生了什麼事,造成法烈的母親變成那樣的人?」事出必有因。
「外遇。法烈的父親自年輕就貪玩,不斷的外遇,不斷的和女人勾三搭四,而且不在乎妻兒的死活,終於逼得法烈的母親退化成只知道吃東西的行屍走肉。」
「法烈太可憐了。」她想哭。
「他一直很怕看見女人吃東西,如果看見,他會全身打哆嗦。」高颯吁了一口長氣。
「我不該逼他的。」
「我老早就希望他克服,可惜成效一直不大。」他遺憾地道。
「那天,我在他面前喝了一杯冰水。」程天依低調的說。
他怔住,「不錯哦,至少突破了。」
「他可以告訴我的,我又不會笑他。」
高颯望著杯中的液體,「也許他想在你面前,維持你未來婆婆的形象吧!」
「那已經是很多年前的事了。」
「身為兒子,是難為了他。」高颯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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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月楓,不是月柔,要怎樣你們才相信?」月楓朝仇法烈嘶吼著,「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那天是高颯,今天是你,你們別通人大甚。」
「你若是月楓,就是你傷了天依。」仇法烈冷冷的指控。
「我沒有。」她雙手握拳。
「月柔也說她是無辜的。」
月楓戒慎的看著他,手裡拿著剛沖好的可可亞。「你來得真不是時候,我正想吃點東西止饑。」
「你是月柔嗎?」他看著一身被希米亞風格的她,沉穩的問道。
她沉靜了一會兒,然後將手上的馬克杯擱下。
「不是。」她垂下眼。
「你跟我說話時,為什麼不敢看著我?」仇法烈語氣堅定的道。
「你們這樣逼我,有什麼好處?」她抬眼看向他,漾出一抹笑。
「我不想你再傷害無依。」
「請注意你的用詞,我再說一次,我沒有傷害任何人,包括你說的那位小姐。」
「那麼是月柔羅?」
「反正不是我,你想懷疑誰由你自己決定。」月楓聳聳肩,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
仇法烈冷笑道:「我知道我一定會找到證據,只是時間問題。不過,天依已經決定不提告訴了,你們可以放下一百二十個心。」
「與我無關。」
「那好吧!請你轉告月柔,不要再犯錯,下次不會再這麼僥倖了。」
說完話後,仇法烈頭也不回地離去。
辦公室的另一端走出一個中規中矩的女人。
「他是誰啊?」
「我姐的乾哥哥。」
「很體面的男人。」
「可惜眼光大差。銀機呼笑道。
「怎麼說?」
「看上的對象是個除了吃,一無是處的女人。」她刻意的陳述。
「豈不暴歿天物?「女人吃驚地道。
「各人有各人的命,各人造業各人擔。」她順口說出。
「你姐上回在國家劇院的表演我也去看了,真的非常傑出,她好會跳哦。」
她看了她一眼,不以為然地道:「我也很會跳啊。」
「真的嗎?怎麼沒聽你提過?」
「你沒聽過深藏不露嗎?」他淡淡一笑。
她點點頭,「那倒也是,你們姐妹真的好像哦。」
「不像怎麼做同卵雙胞胎?」月楓好笑的看著正經八百的同事,不再多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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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闆,你母親的事,阿颯王子全告訴我了。」程天依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仇法烈也不驚訝,「阿颯一向不雞婆的。」
「可見他很看重你這個朋友。」她討好的看著他。
「沒早點讓你知道,是因為我覺得有些難以啟齒,畢竟要做到自我揭露真的很難。」他有感而發。
「老闆,我能瞭解。」
他捏了提她的小鼻子,「我不是你的老闆了,別叫我老闆,很刺耳。」
「好吧!就叫你阿烈,我的阿烈……國王,比王子更高一階。」
突地,她主動投入他的胸膛,並且整張勝往他懷裡磨贈,逗得他咧嘴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