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因為她們盲目。」她扯唇而笑,然後繞過蘇青恆的旁邊,「今晚正式上班。」
蘇青恆挑起濃眉,充滿玩味地看著謝芯翎的背影。
好一個嗆味十足的冰山美人,他就不信他的熱情無法融化這座冰山!
*** *** ***
震天價響的音樂充斥夜PUB,每一個出現在PUB內的男女總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謝芯翎一雙幽黑的眼睛注視著安全玻璃外的蘇青恆。
他非常盡責地取代小紀,把調酒員的工作做得有聲有色,這幾天女客人驟然增加,都是慕名而來。
身為一個老闆,她應該高興才對,但是這個男人實在太危險,目光總是有意無意地與她交會。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對她有興趣,那是一雙會獵人的眼睛、只要一不注意,神魂都會被他勾走。
「心翎,怎麼幾天沒來調酒員換了一個人,小紀呢?」況藹雲的視線落在座無虛席、顧客清一色都是女人的吧檯前。
她見到一個陌生的調酒員被吧檯前的女人用垂涎、愛慕的眼神包圍著。
「小紀的手受傷,醫生要他好好的休息兩個月。」
「這麼說,吧檯內的那位帥哥是來取代小紀的?」
「瞧他調酒的功夫,舉手投足都充滿了危險的魅力,簡直是一個桀騖不馴、浪蕩不羈的帥男人,這種男人你到哪裡找來的?」高心築詫異地說。
「自動送上門來的。」她煩躁的回應。
一談到蘇青恆,她的火氣就上來。
「天底下哪有這麼好康的事?小紀的手剛受傷,就有一個帥哥自動送上門來,這會不會太巧了?」況藹雲困惑地問。
「而且我覺得他好面熟。」高心築目光銳利地看著他。
「不就是上次被芯翎點名為舞伴的那個男人,叫蘇青恆,對不對?」杜巧憶憑著超強的記憶力解答大家的困惑。
「對哦,經巧憶一說,我這才認出他,不過他怎麼會在這裡工作?」
她們的目光都落在謝芯翎的身上。
謝芯翎無可奈何的說出前因後果。
「原來還有這一段插曲,這蘇青恆一定是迷上芯翎,所以想借此機會近水樓台先得月。」況藹雲聰明的下註解。
「我也有同感。」高心築附和道。
「不過他真厲害,上次沒得逞竟然還敢接近芯翎,難道不怕再次踢到鐵板?」杜巧憶似笑非笑的說。
「男人就是賤,喜歡征服倔強的女人,這樣才會得到樂趣。」一旦到手之後,就擺出勝利者的姿態,這種男人最低賤。
「我們這幾個女人從來就不是男人的玩物,所以他想玩,芯翎不見得會跟他玩。」高心築神情冷漠地說。
聰明的女人懂得遊戲的規則。
蘇青恆的邪惡與狂妄,怎麼看都是一個危險人物,與這種人沾上關係只有挨打受傷的份,謝芯翎不會傻到不知道蘇青恆很危險。
「不,我的看法跟你不一樣。」況藹雲勾起高深莫測的笑。
「瞧你神秘兮兮的樣子,到底想說什麼?」
「跟這種男人較勁最能讓女人體會到征服男人的快感,我們幾個女人以玩弄男人的感情為生活目標,豈有不戰而逃的道理?再說,最後鹿死誰手還不知道呢!」況藹雲說出她的看法。
「怕只怕最後的下場跟可榆一樣。」謝芯翎感觸良多。
雖然丁可榆現在很幸福,但是誰能保證將來的日子她能夠繼續幸福下去?
否則也不會有那麼多對怨偶產生。
也不會有那麼多對夫妻鬧到以離婚收場。
如同她的雙親,當初戀愛時愛得死去活來,但男人一旦變了心,什麼狠話、傷人的事,卻說得出口、做得出來,完全摧毀她對男人的信任。
「呸呸呸,可榆不會這麼倒榍,名揚是萬中選一的好男人,他不會辜負可榆的感情。」高心築慎重地聲明。
雖然她們四個不信任男人,但全都看好高名揚對丁可榆的深情,否則當初也不會冒著被丁可榆罵的危險幫高名揚的忙。
杜巧憶莞爾,「一般男人費盡心思接近一個女人就是想追求她,你難道不肯給蘇青恆一個機會?」
「我不想跟蘇看恆玩遊戲,這男人太危險。」蘇青恆不是傻瓜,他知道她對男人的手段,所以想追她絕對是居心叵測。
「什麼時候你變得這麼懦弱?」高心築忍不住取笑她。
「我相信以你的聰明才智,這場遊戲你絕對是勝利者,發揮你的實力來,讓我們見識一下你玩弄男人的高竿手段。」況藹雲越說越高興,彷彿很想看到蘇青恆吃癟的模樣。
「蘇青恆是一個極富挑戰性的男人,你若是能征服他的心,屆時我們一定開香檳為你慶祝,恭福你又降服了一個男人。」杜巧憶鼓噪著。
最近實在太無聊,若是有出戲好看她豈能放過,所以她也跟著加入勸說謝芯翎的行列。
只要謝芯翎肯點頭,她們幾乎可以預見蘇青恆悲慘的未來,因為到目前為止,還沒有一個男人可以輕易的逃過謝芯翎撒下的情網。
「既然你們都這麼說,我只有照辦了。」謝芯翎聳肩,接受這個提議。
是啊、她怎麼忘記玩弄男人是她生活的目標,既然蘇青恆自動送上門、她豈能放過。
她一向禁不起別人的挑釁,所以當好友們的話激起她的好勝心,她當然只有照做的份。
她的目光看向蘇青恆,從這一刻起,一場好玩的遊戲就此開始了。
她銳利的目光就像一把力道十足的弓箭,筆直的射向貴賓室外、吧檯內的蘇青恆。
「等著開香檳慶祝羅!」高心築歡呼。
算蘇青恆倒榍,成為她們四個女人一致炮轟的對象,他一定聯想不到他遇上的謝芯翎是一個玩起遊戲並不輸給男人的女人。
謝芯翎並不像她美麗的外表那麼單純,她可以操控男人的感情,而且還可以面不改色的對男人談情說愛。
等到男人對她臣服、著迷之際,她又可以揮揮衣袖毫不留情的甩頭而去,讓所有的男人對她又愛又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