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苓頓了頓腳步,走到車邊,努力讓自己看起來平靜的道:「有什麼事嗎?」
就算自己現在情緒再惡劣:心情再不好,人在外地總不能連自己人都不幫。
「能不能幫我看一下這個是什麼意思。」車內的男人拿出一個小本子,靠近窗邊。
「好,我看看。」她想要接過,但是他似乎沒有把本子遞出來的意思,沒有多想的,她將身子靠近窗邊想看清楚些。
「啊--」才靠近窗子,她整個人就被往車內拉了去,才感覺頭碰到座墊,車子已經迅速的往前駛去。
「你們想幹麼?放開我。」她掙扎的想要坐起,試圖朝外頭求救。
「麻煩的女人。」男人陰森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隨即一股剌鼻的味道隨著摀上她嘴鼻的濕布鑽入她的鼻腔,麻痺了她的神經。
黑暗迅速的攫去她的神智,就在她失去意識的剎那,戚大少的臉龐在她腦中清晰的浮現。
她該不會再也看不到他了吧……心痛依然,嚴苓徹底的墜入黑暗中,任由闇黑的漩渦吞噬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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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要一副想殺了我的模樣,我真的不是故意的。」鄭水土一邊用冰袋冰敷腫起來的半邊臉頰,邊提防的離戚大少離得遠遠的。
「你應該要慶幸我沒有付諸行動。」戚大少冷冷的道,英俊的臉上還是滿滿的不爽。
他翻翻白眼,口氣很無奈,「我看你完蛋了。」
「怎樣?」戚大少睇了他一眼。
「你根本就愛慘她了,不要再否認了。」鄭水土揚起唇瓣,但馬上又因為扯痛了臉頰而收起笑容。
他沉默的瞇起眼,隨即豁出去的道:「沒錯,我是愛上她了,那又如何?!」
「我就知道。」看他那麼失常的表現,只有白癡才不知道原因。
「所以以後你該死的不許再給我碰她一根寒毛。」他嚴肅的聲明。
「我還想要命好嗎?況且,剛剛真的不是我主動的,我也嚇了一大跳啊。」鄭水土委屈的辯解。
「最好是這樣。」那個女人到底在想什麼?竟然對別人就這麼主動!
他這輩子喝最多醋的時候就是現在了。
「我猜她可能是在吃醋。」鄭水土想了想,對她的行為作出了解釋。
「吃醋?」戚大少的眼睛驟地一亮,期待的望著他。
「拜託好不好,你不要用那種陷入熱戀的黃毛小子的目光看著我。」真是可悲啊,想以前他們可是風靡女人堆的風流二人組耶。
「快說,你為什麼會認為她在吃醋?」戚大少不在乎他的嘲弄,只想確認嚴苓的心意。
「她要不是在吃醋,就不會一臉落寞的坐在外頭,甚至還因為你要娶老婆了,就賭氣吻我。」想也知道,她根本連他是誰都不記得,那莫名其妙的吻絕對不是因為喜歡他。
「你真的這樣認為?」他激動的揪起鄭水土的衣襟。
「咳咳咳--你要勒死我了。」鄭水土乾咳了幾聲,掙脫了他的大掌,「事情一定是我想的那樣,所以我說你啊,與其在這邊警告我,還不如趕快去追她吧,我看她好像也誤會什麼了。」他好心的提醒道。
「誤會?」戚大少愣了愣。
「你剛剛說朋友妻不可戲啊,她一定以為你指的那個妻,是你爸幫你挑的未婚妻啦。」真是的,沒想到大少一向精明,遇到感情的事情會變成白癡。
他聞言皺皺眉,沒有多想的便往外走。
「等等,大少,你打算怎麼處理你爸挑的媳婦?」鄭水土在他身後大聲喊道。
戚大少頓了頓腳步,沒有響應,筆直的朝嚴苓消失的方向走去。
他終於明白什麼叫做愛情,更瞭解自己絕對不可能會娶一個沒有感情的女人當老婆。
這輩子他將只有一個伴侶,那個讓他第一次,也將是唯一一次感受到愛情的女人。
沒錯,他要娶她為妻,他該死的要她,即使要他放棄一切也在所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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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是哪裡?為什麼一片黑暗?嚴苓緩緩的睜開眼睛,觸目所及皆是烏黑一片。
記憶慢慢回籠……
對了,她想起來了,她正要靠近車窗邊,好看清楚那個男人手上拿的東西時,整個人就硬是從窗子被扯入車內,她才掙扎著,就被迷昏了。
這是怎麼一回事?難道她遇到強盜了?
應該是吧,她曾經聽說過在國外很容易因為落單而遇害。
天,她真是太不小心了。
嚴苓嘗試的動了動,發現自己手腳都被捆住,只能無助的蜷縮在地板上。
「醒來了?」忽地,她感到自己被踢了踢,耳邊傳來熟悉的聲音。
「周佳安?」
「放肆。」怒斥聲隨著甩上她臉上的巴掌聲揚起,「妳沒資格叫我的名字。」
「妳想幹麼?綁架是違法的。」嚴苓努力的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冷靜平穩。
「綁架?妳夠資格嗎?」周佳安不屑的道:「我已經把妳查得一清二楚了,妳根本就只是個普通的上班族,還妄想跟我爭男人。」
「上班族又怎樣,妳這個上流社會的千金大小姐竟然用這麼骯髒的手段綁架我,沒資格的是妳。」她絕對不能讓自己喜歡的男人娶一個這麼好險的女人。
「妳--」周佳安一陣語塞,揚起手又狠狠的甩了她一巴掌,「妳再說啊,反正再不久妳就要沉入海底,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
海底?她這樣一說,嚴苓這才感覺到船身微微的搖晃了下,「我們在郵輪上?」
「呵呵,算妳聰明。」周佳安冷笑了下,「很快的報紙的角落就會有妳因為沒被挑選上並且身份暴露而沮喪跳海的新聞了。」
「妳最好趕快放了我,我朋友很快就會發現我不見,報警找我的。」這個女人簡直就瘋了。
「那時候也來不及了,況且,誰會想到我堂堂泰股金控的大小姐會做這種事情?」周佳安仰頭笑道,尖銳的笑聲刺痛了嚴苓的耳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