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夢!她決定要搬回去住,她不會讓那群女人稱心如意的。
「你決定和我回去?」迄平律斜睨著她,佯裝滿臉的不信。
「對!我要回去當上尉夫人,我——要——回——去。」
迄平律鬆開雙臂,讓衿衿識相地離去。
衿衿見任務已完成,便也不想多留地往賬房走去,她衿衿在青樓裡待了三、四年了,第一次碰到這麼好的事,背背台詞演場戲,白花花的銀子就到手了。
「你真的確定要回去?」迄平律佯裝一副驚訝的樣子,其實心裡頭早笑個半死了。
「當然,不然哪天你又要帶個狐狸精回去我怎麼辦?」喜兒已經把心中的妒意全部顯現出來,她才不要別人搶她的相公哩!
原本她是和凌姑娘說好要留在這裡,吊吊迄平律的胃口,不過現在看來全免了,再住下去迄平律不曉得要多幾個侍妾了,
「當然是真的,我現在就去收拾包袱回府去。」
喜兒丟出一句後便急急跑回房中,要去收拾包袱。
迄平律見狀,邪邪地笑著,這喜兒終於跳入他所設的圈套之中,看來上天還是有點良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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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剩下二十八天了!
凌姬扳扳手指,算算她要和耶律焰成親的日子距今剩幾天……二十八天耶!好短好短喔!只剩下三百三十六個時辰,兩千六百八十八刻鐘。
天哪!再沒過多久她就要嫁給那個蠻橫、霸氣、不講道理的耶律焰,上天為何如此虧待她,讓她逃脫不成,還身份暴露,現在只能束手無策地待在這裡等成婚大典。
不,二十八天之後的婚禮或許對耶律焰而言是成婚大典,但是對她而言無異是「受死大典」,她說過她是誓死不「和番」的,她要當花木蘭,不是「和番」的文成公主,而且花木蘭最後是衣錦還鄉,不是像她一樣要下嫁一個「外亂」。
自從耶律焰得知她本來就是他的未婚妻後,心情忽地大好了起來,每天都為了婚禮的事忙得團團轉,不過忙歸忙,他每天黃昏還是都會回到房間裡,每回入夜就是她惡夢的開端,耶律焰會抱她上炕,然後就纏綿不絕地吻她,直到她頭腦發昏,兩腳發軟才肯結束他的吻。
整個晚上她都得待在耶律焰的懷中,任由他挑逗,他並不急著要她,只是喜歡挑逗到她滿臉通紅、不知所措,所以,她幾乎整晚都沒睡好,也就是因為他這樣才害得她每天總是要到天大白時才能入睡,如此日復一日,他讓她每早都忙著入睡,連思慮逃亡的時間都被會周公的時間給佔據了。
這是他的計謀嗎?
一個阻止她逃亡的計謀,如果是的話她幾乎可以坦誠地說:耶律焰成功了,她根本無法從睡眠時間中抽出一部分的時間來思慮如何逃亡,她甚至發現自己每天開始期待黃昏的到來。
她——愛上他了嗎?
不行,不可以對他產生感情,絕對不可以!她必須要馬上逃走才行!
馬上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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迄平律搬回府裡去了,他向耶律焰告假三個月高高興興地走了,他和喜兒的好事解決了一半,他總算把她給騙回去了。
看見迄平律欣喜的模樣令耶律焰聯想到三年多前那個借酒消愁、狂尋新娘的迄平律,那時的他和現在有天壤之別,看來喜兒對他的確十分重要,不然如何使他手下第一猛將消沉落寞,宛若死屍般地整整過了三年呢?
喜兒和凌姬同為逃妻,如今都被他們未來的相公給抓得死死地,凌姬,他的小姬姬,他最心愛的小逃妻,再過二十八天她就成為他的人了,不管名義上、實質上都是,沒有任何男人奪得走地。
想想他們在一起三個多月來,她的小腦袋瓜子裡所想的永遠是如何才能逃跑成功,從來沒有再注意別的事情,她不瞭解,他是一個獨佔欲很強的男人,凡是他認定屬於他的都沒有一樣能逃得出他的手掌心,她當然也不例外。
看見迄平律那副幸福的模樣讓他想起了房中的姬姬,現在她大概還在熟睡中吧!昨晚逗了她一晚,她現在必然是在呼呼大睡,大會周公吧!
去見見她,給她一個溫柔的吻,不然他今天真的什麼事也別想做了。
有了她,耶律焰覺得心中的傷痕被拂平了,那些自幼所受欺凌的傷痛全部一一拂平,一一拂平了……
耶律焰穿過了一條條迴廊、走道,直直地往凌姬所在的房間走去,現在才午時而已,他離開姬姬也才兩個時辰而已,才兩個時辰他就對她思念不已,他覺得自己現在好像中毒了,每天都要吻上她兩三回才可以,就如同吸過量的鴉片一般,量愈來愈多,他現在變得一天不吻她都不行,他真是不曉得以前沒有她的日子他是如何過來的。
耶律焰輕輕推天房門,一進來房內的景色根本不是他預期中的「美人香睡圖」,而是一片雜亂不堪。
原本放在房間中央的紅檜木桌被搬到敞開的窗戶旁,床上繡工精細的床帳和床單全部都不翼而飛,地上只遺留著一些小小的碎布片,完全不見凌姬的蹤影。
當初為了預防逃跑他把她安頓在三樓的閣樓,隱密不易被發現,而且惟一能下樓的地方是樓梯,所以他已在樓梯周圍設下重兵,再加上這座樓是建在湖中央,四面環水,凌姬是不可能逃走的。
該死!他忘了凌姬深諳水性,她一定是由窗子往下逃的,找著頭緒後,耶律焰急忙跑到窗邊往下看。
他在窗邊找到了失蹤的床單和床帳,凌姬把床單和床帳撕成一長條一長條的,再一條一條地打結,綁在窗口的柱子上,結成長繩一直延伸到湖面,看來她是由這裡逃的。
該死!她——居然逃跑了!
「該死,外面那些混賬你們全部給我滾進來!」耶律焰朝外頭大吼著,他實在無法容忍他的小姬姬又離開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