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鬼使神差
上一章 目錄 下一章
白天 黑夜

第 19 頁

 

  風箏自廚房走來,眼尖地發現神差盤中的食物根本沒有動過的痕跡。

  神差收回惱人的思緒,抬眼對上她關愛的眼神,「我沒事,不自覺就發起呆來了,沒事的。」她趕緊拿起叉子翻動盤中的食物。

  風箏坐到自己的位子上,目光沒有離開過神差憂鬱的臉孔,「你……在想鬼使,對不對?」她現在才發現神差的五官是如此柔美,當初怎會沒有注意到這一點,誤把她當成男人那麼久?

  「我——」神差眼見心事被拆穿,卻不知從何說起。

  她的確想念鬼使,但,那又如何?他不會知道這一點,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肯回來聽她的解釋,再說什麼都是多餘。

  「鬼使會回來的。」昨晚她聽到神出跟鬼斧的對話,雖然鬼斧沒有明確說出鬼使到底身在何方,不過,從鬼斧的態度來看應該是已經掌握鬼使的行蹤了。而且鬼斧再三向神出保證,鬼使沒多久就會歸隊,事情應該不會有變卦才對。

  「嗯。」她知道風箏是在安慰她,怕她難過。

  神出挑眼覷著身旁的風箏,低聲道:「你……好像很有把握鬼使一定會回來?」想必昨天她偷聽了他跟鬼斧的談話。

  「我……」風箏吐吐舌頭,同樣小聲地響應:「我只不過不想讓神差煩惱,你又為什麼不告訴她實話呢?」

  神出的神情高深難測,「我有我的考慮。」

  他希望鬼使歸隊的時候可以調理好自己的心情,雖然他也希望鬼使跟神差能有好的結果,但,感情是勉強不來的,他也只能當個旁觀者靜待其變。

  ★ ★ ★

  「你說什麼?你答應過我要保守秘密的,你怎能說話不算話?」鬼使氣急敗壞地從彈簧床上跳了起來。

  「我並沒有出賣你啊。」鬼斧坐在一旁支著下巴,淡淡地澄清。

  「你向玉皇說了我的事這不叫出賣是什麼?」鬼使質問的眼神緊鎖在鬼斧的娃娃臉上。

  鬼斧悠閒地啜了口茶,完全無視於鬼使那兩道可以殺人於無形的兇惡眼神。「我有必要讓玉皇別再為你的事擔心,況且,我又沒說出你在這裡的事,這樣還算對得起你吧?」

  「你——」過於激動扯痛了他臉上尚未癒合的傷,他撫著頰上的痛處卻仍死命地瞪著鬼斧。

  「反正話都說出去了,我又不能讓玉皇喪失記憶,你生再大的氣也不能挽回,別生氣嘍。」鬼斧的娃娃臉笑容可掬地瞅著他。

  鬼使氣悶地轉過頭去,不打算再搭理他。

  看來他得另尋他處了,不然,玉皇很快就會到這裡來找他了。

  「你到底想要躲多久?我聽玉皇說神差為了你失蹤的事很自責,你忍心讓你喜歡的人為了你傷心難過嗎?」鬼斧看出他想一走了之的想法。「你已經不是小孩子了,應該也不是禁不起打擊的人,為什麼你要選擇逃避現實?如果這個幸福真的不屬於你,你也應該拿出風度祝福神差才對。」

  鬼使沉默了恍如一世紀之久才緩緩開口道:「我或許真的不是神差的幸福,至於你說的祝福……我會盡力開口說出來。」

  神差是個喜歡鑽牛角尖的人,她好不容易才從失去神工的傷痛中走出來,他不希望看到她為了他的事再度落人痛苦的深淵。

  鬼斧的笑意漾開來,「這才是我所欣賞的鬼使。」

  「欣賞?」鬼使回過頭來,俊美的五官皺得厲害,「喂!雖然我失戀了,可我還是不會接受男人的感情的,你別想趁人之危。」

  鬼斧一口茶噴得老遠,「你省省吧,真想不到你跟鬼魅一樣不知羞恥。」鬼魅那傢伙老是以為全世界的人不分男女老少都會愛上他。

  說到鬼魅……「對了,你能不能替我跟鬼魅要一個通訊器?」有些話他想跟神差說清楚。

  鬼斧探手自白袍的口袋中拿出一個錦盒扔給他,「我早就替你準備好了。」

  鬼使打開錦盒一看,一個通訊器完好地躺在其中。「你設想得可真周到。」

  「當然嘍,我是婦產科醫生呀,不細心怎麼行。」鬼斧話中有話。

  鬼使瞪了他一眼,「不用你強調這裡是婦產科,我會終身難忘的。」他堂堂一個七尺男子,竟會窩在這個「產婦病房」裡,叫他如何能忘懷。

  「這有什麼好害羞的?我不會告訴其他人的。」

  「鬼才相信你的話。」鬼使嗤哼了一聲。

  有了先前的例子,他不再相信鬼斧那張嘴會有多緊。

  「你打算什麼時候回西班牙?」鬼斧轉回正題。

  「想好祝福的草稿後隨時都能起程。」他調侃自己。「哪天你門一開沒見到我,就是我回西班牙去了。」

  鬼斧的笑容隱沒,他可以清楚地感覺到鬼使隱藏在心中的痛楚,但此刻再說什麼安慰的話都是多餘。

  假以時日,他會平復的。

  ★ ★ ★

  神差無精打采地坐進柔軟的沙發中,柔細的髮絲顯得凌亂。「風箏,你找我?」貼著椅背,她的神情有些疲倦。

  「你沒睡好?」風箏遞了杯咖啡給她,眸底掠過一絲不忍。

  「嗯。」一個禮拜過去了,鬼使依然無聲無息,叫她如何能夠安心入睡。「別擔心我,我會照顧自己的。」

  「神差……」風箏坐到她的身邊,「我可以跟你們成為一家人也是受到你不少的照顧,我希望自己可以幫你一點忙。」

  「幫我?」神差不明白她的意思,「你要幫我什麼呢?」

  「如果你信任我的話,你可以把內心的事情說給我聽,我可以給你一些意見。」她是真的想要略盡綿薄之力。

  神差苦笑了一下,「倘若你是指鬼使的事,那我可以告訴你——我真的沒事,我只是擔心鬼使的安危罷了。」她連自己的感覺都弄不清楚了,如何能夠說出口請別人幫她的忙?

  「我們都是女孩子,我可以體會你的感受。」風箏不因為她的拒絕而灰心。

  「女孩子?」神差揚起眉梢,有些詫異地瞅著她,「你現在知道了?」

 

上一章 下一章
返回封面 返回目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