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行長的辦公室裡,有著不尋常的氣息。
「你為什麼不讓我說?」嚴澄怒氣沖沖的指責老公。本來她不清楚真相時,她是站在沈寇心那邊的,但是在知道了真相之後,她就改站闕燁那邊了。「你明知道闕燁這五年來所受的苦,他放浪形骸的生活,還不是為了……」
「不用說太白,我們心知肚明就夠了。」闕煒當然知道他是為了誰而墮落。
「那你怎麼不幫闕燁說話?他是你堂弟也是最要好的朋友耶!」嚴澄一聽更生氣了。
「這還用妳說?算起來我還是他們的紅娘呢!」
嚴澄白了他一眼。「算起來,這全都是你的錯!你當年應沈大哥之邀去看沈寇心的比賽也就算了,幹麼還拉闕燁一起去,不然他們也不會……」因此而認識了。
闕燁反瞪了老婆一眼。「喂,老婆,我拉他去,是因為他剛好在美國的公司上班,而且他也懂鋼琴,我才找他的。何況妳以為那天沒拉燁去,他就不會遇到沈寇心,就不會相愛、不會結婚了嗎?緣分就是緣分,躲不掉的!」
「但是……」嚴澄噘起了嘴。
「何況我沒有不幫燁,而是沈寇心來台灣接任總經理,我跟燁一樣都被蒙在鼓裡,直到她來報到那天才知道這件事的;再者,我想爸爸和二叔會這麼安排,也是為了不讓我們有反駁的餘地,進而給他們最後一次的機會吧?」
「是復合,還是分手的機會?」嚴澄皺緊了眉。
「依二叔的態度,當然是前者。不過感情的事很難說,他們兩個人的個性又都這麼好強,我看二叔打的如意算盤這次可能會不靈光了。」闕煒一想到兩人向來愛拌嘴的相處模式,就覺得兩人的未來堪慮。
「老公,你很矛盾喔!我怎麼有點覺得你似乎很不看好他們呢?」闕煒應該也是勸合不勸分的,但他怎麼一臉不看好的模樣?
「哪有!反正我是局外人,看戲就好,用不著下去沾得一身腥。」
嚴澄雙手插腰道:「闕燁如果知道你是在看好戲的話,他絕不會放過你!」
「才不會,我要是插手管他們的事,他才會跟我翻臉。還有我說老婆呀,妳那麼有體力管別人的閒事,怎麼不問問被妳遺棄十天的丈夫,心裡有什麼滋味呢?」闕煒突然覺得嚴澄未免太關心別人的事情了吧?他才是她的老公耶!
嚴澄突然想起老公還在記恨她把他丟在台灣一事,乾笑兩聲,趕緊使出最後一招。「老公,我最愛你了,別生氣,來親一個消消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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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找我什麼事?」
「日本京通會社的副部長廣末武先生,今天向我告你一狀。說你先是在前幾天取消了午餐之約,又在昨天撂下很話,說他要是有本事儘管找別家公司合作。闕經理,你有沒有什麼地方要解釋?」沈寇心擱下公文,抬頭瞥向闕燁問道。
「沒有。雖然我那天『因病早退』,但我並沒有忘了跟他有約,也另外交代副經理幫我好好的招待他。」
闕燁取消跟廣末武之約那天,正好就是沈寇心上任總經理當天,雖然知道不去赴廣末武之約對他們談合約時會有所影響,只是他沒想到廣末武那個人因為自己一直不肯在報價上退讓,加上那天沒親自赴約,就開始一直刁難他,遲遲不肯簽約。
沈寇心挑起眉問:「我記得你在開會時,明明提過有把握在這個月談成京通會社這件CASE的,不是嗎?那現在是怎麼回事?」
「我上個月就接觸過他們部長山下明,目前我們跟陸輝電子都在爭取他們的訂單,依產品的品質而言,我們的水準絕對高過陸輝,所以山下明對於和我方簽約的意願很高。本來這個月初時我們就進入談合約的階段了,只是在我們合約談到一半時,他突然接到父親身亡的越洋電話,中途便急忙趕回日本處理後事,隔天他們公司才緊急派了副部長廣末武來談合約,不過態度卻有了一百八十度的轉變。」
「喔?」
「廣末武和山下明的態度完全不同,頻頻暗示京通會社比較屬意和我們的死對頭合作,所以我請人調查了他一下,才知道他跟山下明在公司內屬不同的派系,兩人向來不合,加上曾經共同競爭部長一職而有心結,但是山下明在公司深受社長的倚重,所以我想廣末武只是想刁難我們,還不至於真的跟我們談判破裂。」
「喔?這麼巧,他們兩個人微妙的關係,和我們公司有一點相像不是嗎?」廣末武很想取代山下明,而闕燁似乎也巴不得取代她的地位呢!真的是好巧呀!
闕燁無動於衷地迎向她的視線,故意不理會她的挑釁。「京通會社向來注重品質,他絕不敢拿這種大事開玩笑,他只不過想拿到比山下明更好、更低的報價而已,所以才一再的刁難我,我有信心可以眼他談成合約的。」
沈寇心若有所思地瞥了他一眼。「你恐怕得放棄了。」
「為什麼?現在明明還不到放棄合約的時候!」闕燁立即瞇起眼質問她。
「因為廣末武決定親自找我談合約了。」沈寇心直直望進他不悅的目光中。
「妳答應了?!那是我的CASE,我自己會處理。」闕燁很不快地提醒她。
沈寇心靠向背後的椅子,一派悠閒地說:「但是他似乎沒有耐性跟你耗了,而且我們已經約好晚上商談合約,我想京通會社這件CASE似乎會在我手上談成。」
闕燁手按著辦公室的桌面。「妳想做出一番成績的心態我能體會,但是妳最好不要和他有牽連,他不是個……好相處的人,所以今晚就讓我代妳去赴他的邀約。」
她睨了他一眼。「你這分明是妒忌我搶走你的CASE。」
「哼!我還忘了講,他除了想邀功之外,還喜歡占女人的便宜。」闕燁直接把話講白了,本來他是沒興趣講別人的閒話,但現在卻不得不跟她把話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