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亂親,快去洗澡,我要睡了,要不然……」她下通緝令。
「要不然怎麼樣?」他莞爾的睞著。
「要不然……要不然我就咬你。」四肢被囚困的她動彈不得,只剩下嘴巴還可以發出攻擊。
「咬我?」他大表驚訝,隨即開懷的朗笑著,「快呀,我倒要看看妳能怎麼咬我,妳真是我的小寶貝,知道我喜歡玩嘴對嘴的遊戲?」二話不說,又密密責實的吻她一串震撼。
酥酥麻麻的吮吻,惹來卞姝尹渾身發熱發昏,連掙扎都只剩那麼微不足道,只能在呼吸時發出微弱的喘息,證明她的存在。
成介之很滿意她沉醉臣服的模樣,湊近她耳畔,低喃哄說,又吻得她連最微弱的抗拒都消失。
她是那麼的青澀,哪是他這成精惡魔的對手,一個吻,都足夠撂倒她,何況是如蜜的喃語。
「我以前這麼吻過妳嗎?」他問,嘴還在她頸項上挑逗著。
以前?卞姝尹迷迷糊糊的搖頭。
成介之笑著,臉上舒緩的線條說明他的得意,一個翻身,卞姝尹伏在他胸膛上,浴袍的襟口微敞,洩漏不少春光,他眼一深,笑都僵住了,腦海中有個聲音不斷催促他探訪那美麗的身軀。
「我要過妳嗎?在失憶之前。」他又用低啞的嗓音問,「這段時間我不確定我們之前的關係究竟進展到哪個階段,所以我忍著不對妳更進一步的要求,可是天知道,我是多麼想要徹底擁有妳,給我……」攬住她,不斷的翻滾著,卞姝尹暈陶陶的無法招架,覺得自己彷彿要被火給吞噬了。
依附著他,他的手緩緩拉下她肩上的浴袍,一陣涼意來襲,成介之帶著火熱擁上那裸露的線條,在她的肩上、胸口激吻綿綿。
「介之……」她低喚。
他露出幾抹低笑,更為積極的掠奪,就在兩人關係如火如茶的進展時,卞姝尹眼前突然閃過姊姊的臉孔,同一時間,姊姊說過的話像刀刃般長驅直入,坎入她的理智,讓她驟然從情潮裡清醒,詫異的推開身前陶醉的成介之,起身倉皇退去。
「姝尹?」成介之不明所以的起身追她。
「不要、不要!」拉住浴袍,她慌亂的逃開。
「姝尹……」
卞姝尹一時情急,使勁的推了他一把,很不妙的是她出於本能的反應讓成介之退了幾步,卻不意絆上地上的行李箱,硬生生跌了下去,而腦袋很不湊巧的先撞到床沿,前額又側撞到一旁的櫃子,接連發出兩聲巨響後倒在地上。
「痛……」他捂著腦袋,痛得跪坐在地上,老半天起不了身。
瞠目結舌,卞姝尹沒料到是這樣的情況,看著他跪在地上久未起身,她驚覺大事不妙,慌了手腳的跑過去。
「介之、介之,你沒事吧?」
成介之順勢把受創的腦袋伏在她肩上,實在是太痛了,救命啊,這些意大利飯店的傢俱還真結實,撞得他腦袋像是被小鳥圈繞著似的分不清楚方向,真是滿天全金條,欲抓沒半條。
「介之,我不是故意的,你沒事吧?」她歉疚不已,看他疼得說不出話來,得求救送醫,「你忍忍,我馬上找人來。」
卞姝尹讓他倚著床沿,連忙起身要去求救。
「姝尹,」他緊拉住她的手,「別走?」
「我只是去求救,馬上回來。」
「不用了,別走。」他堅持不放手。
她一臉歉疚的蹲在他身前,「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對不起,介之。」對著他的腦袋探前探後的看著,「真的不要到醫院?我怕真的打傷你了……」
頭上的疼痛逐漸退去,兩個大包隱隱浮現,氣到想吐血的成介之不想太早讓她好過,依舊頹著身軀靠在她肩上,「扶我上床休息,我頭疼。」
卞姝尹趕緊攙扶起他,他索性將全身重量挪向她,假藉傷患之名,光明正大的將她壓倒在床上,埋首在她軟玉溫香的胸口。
「介之……」她推也不是、閃也不是。
「別亂動,我頭會好昏,就讓我這樣靠著休息,拜託。」他虛弱的請求。
卞姝尹見他如此難受,深感虧欠,一心想要賠罪,便不再抗拒。
成介之心裡咬牙切齒,好好一個花前月下的良宵,怎麼會突然搞成這樣,好樣的,最好有什麼原因,要不然他腦袋上的腫包一定會向她討回公道。
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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規避了繁華大道,行程在羅馬與米蘭之間的密徑,一整個早上,成介之都凝著一張臉,嘴巴閉得像蚌殼,讓一旁的卞姝尹十分不安,連聲的道歉。
他陷入一種迷惘,昨夜以前,他並末想起什麼,可是昨夜,他卻意外的夢見了一張臉,不是姝尹,而是姝尹的姊姊--姝琦,他和她坐在餐廳裡,生疏的吃著飯,拘謹的對話,可卻又肩並肩的走著,那是一種弔詭的關係。
喔不,應該是聆聽她的說話,那像是夢境,可又清晰得像一件往事,幾番回想,他發現那根本是過去的一件事情,他活生生的經歷過。
他和姝琦怎麼會湊在一塊?不大可能的……
走在Via Appia Antica僻靜舒適,偶爾幾匹馬輕快而過,偶爾孩子騎著腳踏車奔馳,在古道上,有過去的榮景也有現代的生活顯影。
她看他不說話,一雙眼睛不安的看著他,走在這麼悠閒的古道上,她一心掛念著他,儘管他就在身邊。
「介之,你在生我的氣嗎?」
他睞了她一眼,僅是搖頭,卻不發一語,他還在想昨夜竄出的回憶。
卞姝尹更加不安了,尤其看到他前額上的腫包,在在都說明她昨夜的過失。
心一慌,該不會這一撞,又把他撞成了過去的耿直木訥吧?可他的記憶恢復了嗎?還是僅只是個性上的轉變?萬一他想起來,她要怎麼圓這個謊?
卞姝尹心虛的看看他,又企圖掩飾不安的低頭看看自己的腳,這一急,眼淚都幾乎要潰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