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映綠傾倚的身子尋不到依靠,差點跌倒在地,幸而她及時穩住。
「娘子,為夫的怕鬼,妳可要保護我啊!」宇文陽緊貼在趙迎波背後,在她耳旁低語,雖說是低語,音量卻又正好夠將話送進趙映綠的耳裡。
「瞎說,映綠哪是什麼鬼。」趙迎波先是噗哧一笑,再假意斥責他,然後才一臉抱歉的望向趙映綠,「映綠,妳別見怪,妳姊夫是在開玩笑的。」
「我才不是開玩笑咧,真的是鬼嘛!」他萬分委屈的咕噥。
「相公!」
「哼!」他不滿的甩開頭。
趙迎波哭笑不得。他什麼時候變得這般孩子氣了?
趙映綠臉色微沉。她原本是打算上前來挑撥一番,只消說幾句曖昧的話語,以姊姊的個性,鐵定會責問宇文陽,甚至可能連問都不會問,直接將他給定罪,到時她只要再掮風點火一下,還怕這俊美挺拔的男人不手到擒來嗎?
可是她卻料錯了一點,就是宇文陽在趙迎波面前,竟然宛如變了一個人似的,完全沒有面對她時的那種冷漠疏離,這叫她接下來的戲怎麼演下去?
「宇文公子,你怎麼可以這般對我?」不管如何,打擊趙迎波的事,她絕對不會罷休!
「對妳太好了,是吧!我也這麼認為,正極思改善之道。」宇文陽立於趙迎波身後,裝模作樣的歎了一口氣,可她看不見的臉色,卻冷硬極了。「娘子,要不要幫為夫的趕鬼?」
她根本來不及有任何反應,趙映綠便一臉哀傷的凝望著他們。
「我知道在姊姊面前,你有所顧忌,可是你怎麼忍心傷了映綠的心?」
「妳該感謝我因為娘子而有所顧忌,否則妳現在也不會站在這裡惹人厭了!」
「宇文公子,難道你忘了姊姊不在那幾日的事嗎?」
宇文陽冷睨了她一眼,然後轉到趙迎波身前,嚴肅道:「娘子,我可以示範了嗎?」
「哦?可以嗎?」聽到映綠說那些話,她雖然不相信,可是仍忍不住有一絲絲懷疑,畢竟有人能厚顏無恥到在當事人面前睜著眼說瞎話嗎?
不過看樣子是有,這趙映綠就是。
「娘子反悔了?」宇文陽恍如落入地獄般的神情控訴著,「我就知道,我只是個外人,比不上妳們有血緣關係,我就活該讓妳這個惹人厭的妹妹糾纏不清!」
「妳知不知道我有多可憐?每次她一靠近,我就噁心得想吐,就連和她呼吸同一個地方的空氣,我都覺得髒,看著她對我賣弄風騷,就想挖掉自己的眼睛,聽到她用那種令人噁心的嗲聲嗲語說著不要臉的話,我就恨不得自己是聾子,就連青樓女子都比不上她的無恥……」
「夠了,相公,映綠已經氣沖沖的離開了。」趙迎波打斷了他慷慨激昂的高談闊論。自己的妹妹被評成這般,她都覺得汗顏。
「走了嗎?」他偏頭一望,果真已不見人影。「哼,早該走了,再下去我也沒詞了。」
「相公,真的有那麼嚴重嗎?」趙迎波疑問。因為她知道很多男子喜歡妹妹勝過自己。
「有過之無不及,相信我,若不是我一個大男人不好對女人動手,我一定直接將她打昏了事。」
「那還真是委屈相公過去幾日的忍耐了。」
「既然娘子知道我的苦,那娘子打算如何補償我啊?」宇文陽涎著臉靠近她,眼底有著她不明所以的閃亮光芒。
「補償?你要我補償?」趙迎波訝異。他還真敢說哪!
「對啊!」理所當然。
「好吧,你要我怎麼補償你?」既然他有臉說,她當然也不會拒絕。
「親我一下。」宇文陽以食指點了點自己的唇。
轟的一聲,趙迎波的臉燒了起來。
「你……大白天的,又在外頭,我怎麼可能……」
「那我親妳一下好了。」話畢,不待她有任何反應,他將她緊緊的鎖進懷裡,俯身封住她微張的唇瓣,舌頭在第一時間便長驅直入,給了她一個結結實實火熱的吻。
趙迎波昏了、亂了,腦子被他點的情火燒得理智全失,所有的反應能力全都喪失,只留下全身火熱的感覺,以及心裡那股淡淡的甜蜜。
也許,今晚他們就能圓房了……吧?
第八章
雖然忍得很痛苦,但是他依然不打算和她圓房,至少在她打消「用完就丟」的念頭之前,他不會落實他們的夫妻關係。
不過……其實他們該做的也做得差不多了,除了最後一道防線之外,其它方面他可做得很徹底,就當是一點甜頭吧!
轉眼間,成親已兩個月有餘,而從三日前,趙老夫人召見過趙迎波之後開始,宇文陽發現這幾日的膳食裡,多了幾道專為他準備的藥膳,用途--壯陽。
心裡失笑之餘,他也不禁暗暗叫苦。拜託,他已經忍得夠辛苦了,他們還補!
為了不讓自己下場太過於淒慘,於是他打算開誠佈公,大家挑明了說。
「娘子。」他推開碧兒送到他面前的藥膳,「我有話想和娘子單獨談談。」
趙迎波點頭真?「碧兒,全祿,你們下去。」
待屋裡只剩下他們兩人,宇文陽起身走到她面前,伸手將她從座位上拉起,牽著她的手上樓。
趙迎波微訝。他不是有話要談嗎?怎麼拉著她回房呢?難道他想……
她臉頰微微染上暈紅。是這幾日的補膳起了作用了嗎?
在他直接拉著她坐在床沿時,她的心跳已經徹底失速。
「娘子,有件事,我覺得應該讓妳知道,其實我並不打算和妳圓房。」他單刀直入的切進重點。
趙迎波聞言,抬起頭來錯愕的望著他。他剛剛說什麼?不打算和她圓房?
「為什麼?難道你真的如奶奶所說的……不行嗎?」
這下換人錯愕了。
宇文陽簡直哭笑不得,「娘子,就算過去這一個多月以來,為夫一直沒有做到最後,可是妳也該知道我行不行吧!」她摸也摸過了,「玩」也「玩」過了,還在他的教導之下,對他「手洗」了幾次,怎麼還會以為他不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