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不是你可以進來的地方,馬上出去。」這男人簡直狂妄得可以,什麼事都照自己的意思做,完全不把別人的情緒考量在內。
他以為他是什麼人?憑什麼她凡事都要照他的話去做!
「女人!千萬別太小看我,否則你會後悔。」蘇青恆笑笑的拿起調酒器,動作俐落的調起酒來。
沒幾秒鐘的工夫,一杯看似好喝、五顏六色的調酒就呈現在謝芯翎的眼前。
「這杯請你品嚐。」蘇青恆自信滿滿地說。
謝芯翎疑慮的看著他。
這酒能喝嗎?
會不會有毒?
一連串的疑慮讓謝芯翎看著他的眼睛,卻遲遲不肯伸出手拿過酒杯。
面對一個認識不深的男人,她還是小心謹慎的好。
「喝完之後不要太崇拜我。」低沉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灼熱的氣息誘人的噴吐在她的臉上。
蘇青恆將酒杯遞到她的手上,她的不信任早就在他的預料之中,不過他並不在意,反而神態慵懶的挑逗著她。
謝芯翎神色兇惡地避開他的挑逗。
這男人狂妄不可一世,彷彿所有女人都要臣服在他的魅力之下,才能滿足他自大的虛榮心。
「說話就說話,別靠這麼近。」謝芯翎視他為瘟神般拉開距離。
蘇青恆不為所動的靠近她。
「不靠近一點怎麼說話?」他就是故意要擾亂她的情緒,彷彿捉弄她是人生一大樂趣,她越生氣他越開懷。
謝芯翎惱怒的將酒杯遞到唇角啜飲一小口。
管他的,現在只有死馬當作活馬醫,不管他的居心何在,她都已經有成仁的決心,但一喝下去,酒的味道充斥在謝芯翎的口內!讓她原本生氣的情緒喜然轉為驚訝。
「怎樣,好喝吧?」不是他在吹牛,喝過的人都說棒。
若不是為了她,他可是深藏不露,從不輕易在他人面前展露這了得的調酒功夫。
謝芯翎不得不承認他調酒的功夫了得,小紀的火候根本不及他,但是一對上他充滿自信的眼神,謝芯翎壓根兒不想如他意,想挫挫他的銳氣。
「還可以啦。」
這女人總是喜歡睜眼說瞎話,沒關係,他是打不死的蟑螂,越挫越勇。
「雖然答案我不是很滿意,不過勉強可以接受。」他的臉上掛著若有似無的笑。「怎樣,肯錄用我吧?」
「你看起來不像是個會站在吧檯前調酒的男人。」他渾然天成的男性魅力跟這裡格格不入,她很難想像他是一個甘心窩在吧檯前為客人服務的男人。
「我可以解釋成你在稱讚我嗎?」他朝她眨眨眼。
「隨便你怎麼想。」這個無賴的笑容怎麼看都是在諷刺她,她看得挺刺眼的。
「沒想到你稱讚男人的方法還挺特別。」他的眼眸中閃爍著光芒,半調侃、半認真的笑著。
謝芯翎深吸一口氣,風度極好的問:「你沒有工作嗎?」
「我是個朝九晚五的上班族,跟這份工作不會有衝突。」神啊,請原諒他善意的謊言,這一切全都是為了接近謝芯翎所設計的。
小紀的手根本沒受傷,是他偷偷地與小紀接洽,然後以金錢誘惑小紀答應幫他,為期兩個月。
這兩個月,他打算以近水樓台先得月的方式接近謝芯翎。
「我把醜話說在前頭,小紀回來之後你必須讓出這份工作、不要霸著不放。」他有可能會賴皮,所以她先把話說在前頭。
「放心好了,我知道我是臨時工,這兩個月我會安分守己。」他神情散漫,但唇角卻勾起一抹算計她的笑。
就憑他精明的頭腦、三寸不爛之舌,謝芯翎這條大魚豈有不上鉤的道理?她終究是難逃他的手掌心。
這場遊戲他樂在其中,享受征服她的快感。
「還有,別利用工作的機會釣我的客人,這是禁忌也是工作守則。」他太危險,隨時都有可能為店裡招來不必要的麻煩。
「你放心,我的目標不是她們。」蘇青恆唇角掛著淡淡的笑容,意有所指的凝視她。
謝芯翎視若無睹、表情冷漠,「最好是這樣,讓我知道你不道守工作規定我馬上要你走人,絕不留情。」
蘇青恆挑眉,神情慵懶的靠近她,「總有一天我會讓你這張嘴說不出話來。」他曖昧的將氣息噴吐在她的耳垂上,然後丟給她一抹性感的笑容。
「很抱歉,你沒這能耐。」謝芯翎皮笑肉不笑的說。
這男人的用意昭然若揭,想把她?門都沒有!
她拒絕讓他靠近她半步!
「我從來沒有遇過像你這樣的女人,你已經引起我強烈的興趣,我們來打個賭,兩個月之內我一定會征服你的心,你信不信?」他以狂妄的目光瞅著她。
「我沒興趣跟你玩這種無聊的打賭遊戲。」她從來就不是讓人牽著鼻子走的女人,蘇青恆想激起她的鬥志?早得很!
「你怕了是不是?」他用激將法對付她。
謝芯翎擻唇,「你還是做好分內的工作,其餘的你最好連想都別想,因為我不會給你任何機會再接近我半步。」
這男人想用激將法對付她?只能說是白費心機,她謝芯翎縱橫情海數年,若抓不準男人的心態,豈能將男人玩弄於手掌心!
蘇青恆低估了她的能耐。
他好整以暇的看著她。
跟這女人談話實在太有趣,總有意想不到的結果讓他驚歎,若不是事先知道她玩男人的手段高竿,說不定他會沉迷在她設下的陷阱之中,就像上一次一樣。
上一次當就該學一次乖,謝芯翎越倔強,他越想掠奪她的心。
「今天我們會再見面、我突然取代小紀的位置,那就代表我們有緣,我蘇青恆看上的女人沒有一個可以輕易逃過我的手掌心,連你也不例外。」他放肆的宣告。
「我謝芯翎不想要的男人,就算他再怎麼纏我!我依舊不會給他這個機會,所以你最好趁早打消這個念頭,因為你絕對玩不起我的愛情遊戲。」
「還沒有哪一個女人敢在我面前大言不慚的說這種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