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走了。」
「走?人家我——」紅香還想作最後的努力。
「紅香,咱們當初可是說好的,月付百兩,不可糾纏不清,怎麼!年紀大忘事了嗎?你別對我們下那套工夫,我們對你這種女人沒興趣的。」莫即爾丟下狠話希望紅香別再死巴著他們不放。
「你——」
「滾!」兩人異口同聲地說。
見狀,紅香也不好再說些什麼,人家都說得那麼明瞭她還能怎麼樣!只得拍拍屁股走人,反正她不愁沒人要,是他們沒眼光罷了。
「那我走了。」儘管心中如何氣惱,紅香還是不便發作,畢竟人家是大官,她可是惹不起的,大夥兒好聚好散,搞不好下回還會找她撈這種肥油。
「怎樣?」見紅香的背影遠去,莫即爾焦急地問著迄平律。
「一切順利,她躲在柱子後頭,中計了!」迄平律輕扯嘴角,她當時的神情他一輩子也忘不了。
「看來咱們的大魚要上鉤了!」莫即爾笑道。
「不是『我們的』大魚,是『我的』魚,喜兒是我一個人的,哪容得你來分享,去!去!再去替我找個女人來激激她,記得別挑剛才那種女人。」迄平律提醒著莫即爾,他覺得這回的計劃快要成功了。
「好一個見色忘友的傢伙!」莫即爾埋怨著,或許他也該找個紅粉知已,老天保佑.他的紅粉知己可別像喜兒或將軍的女人那麼刁蠻啊!
第九章
自從上一次喜兒的一言驚醒夢中人之後,凌姬的一顆心就一直放不下來,平時古靈精怪的她竟沒有半點辦法去解決問題,不過,這一切的罪過都得歸咎於耶律焰,誰教他不肯放她走呢?
唉!「既生姬,何生焰」呢?上天派一個耶律焰根本是來折磨她的。
「你又在想些什麼了?」一個聲音冷不防地自後頭喚住她,這令凌姬的三魂七魄不曉得又飛掉了多少。
「焰,你別嚇我了,我人都被你關在這了,難道你連我想什麼都要管?」凌姬慎重地提出抗議,連日來她日夜擔心,心情實在壞得可以了。
「那是當然,你是我的女人,你的一切一切都屬於我的,這當然包括你的思慮在內,你只能想我一個人而已。」耶律焰申明他再明白不過的專制霸道。
「你——」凌姬本想回過頭應回去,沒想到頭一回話就說不下去了,耶律焰身後竟跟著一名她頗為眼熟的男子。「他是誰?」她指著那名男子問道。
「迄平律。」耶律焰簡明地回答她。
迄平律迄平律——咦?這名字好熟,他不就是喜兒的相公嗎?「你就是喜兒的那個變態丈夫啊!」凌姬大聲地叫了出聲。
變態?迄平律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所聽到的,沒想到喜兒居然把他講成了個變態?而且還在將軍的女人耳旁講,萬一哪天凌姬把她從喜兒那兒聽來的事告訴將軍……天啊!他簡直不敢相信了,他竟要在他最崇拜的耶律將軍眼前出醜!
他居然要在將軍面前出醜了!
天啊!天啊!喜兒你可真害人不淺……
「是喜兒告訴你的吧?她是用變……不,是用方纔你所說的那『兩個字』來形容我的嗎?」迄平律小心探問,深怕凌姬的答案是個「是」字。
「沒有,那是我所想到的最佳形容詞而已。」凌姬吐吐舌不大好意思地說。
「呼!還好。」
「迄平律,你今天教我帶你來看姬姬就是為好和她聊這些嗎?你如果沒事的話去替我下個月的婚禮做準備。」耶律焰睨著他,顯然不太樂意他們倆太親密。
「婚禮?耶律焰,我不早就告訴你了嗎?我不嫁給你,我要依父母之命嫁別人。」凌姬一時之間氣極了,她覺得這耶律焰真是有理說不清。
「我和你說過你不准給我走的,你又——」耶律焰覺得他們又回到了那個令他們爭吵的老話題上。
「不准走?」迄平律總算有些明白了,原來將軍這些日子像吃了火藥似地見人就轟,原來就是因為這種大美人啊!
哈!哈!真是天助我也,他可正愁找不到方法報復凌姬,如今——他有一個萬全計策,既可平熄將軍近日來一觸即發的怒火,又可以報復凌姬死留喜兒的妙法,他簡直太佩服他自己了。
「將軍,莫即爾他回來了。」
「即爾?」
「對,將軍您該不會忘記他是為何事而離開上京的吧?」迄平律掛上了招牌笑容,再也沒有什麼事情比整凌姬更令他感到愉快了。
「去迎娶我的未婚妻。」耶律焰冷冷地回答他。
其實他對自己有未婚妻這檔事老早就忘得一乾二淨了,既然他現在要娶姬姬過門,那名公主他就只能把她交給皇上去處理了,看皇上是要將她納為後宮賓妃還是要另許配他人他都沒意見,他對那個連名字都記不得的公主沒有絲毫的興趣可言。
「你們既然要談那名公主的話,那我就不便多聽了,反正那是將軍的事,與我無關。」不知怎的,凌姬只要一聽見是和那名公主有關的事她就十分不悅,也更不想聽他們談論那名女子。
「等一下,你別走!」迄平律喚住她。
「為什麼別走?」凌姬回答他。
「你是等一下話題的主角,走不得的,況且我現在要和將軍講的,是和你有關的話題。」
聽迄平律這麼說,凌姬也只好乖乖地坐下了,不過她發誓,如果迄平律等一下所說的全是些「無關緊要」的話,她會要他很「好看」的。
「你還有什麼話快說吧。」凌姬沒好氣地說。
「將軍,你難道不感到奇怪,即爾回來了而新娘卻沒來嗎?」
「那不關我的事。」耶律焰一點也不喜歡這個話題,對他而言,那個公主是死是活和他沒關係,迄平律如果是想借此來釣他的胃口可就大錯特錯了。
「照理說,隊伍早該在十天前就到了,即爾在迎親的回途中發現隊伍走得異常地慢,而且大宋的人個個神色有異,經過他暗中探查,才發現那名公主她——」迄平律故意賣關子,話說到一半就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