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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4 頁

 

  他這才滿意地鬆開手。

  她縮回手,揉揉疼痛的手腕,「我恨你!」丟下話,她隨即旋身奔出他的房間。「你在這裡做什麼?走開啦!」

  誰在外面?關切轉頭望向門口。

  一頭褐髮、虎背熊腰的艾德出現在房門口,手裡還端著剛出爐的手工餅乾,微微一笑,「看來我來得不是時候,你不會以為我是在偷聽你們講話吧!」

  艾德是這家B&B(Bed and Breakfast)的老闆。

  他不以為意地擺了下手,「無妨。」他當然知道艾德不是那種喜歡挖人隱私的人,他和他是老交情了,更何況他剛剛和秦心琳的談話也不是什麼秘密。

  艾德將那一碟手工餅乾放在茶几上,「你怎麼對那個漂亮的小姐那麼凶?這可不是一個紳士該做的事。」

  「不然呢?」他斜眼瞟向艾德,他老兄的長相一點也不像是個紳士啊。再者,秦心琳那麼以自我為中心,她是不會輕易接受別人的拒絕。

  「你應該溫柔地謝謝她的抬愛並說明你已經心有所屬……」艾德正準備滔滔不絕地說下去之際,卻被關切打斷。

  「夠了,我承認我沒有風度,行了吧!」再讓他叨念下去,他的耳朵都要長繭了。「麻煩說重點。」

  艾德正色地問:「你真的要放棄那個你喜歡的女孩子嗎?」

  他的話像銳利的針似地在他的心上紮了一下又一下,「不放棄又能如何?她喜歡的是別人。」

  「你不後悔嗎?」他慎重地問。

  關切頓了一下,才歎息地道:「無所謂後不後侮,她能幸福就好。」

  「好樣的!男子漢就該提得起放得下。」艾德大喝了一聲的同時往他的背部重重地拍了一掌,「過去的就讓它過去,我們下樓喝酒去。」

  「咳!」他毫無防備地被他的熊掌一拍,身體差點往前衝了出去。「你就這麼怨恨我嗎?下手真重!」

  艾德尷尬地笑笑,「欸、欸,一時失手嘛,你不會那麼小心眼吧!這樣就生我的氣。」

  關切揶揄地道:「我沒生氣,只是怕改天一個不小心會被你一掌當場擊斃。」

  那多冤啊!

  艾德不以為然地瞪了他一眼,「你說得太誇張了,我又沒有練過功夫。」

  「以你的掌力來看,至少也有一甲子的功力。」他的背部現在還有些麻麻、痛痛的感覺。

  艾德有聽沒有懂,「什麼是一甲子的功力?」

  「沒有。」若是要跟個老外解釋清楚什麼是一甲子的功力,只怕他說到鬍子打結,他老兄還是聽不懂。「你不是要請我喝酒?走啊!」他率先步出房間。

  不再去想一甲子功力的問題,艾德反手關上房門,快步跟上關切的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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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唔……」失去意識的月圓已經有甦醒的跡象,失去控制的身體一會兒是人的模樣,下一秒卻又變成一隻粉紅迷你豬。

  秦心琳瞠目結舌地看著眼前這駭人的一幕。

  月圓她……究竟是人?!是鬼?!

  她原本是無神論者,但是親眼見過方纔那科學無法解釋的駭人景象之後,她徹底地改變觀念了。

  月圓慢慢地睜開眼睛,茫茫然的眼神花了好一會兒的時間才對準焦距,腦袋還有些暈眩。

  為什麼會這樣?她又因為營養不足而昏倒了嗎?可是她又沒有繼續減肥或不吃東西,只是食慾不振,食量驟減而已……她想要坐起身,卻發現自己動彈不得,她的手和腳都被綁住了!

  這是怎麼一回事?

  她的腦袋瞬間清醒了,迅速地轉頭打量起此刻置身的地方,而後一個高挑纖細的身形映入眼簾。

  秦心琳!

  「妳……」她怎麼會在這裡?她不是應該和關切在西雅圖嗎?

  「妳到底是人還是妖怪?」秦心琳看著她的眼神裡有淡淡的惶恐和驚懼在蕩漾,不過轉念一想,此刻月圓的手腳都被綁住不能動,就像是只能任人宰割的俎上肉,她根本毋需懼怕她,所以心中的惶恐和驚懼悉數轉為決心,決心要除掉她。

  「我、我……」她知道了?!月圓的臉上掠過一絲倉皇失措。

  「我剛剛親眼看見妳的身體變成一隻粉紅迷你豬,妳一定是妖怪!」秦心琳篤定地指出。

  她結結巴巴地承認,「我……我的確是和……和你們不一樣,可、可是我從來沒有害過人。」

  「妳到底對切做了什麼?」秦心琳怒沖沖地質問。

  她一愕,「我不懂妳的意思,關切他怎麼了?」

  「妳是用什麼妖法迷惑了切?又有什麼目的?」她探手揪住月圓的衣襟,將她拉了起來。不然他怎麼會看上她?

  「我沒有!」她搖搖頭。除了會變身這一點之外,她就和一般人沒什麼兩樣,更不會什麼妖法。

  「妳到底有哪一點比我好?關切竟然會看上妳!」她瞪視著月圓,心中極端不平衡。

  從小到大,她一直都是天之驕女,被父母親和家人捧在手心百般呵護、疼愛,要什麼有什麼,就連偶然的機會進入演藝圈發展,她也幸運地一炮而紅,不管人生或者事業,她都是一路順遂地走過來,沒想到卻在愛情裡栽了個大跟頭,輸給這樣一個毫不出色的女人,更何況她還是一隻豬精。

  這叫她的臉要往哪兒擺?又怎麼嚥得下這口氣!

  關切竟然會看上她……秦心琳的話不停地在她的耳畔迴盪,她的意思是關切是喜歡她的?可能嗎?她傻了,腦袋霎時一片空白。

  關切如果真的喜歡她,那他為什麼還和秦心琳一起到西雅圖,把她一個人丟在台灣?他如果真的喜歡她,為什麼對她的態度那麼冷淡?

  她一點都感受不到他的心意,她搖搖頭,「妳一定是弄錯了,關切怎麼會喜歡我?」

  「那都不重要了,妳不會再有機會接近他的。」秦心琳的臉色一沉。

  她嗅到一絲危險的氣息,小心翼翼地道:「妳……能不能先解開我的繩子?有什麼事我們可以坐下來慢慢談。」她的目的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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