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狠魅琤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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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 頁

 

  愈想愈覺得不安,佟國邦驀然起身,決定還是親自到張董家看看比較好。

  他去到兒子房間將他從床上拉了起來,命令他穿上衣服跟他走。

  佟漢生不確定發生了什麼事,但是看父親一臉慎重的表情,還是乖乖地穿上衣服隨父親來到張家大宅。

  半夜三點多,該是夜深人靜、萬籟俱寂之際,張家大宅卻是燈火通明,大門前還停了數輛警車和保全車。

  果真是出事了!佟國邦迅速地下車朝屋內走去。

  「發生了什麼事?」途中,他隨便攔下一人問道。

  「有小偷闖了進來,還削掉老爺一根手指。」

  聞言,佟國邦愕然的瞠大了雙眼。「張董現在人呢?」

  「在醫院裡做手術。」

  「那裡頭……」

  「警方正在辦案。」

  「那,有沒有查到什麼?」

  「什麼都沒有。」那人搖頭道。

  「什麼都沒有?」佟漢生愕然的重複。

  「沒有指紋、沒有腳印,什麼都沒有留下,而隨後趕來的保全人員在徹底檢查保全裝警後,竟然也說系統完全沒問題,而且一直保持在啟動之中,並沒有顯示有人侵入的跡象。」那人一頓,聲音有些顫抖的說,「可是……」

  「可是什麼?」

  「我看到了。」

  「你看到了什麼?」

  「一個黑影突然從我眼前飄過,然後消失不見。」

  佟國邦父子頓時面面相觀的對看了一眼。

  「他就像個鬼魂一樣,無聲無息。像惡魔一樣,全身都是黑的,還有一雙黑色的翅膀,他揮動著翅膀飛離我的視線,眨眼間卻又消失不見。他是來警告老爺,壞事不能做太多,否則下次再來就要跟他索命。」

  見他愈講愈誇張,佟國邦開始懷疑他話裡的真實性。

  「謝謝你。」他將手放在他肩上拍了拍,毫不猶豫的轉身走進屋內。

  迎面走來一個辦案的警察,他毫不猶豫的上前想詢問事實的真相,心裡卻想著,不管怎麼他絕對不能讓即將煮熟的鴨子就這麼飛去。

  他有把握佟琤那小賤人這次絕對逃不出他的手掌心,而那份上億的合約自然也將成為他的囊中物,他絕不允許有人破壞這一切。

  對方是鬼魂嗎?還是惡魔?

  不管是什麼!有句俗話說的好,有錢能使鬼推磨,他就不相信誰能阻擋得了他攫取他想要的一切。

  *** *** ***

  今天就是最後期限了,等天一亮,她若再想不出任何對策的話,惟一能救聞人狠免於失去工作的方法就只剩下乖乖地做一夜妓女了。

  怎麼辦?難道這真是她的命?

  不,她不想認命,但是想不出解決方法,她除了認命之外還能做什麼?

  至少可以決定要把第一次獻給誰。

  一個聲音霍然在她心中響起,佟琤倏然的睜開雙眼,怔怔的望著天花板。

  可以嗎?

  她可以自己決定把第一次獻給誰嗎?

  聞人狠,她只想要給他。

  可是,可以嗎?

  他會要她嗎?

  沒有時間猶豫了,羅琳說過,要挑起男人的慾望比吃飯還簡單,雖然這是她從小說中看來的,但應該與事實相距不遠吧?

  沒時間想這些了,既然決定要做了,就做個徹底吧。

  她倏然翻身下床,走到背包前翻找羅琳上回塞給她的筆記本,那本來是要她勾引聞人狠,讓他們成為名副其實的夫妻關係,只是她一直不願意這麼做。

  「有了。」從背袋中抽出筆記本,佟琤迅速地翻開來看,已經沒有時間可以浪費了。

  循序漸進的求愛方式?

  跳過。

  她已經沒時間循序漸進了。

  引狼入室的求愛方式?

  這個不行。

  時間不對,三更半夜的,難道要她先將他從床上挖起來,再使勁引誘他過來這邊嗎?那未免太費時了,更何況她懷疑自己有那個本事可以將他誘進房,所以這個方式也不行。

  那麼接下來的是……

  色女硬上弓方式?

  拜託,她又不是色女,而且硬上弓……

  不行,這個方式她沒辦法接受,所以……

  咦,沒了?後面竟然就沒了?!

  瞪著剩下空白的書頁,佟琤瞠目結舌。

  她將筆記本往回翻,掙扎了一會兒,終於不得不選擇色女硬上弓,雖然這個方式讓她臉紅心跳,可如今也只能這樣了。

  而且,只准成功,不准失敗,否則她將後悔一輩子。她不斷地告誡自己。

  *** *** ***

  脫掉內衣褲,身上只留了一件下擺及臀的襯衫,據筆記所言,這樣最能引誘男人獸性大發。

  佟琤戰戰兢兢的走出房門,一步步的走向聞人狠的房間,輕輕的開了門,房內有著屬於他的淡淡氣息。

  深吸一口氣,佟琤替自己打氣,之後才將視線轉向她一直不敢注視的大床上,然而卻意外發現床上空無一人!

  「哈!哈哈……」

  呆愕了半晌,佟琤終於忍不住輕笑出聲,整個人無力的靠向門板再滑落地板。

  天啊,怎麼會這樣?老天爺在跟她開玩笑嗎?

  或許這真的就是她的命吧,上天注定的,才會讓她即使想盡辦法,卻依然逃不過這一劫。

  算了,她認了,如果這真是她的命,不管她如何抵抗,終究是改變不了的。

  帶著木然的微笑,她緩緩從地板上爬了起來,關上他的房門後,一個人來到客廳中呆坐著。夜已深,但她一點睡意也沒有,光想到那豬公的臉,她連心都害怕的顫抖。

  目光不意瞥見酒櫥內的一瓶酒,她想起一句話——一醉解千愁。

  沒有猶豫的,她走上前從酒櫥內拿下那瓶酒和一個酒杯,一個人坐在昏暗的客廳中喝起酒來,一杯接著一杯,即使被辣嗆了喉嚨也沒有停手。

  聞人狠無聲無息的走進屋內,看到的就是這一幕,他還以為自己眼花了。

  「為什麼一個人在這兒喝酒?」一個箭步上前,他壓住她握酒杯的手問。

  「你回來啦。」早已醉得分不清東南西北的佟琤抬起頭對他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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