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會逗人開心。」
程無依仰起小臉,「我以後就做你的開心果好不好?」
「我求之不得。」他捧起她的臉,深情地道。
終於,等到她完完全全靠向他。
「以後是不是只能在你面前喝杯水?」她可憐兮兮地說。
仇法烈搖搖頭,「當然不是。」
「可我怕你會作嘔。」程天依委屈地道。
兩人之間開始開誠佈公討設正享,不再東猜西想。
他歎了一口長氣,這是少有的現象。
「這些年,我已經盡可能不去想我母親的事了,知道的人,除了幾個認識很久的朋友之外,沒人知道了。」
「如果你不想回憶,就別說了。」她伸手摀住他的嘴。
程天依就坐在他的大腿上,那是個很舒服的位置。
「我母親是一個性格非常剛烈的人,父親長年外遇給她很大的打擊,他生意做得越大,交的女朋友就越多,多到連名字都會叫錯。」
她玩著他的喉結,以手指撫著。
「你以後會不會也這樣?」她擔心地問。
「我若是那樣做,必過天打雷劈。」仇法烈起誓。
程天依橋笑了下,「真的?」
「我從小看著母親這樣,心裡難過得快要死掉,卻無能為力。」他的聲音裡有著深深的無奈。
她動容道:「伯母太極端了。」
「我恨不得他們離婚。」他咬牙切齒地說。
「可是他們不肯?」
「你一定以為是我媽不肯,結果相反,反而是我爸不肯。」
他知道自己將是最後一次談起這段往事,以後,他絕口不再提及。
「為什麼?」
「至今仍是個謎。」他無奈地笑了下。
「也許伯父其實是愛著伯母的。」
他搖頭,「你太浪漫了,這是最不可能的原團。」
「不然呢?」她打了個呵欠。
他感性地說:「愛一個人不會不在乎那個人的感受;愛一個人不會以不忠來表示。」
「伯母好可憐。」她決睡著了。
他有種回到童年的錯覺。
「我母親還沒嫁給我父親之前是個溫柔摘勢的女人,後來生病,體重由四十八公斤胖到二百多公斤,是不是很駭人?」他問。
沒有得到回應,仇法烈低首一瞧,程無依睡得正甜。
他笑開,抱起她輕盈的身子走上二樓主臥室,她動了一下,卻沒醒來。
「有我在,別怕。」
終曲
唱著戀人之歌的青鳥從風中飛來,
白雲翩翩,穿街過巷。
紅樓旁的風信子,
揚起裙擺,
愛過的人,正好路過。
「我們真的要結婚嗎?」
程天依到今天還不敢相信。
仇法烈失笑道:「你已經問過一百次了。」
「我沒信心嘛,你可不可以捏一捏我的臉頰?」她仰起芙面拜託。
仇法烈做做樣子輕輕一提。
「用力一點嘛,根本不痛。」
她覺得自己有被虐待狂。
他出其不意的低頭吻她,吻得天昏地暗,差點就地成就好事。
纏綿熱吻之後,兩人衣衫不整的相視一笑。
「要不是阿颯再過五分鐘會到,你現在已經被我吃了。」
他住她頸子上輕輕一咬。
程無依叫了聲:「好疼。」
「所以不是做夢。」
仇法烈取笑她。
「阿颯王子和珂珂通E-mall 耶,你覺得他們可不可能?」
她踮起腳尖,也想往他頸子上熔下印記。
「順其自然。」
她跳上跳下,就是咬不到。
「讓我咬一口。」
「我寧願你咬我別的地方。」
他意味深長地說。
他抱住她,在她耳邊吹氣。「洞房花燭夜你就知道了,今天兒童不宜。」
「我不是兒童。」她抗議道。
「未經世事就是兒童。」他笑道。
程天依抿了抿嘴,「你好討厭哦,一會兒阿颯來,我決定大吃大喝嚇壞你。」
「我現在已經百毒不侵了。」
他已經訓練得很好了。
她扮了個鬼臉,「從實招來,你的古龍水是不是月柔送的,呃?」
「八百年前的事了,你還問。」
「昨天打掃的阿姨不小心打翻你要丟棄的古龍水,害我打了三十個噴嚏。」她發了下牢騷。
「早就應該丟的東西。「他說。
「是不是月柔送的嗎?」她退問道。
他不承認也不否認,「那個時候她是我的乾妹妹。」
她酸溜溜地道:「現在呢?你們昨天才見面不是嗎?」
程天依垮下臉。
「昨天是月桑生日,我們沒見面,我只差了秘書送禮。」
「為什麼不親自送?」
「沒必要。」
他想也沒想地道。
「是不是因為怕我生氣?」她挑了挑眉。
他拉起她的手,「真正該拿捏好分寸的人是你,小女孩。」
他又想吻她了。
「我又沒怎樣。」
程無依一臉無辜。
「溫庭介常約你一道打網球不是嗎?」他可是一清二楚。
她賴皮的笑道:「那才不是什麼約會,只是活動活動筋骨罷了,愛忻也會去啊。」
「久了也會日久生情的。』他看多了。
她愣了下,「你很在意是嗎?如果你很在意,我以後不去打網球就是了。」
「除非有我作陪。」仇法烈心軟的說。
程無依便傻的問第一百零一次:「我們是不是真的要結婚了?」
她覺得像是在做夢。
「千真萬確。」
「我愛你。」她第一次承認。
他輕吻她的耳垂,「我更愛你。」
她微笑。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