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完美姊夫愛說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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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5 頁

 

  可惡的重感冒,奪走他的聲音,讓他無法對著話筒和她熱線,耐不住相思的他只好飛車趕來台北,途中沒釀成車禍,還真是祖先保佑。

  不過,閻羅王可能也不收這麼長舌的鬼魂吧?

  卞姝尹當下愧疚又難過,責怪自己折煞了他的心。

  「走,我陪你到醫院。」見他還想自行開車,她一把搶過他的車鑰匙,急得口不擇言的罵,「都病得神智不清了,還開車,你是活膩了是不是?了不起,就當你家財萬貫有錢沒處花,也不用急著為自己付喪葬費?」

  她又眼眶發紅,淚腺發達的想要發作,推著病歪歪的他,招了出租車直往醫院奔去。

  候診區的椅子上,成介之難受的把頭靠在她單薄的肩上,嘴巴不斷蠕動喃喃自語。

  「別再說話了,再說,當心我拿針線把你的嘴巴縫起來。」卞姝尹拍拍他的臉,威脅要他好好休息,真是病入膏肓的愛說話。

  紅蘋果竟然罵他,她不是害羞又膽小嗎?嘖嘖,她是到哪兒借了膽,敢這麼對他,難不成7-ELEVEN有在出售熊心豹子膽嗎?再多說幾句,他保證病好之後,一定對著她的耳朵念上三天三夜,以示抗議。

  成介之埋怨的瞅著她脆弱又強作堅強的模樣,索性乖乖住了口,頭緊緊挨著她,一刻都不離。

  反正君子報仇三年不晚,況且她身上的味道,真的好香……

  卞姝尹也宣佈投降,她沒辦法討厭他什麼,即使他變得不一樣了,她還是無可救藥的愛著他。

  男人宿命的被當成強者,然而許多時候,男人不過是個孩子,也希望有示弱的時候。

  看完病回到卞家,卞姝尹簡單弄了熱粥,他卻像孩子似的不肯吃,逼得她只好拿出對付學校惡魔的伎倆,強扮巫婆逼他吃下,再趁機扔了藥丸進他嘴巴,溫開水一倒,把他料理妥當,順勢操起買來的口罩,往他臉上一掛。

  「沒有我的允許,你不可以把口罩拿下,也不許再多說一句話,要不然,我會把你打包扔到垃圾堆去。」雙手一推,把他推到床上,被子一蓋,「快睡,不睡我就拿棒球棍打人。」

  若不是聲帶發炎沒辦法發出一點聲音,成介之怎麼可能乖乖的不說話,不過能夠見到他的紅蘋果,他就好高興。

  好不容易等他睡去,卞姝尹撫著他孩子似的臉,自言自語起來,「介之,我看我也該來學開車,以後萬一你又病了,我才能開車送你去醫院,假日也可以去新竹看你,你說好不好?」

  床上的人沒有響應,規律的呼吸伴隨幾聲輕咳,屋子裡只有她的獨自對話。

  意識到自己的蠢樣,她搖頭低笑,再次確認他的被子是否蓋得密實,關燈帶上門離去。

  下樓時,卞姝琦正好踏入家門,「外頭有男人的鞋子,妳該不會是帶了野男人來我們家吧?」

  「什麼野男人,是成介之,他重感冒,我讓他在客房住下。」姊姊真是一點都不愛成介之,竟然連他的鞋子都不認得,真不知該替他心酸,還是為自己竊喜。

  「原來是他,我還以為妳跟老天借膽,竟敢背著成介之私藏男人。」她揶揄。

  「我又不是妳!」

  「哎呀,回嘴啦?妳今天是被雷劈到嗎?竟然知道反駁。」

  「廚房還有宵夜,餓了自己弄來吃。」卞姝尹不想跟姊姊拌嘴,反正她從來都不是姊姊的對手,只有挨削的份。

  「欸,卞姝尹,他是真病還是假病?我認識他那麼多年,別說是感冒了,連過敏打噴嚏都不曾有過,現在怎麼三天兩頭扮柔弱賴在我們家?先前失憶的意外我就認了,現在流行性感冒都還沒開始,他就先發作,說,他是不是想裝可憐博取妳的同情?」

  「姊,妳胡說什麼?!他是真的病了,剛剛才在醫院打了一針。」

  「管他真病還是假病,反正他是找對門路了,對於妳這愛心氾濫的女人,生病是最好的方法,不過妳自己最好小心,當心被吃得屍骨無存,姊姊我,微薄的喪葬費還付得起,甭替我省這些,人掛了總好歹留點骨頭。」

  「卞姝琦,妳可不可以別再詛咒我了!」

  「好了、好了,跟個語言遲緩者鬥嘴,我未免勝之不武,饒了妳了。」

  當晚,卞姝尹躺在床上,腦子不由得聯想,為什麼每次鮑曄雯一施法,成介之就碰巧出事?

  嘖嘖,看來以後少讓鮑曄雯插手,上一回為了阻止分手,結果得到的是失憶,這一回為了讓他恢復安靜,索性來個重感冒讓他一句話都說不出,她實在不敢想像,鮑曄雯號稱萬無一失的法術,會不會讓成介之哪天連命都沒了?

  打了個哆嗦,她拉被子蒙住頭,趕緊睡覺不敢多想。

  翌日,卞姝尹半夢半醒之間,覺得胸口被重物壓得喘不過氣來,昏沉的當下,她以為自己發生鬼壓床,痛苦的掙扎著。

  忽而,一個低啞的聲音,像箭似的不斷射來,「醒來,卞姝尹,快醒來,我餓了,餓得想要吃下一頭牛,妳再不醒來,我就把妳吃了,醒來……」

  卞姝尹睜開眼,昨日還病懨懨的男人,今天朝氣活現的賴在她身上,差點叫人喘不過氣,若不是那沙啞的聲音還不堪入耳,她真要懷疑他是裝病。

  「別壓我。」她推著,翻過身還想睡。

  「起來,我好餓,妳昨天凶我,我要報仇雪恨,再不起來我要咬人了?」伸手搖得她天旋地轉,見她還不肯離開被窩,他當真張口往她肩窩狠狠咬下。

  「啊,好疼!」她疼得全醒過來了。

  始作俑者咧嘴得意的笑,「醒了吧?就不信妳不醒,妳再不醒來,我就要宰了妳沾哇沙米果腹了。」

  卞姝尹伸手摸摸他的額頭,她發現他真的病得不輕耶,是不是該考慮把他轉去精神科?一個人轉性也要有個限度,總不能變得一場糊塗吧!可憐她的睡眠。

  「這麼深情款款的看我,會讓早晨的男人失控喔。」他挑逗的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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