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西武家的財勢地位,有一兩部專機,應該不足為奇。
「專機?」夏霽的臉上滿是訝色。
她曾聽陸光叔叔略略提過西武正澤的背景,卻不知他竟如此富有,出國有專機、住宅的坪數更是大得不像話。
他外貌長得俊氣傲然,有錢又有修養,幾乎是集所有優異條件於一身的天之驕子,這樣的男人,是打著探照燈都找不到的,為何姊姊不要?
能嫁給他,不僅能成為貴婦,還是貴婦中的貴婦,這不是姊姊從小的願望,她為何要放棄呢?
「我看你睡得熟,所以沒叫醒你。」他探來一手輕撫著她的頰靨,依稀記得出境時,她趴在他懷裡熟睡的模樣,可愛到令他心頭發暖。
夏霽抬起頭來,眼裡的問號尚未消失。「你該不會有什麼特殊癖好吧?」她問得沒頭沒尾,自己嚇自己的往後退開一大步。
他絕對是個正常的男人,關於這點,昨夜她就領教過了。
但,至於是不是有什麼特殊癖好呢?她就不得而知了,搞不好,過一陣子之後就會現形了!
看她雙眼緊張地上下瞄著他,而開口的竟是莫名其妙的問題,西武正澤雙手抱胸,微微擰起眉來。
「什麼癖好?」這個小女人的腦中該不會又在胡思亂想些什麼了吧?
「我,嗯……我的意思是指……」臉蛋驀地一紅,夏霽飛快地又向後退開一大步。
她當然是指「那方面」的事,至少昨夜裡的他,就讓她累得幾乎足足睡上了一天。
見她目光忽左忽右的飄蕩,身子還一再的往後退,剎那間,西武正澤終於搞懂了她的話意。
「你是指男女之事?」幾步的距離對他而言彷彿零,才往前跨了一步,傾身向前就又輕而易舉地扯住了她的臂膀。
順力一帶,他將她摟回懷中,泛著情慾的眸子灼亮且迷人。
「放心吧,我不至於會有什麼驚人的喜好!」他使壞的說著,似笑非笑的眼神似有隱喻。
夏霽驀地羞紅了臉,水汪汪的眼瞬也不瞬地瞪著他,但半晌發不出一句話來。
她知道他又在逗她了!
這個男人真可惡,每次都得了便宜還賣乖?
「怎麼了?」摟著她的手加重了力道,他故意讓修長雙腿間的硬挺抵上她柔軟的私密。「還是你喜歡?」眼裡除了熾熱的情慾之外,還有那抹若有似無的邪氣。
他的話讓她想起昨夜兩人的親密。
「我,我怎麼可能會喜歡那種變態行為!」夏霽忍不住地大喊。
再也顧不了什麼淑女、貴婦的形象,她的注意力全集中在腿間被他撩撥逗弄著的那點上。
她的大喊讓西武正澤趕緊以大掌摀住了她的小嘴。
這宅子雖大,但一向安靜,恐怕她在西邊喊,東邊的人都能聽見。
「噓!你喊這麼大聲,一點也不配你淑女的身份。」怎麼說,她都將是他的妻子,他可不希望她在僕人面前有失身份。
小小的雙手一再使力欲扳開他的大掌,好不容易才拉開一絲縫隙。
「還說我,你也不像個紳士!」夏霽很不服氣,他的外表雖光鮮尊榮,但骨子裡可也壞得很,半點不比她好到哪去。
「對呀,某些時候,我倒不喜歡自己是個紳士。」半點不以為忤,他戀上了逗她的感覺。
是的,他不喜歡二十四小時都生活在緊繃的環境中。
從出生的那刻起,即注定了他顯貴的身份,人前,他得時時刻刻維持著他的尊榮、威嚴,讓人對他敬畏;但私底下,他不見得喜歡呀,因為那是一種壓抑。
而在夏霽的面前,他發覺自己能完全釋放這份壓抑,他不再是人人眼中的西式正澤,他只是個情人,是個喜歡逗弄妻子的丈夫。
瞧他臉皮厚得可媲美銅牆鐵壁!夏霽好生氣,卻被堵得半晌說不出一句話來。
「原來你是個雙面人!」思考了很久,她終於在腦海中尋到了最佳形容詞。
「雙面人?」正澤偏頭想了下,似乎很滿意她的形容。「我覺得你若說是雙重人格,會更貼切一些。」他甚至還糾正。
「瞧你,把自己說得好像變態一樣!」她突然推開他,向後退了一大步,一對滴溜的眼,上上下下來回地打量著他。
雙手一攤,正澤聳了聳肩,嘴角帶著深濃笑意的走近她。
「我是逗你玩的,不想你在我面前太拘謹。」他想解釋,沒想到夏霽卻當真,她退縮著身子,拒絕他的接近。
他希望在眼前的她是最自然的她,希望她在他的羽翼保護之下,生活得快樂。
「你當真了?」不讓她逃避,他一伸手就抓住了她。「看來我真把你給嚇到了。」
他疼惜的端起了她的臉,想換個方式解釋:「我以為,像我們生活在這種環境下的都知道,有些動作,行為只是表面工夫,給外人看時才需要那些禮數。」
他極不喜歡她僵硬的行為,如果他的夏霽再繼續喬裝成千金小姐的模樣,那他的夏霽就不再是夏霽了。
「是這樣嗎?」夏霽恍然大悟。
原來不僅性情上是可偽裝的,連行為舉止、言談語調,都有可能是假裝的?
天啊!這樣的生活,不是很假嗎?好像在現實生活中扮演著芭比娃娃!
「是啊!」他回以一記肯定的點頭,然後修長的指輕輕往她鼻頭上一彈。
「喔!」夏霽疼得趕緊摀住鼻子,抬起頭來,翻眸瞪向他。
喜見她的模樣,他的夏霽還是夏霽,夜裡巧遇的精靈。
他看著她,唇瓣上的笑紋劃得很深。「走吧!我想你肚子餓了,我們吃飯去!」
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他側首在她唇上輕輕啄了一記,然後轉身往屋子的方向走。
被吻得莫名其妙,一回神,夏霽趕緊跟上他的腳步。
「喂,你說的都是真的嗎?」
西武正澤沒回應,逕自往前走。
「如果是真的,那我可不可以踹你一腳?」她不死心的接著問。
既然在他面前可以不顧形象,那她很想好好地踹他一腳,因為他老是欺負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