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接住,一看,她還真的是在換衣服呢!「我……」
「你還不出去!」
「好啦!我出去行了吧?」最後他嘀咕。「看一下會死!」
她「砰」好大一聲關上門,他口渴跑去廚房找水喝。
「啊!」一聲慘叫,嚇得樊仕澈被水嗆了一大口,急忙跑到她房門外。「宮詩雨,你開門呀!叫那麼難聽,發生什麼大事了……」他轉動把手,咦!沒鎖?
看到房內沒人,他皺著眉,最後在靠牆處發現一臉慘白的她。「怎麼了?你是在練嗓門,還是在練吸壁功?」
「才不是呢!我剛才看到那個……」宮詩雨吞吞口水,講不出話來。
「那個?喔!我知道了,是那個頭髮長長的、衣服白白的、又愛飄來飄去的美麗女鬼,對不對?她在哪,我也要看。」她搖搖頭。「不對嗎?不然是什麼?」
「就是好大、好恐怖的那個嘛!」
他雙手一拍。「呀!我知道了,是異形,對不?」
「不……」
「鬼馬小精靈?變形後的小精靈?娃娃兵團的查克……」他一連猜了十來個,都沒有一個對,這下他就不知道什麼是很恐怖但又很大的。「我說詩雨,你到底是指什麼東西,你就直講好嗎?」
她小聲的說出兩個字的答案,他一臉快撞牆的模樣!
「一隻蟑螂而已!唉!害我白高興一場,以為真有那些東西呢!」
「不,是兩個!」天知道她有多怕那些「蟑」頭「鼠」目又噁心的東西,而且它們竟還從她身旁飛過——她快歇斯底里了。
「你的中文還要加強!你應該是講兩隻蟑螂,而且它們是很小,不是很大,知道嗎?」
「蟑螂是很大、很噁心的耶!且它們還有翅膀的耶!」她哇哇叫。
他搖搖頭,打呵欠,他要去睡了,今晚為了找她累死了,他決定不和她爭了。
很多東西都有翅膀的,這沒什麼稀奇的。
「你去哪?」她提出疑問。
「睡覺呀!」
「可是它們在我房間,那怎麼辦?」
「放心,它如果咬你一口,你就反咬它一下。瞭解嗎?」
「樊仕澈你好噁心喲!」
「謝謝你的讚美。」他揮揮手走了。
「喂,那麼大的事情,你怎麼還有空睡?」
「蟑螂那麼小,哪稱得上大事!簡直就是小兒科,蟑螂一腳就可以踩死,有什麼好怕的!」跟他那票姊妹相處久了,他都快忘了女人其實是很膽小。
她的臉都快扭曲了,再看看她的腳。「嘔——」
「好吧!你別管它就好,我真的愛困了。」他爬上床。
「不行啦,有它們在今晚我會睡不著的!」
「那你平時碰到蟑螂怎麼處理?」
「先往反方向跑,再躲到另一個房間呀,可是現在那房間你在睡呀!」
他往旁邊挪,拍拍鄰床。「那你甭客氣上床吧!」
「色鬼!」樊仕澈已從色「狼」進級到色「鬼」了。
「還好啦……」以下消聲,睡著了。
「樊仕澈!」她跺腳。
他呻吟了一聲,張開一隻眼看她。「你這個聲音及模樣好像我媽凶起來的時候。」
她白他一眼,他不太甘願的離開溫暖的被窩走出去。「唉,好吧!那萬惡不赦的大壞蛋在哪兒呢?」
「大概在那兒吧!」她隨便指了指房間的角落,她哪知道呀,嚇都嚇死了!
他打著呵欠走過去。「哎呀,沒看到呀!大概跑到別家玩了!」
「才不是,它們剛才還在嘛,它們很聰明的,不僅會假死,見情況不妙還會躲起來呢!」
他努力睜大眼瞧,還是沒動靜,回過頭。「依我看那就……」
「不可以說算了!蟑螂在就是在,哪能當作不存在呢?」
「好啦!好啦,我打啦!」講了這麼多廢話,蟑螂兄們若還算聰明就跑掉,不然就等著去管蟑螂的閻王那兒報到投胎。
「你好好打,記得拿自己的鞋子,不要拿我的拖鞋打——很噁心的。還有我去外面等你。」她逃得可快了,眼不見為淨。
樊仕澈翻翻白眼,捲起袖子進行滅蟑行動,他守株待「蟑」,看它們會不會無聊的跑出來,一刻後,他才完成他神聖的任務。
她聽到聲音回頭。「死了?」
「死光光了,要不要我順便把它們的遺骸給你親自鑒定是假死還是真死……」
「不,不用!」她的聲音高了四度,光想她就覺得噁心想反胃。
「你很怕蟑螂?」他很好奇,他家那幾個姊妹見到蟑螂根本沒人會尖叫……心情不好時就拿拖鞋把它們打死,心情好就讓它們在家裡自由出入。
「凡有長腳、沒長腳,有毛的、沒毛的,我幾乎都怕,而最怕的就是蟑螂了,簡直有蟑螂恐懼症兼神經質了。」她簡直是被眾害蟲們欺負的對象。
「那人呢?」人有長腳、也有汗毛,她該不會也怕吧!
「大概就屬人是特例。」
哇,原來她有這麼多弱點!他看看她,才發現她只穿著件臨時套上的T恤,僅遮蓋住大腿的一半,他的眼睛熾熱了起來。「詩雨……」
她抬起頭看著他,他想幹麼呀!叫他打一隻幛螂有必要瞪著她嗎?「我說不喜歡那些東西,你幹麼那樣瞪著我,它們本來就是遺害眾人的大害蟲嘛!」
樊仕澈哭笑不得。「誰在瞪你呀!」他只是想吻她。
「那你想幹麼呢?」
「想吻你呀!」
她懷疑地看著他,在他打完蟑螂的時候?不,她才不要呢!多沒情調,而且她一想起昨晚的事,就火大!
做人要有原則,生氣就是生氣,怎麼可以算了呢?她摀住嘴巴。「不,我不給你吻。」
樊仕澈被她的舉動逗得大笑。「這樣我就不能吻你了嗎?」
「對呀!」隔著手,聲音不太清楚。
他一把摟住她。「你不給我一點獎勵嗎?我為你斬妖除怪呢!」
「不行!我現在還在生氣!」
「生氣?」他想了一下,才恍然大悟。「為昨晚的事嗎?」
「當然!我又不是火藥庫,哪有這麼多氣好生的!」她很用力地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