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說真的,你需要多少?」葛冥不放棄的問。
「你不可能幫得上忙的。」馬政逵看了他一眼再度搖頭。
「你不試又怎麼知道?」
「好,我試。你有上億的錢可以借我嗎?」
葛冥一下子呆住。
「看吧,我就說你幫不上忙的。」馬政逵乾笑一聲。
葛冥眨了眨眼。「發生了什麼事,需要這麼多錢?」
「沒事,你就當我剛剛在開玩笑,忘了吧。」馬政逵搖頭說。
葛冥沉默的看著他,若有所思了一會兒後,緩緩地開口,「如果我真的有上億的錢可以借你的話……」
「別開玩笑了,你哪來這麼多錢?」馬政逵打斷他說,一點也不相信他有這麼多錢。
「你不知道我是有錢人嗎?」嘴角微微地向上一揚,葛冥似笑非笑的盯著他說,但馬政逵卻連一點笑容都擠不出來。
「我沒心情跟你開玩笑,葛冥。」
「我不是在開玩笑。」一瞬間,葛冥臉上的微笑盡失,取而代之的是無比的嚴肅與正經。
馬政逵慢慢地從床上坐了起來。「你是當真的?」他小心翼翼的盯著他問。
葛冥認真的點頭。
「先告訴我你怎麼會有那麼多錢?」沉默的盯了他半晌,馬政逵打算從最基本的問題來瞭解一切。
「我爺爺給的。」
「你爺爺?」
「也許你聽過葛嚴這個名字。」葛冥撇了撇唇道。
馬政逵數度張嘴,依然無法正常的發音。葛嚴?在南台灣中被傳說富可敵國,大小老婆多達九個之多,最年輕的還只有二十五歲的大財主?他竟是葛冥的爺爺?老天!
「看樣子你是聽過了。」葛冥嘲弄的一笑。
「葛嚴……咳,他真是你爺爺?」馬政逵依然覺得自己像是在做夢。
「不,正確點來說他應該是我爸爸。」想想,他還是老實說好了。
馬政逵愕然的在瞬間瞠大雙眼,而葛冥卻只是聳了聳肩,看似早已習慣別人在聽到這件事時膛目結舌的表情。
「對不起。」
「你又沒做出對不起我的事,幹麼這樣說。」葛冥雲淡風清的笑道。
「這就是你不喜歡回家的原因?」馬政逵沉默了一會兒說。
「對,因為我實在受夠那些無聊人士每天對我指指點點的。」葛冥不避諱的承認,「好了,別再談我的事了,你需要多少錢?」
「你真願意把錢借給我?那並不是一筆小數目,也許我窮極一生也還不完。」
「你把自己看得這麼扁?認為那些錢就需要窮極你一生?」葛冥挑眉道。
馬政逵原本就深邃的雙眼在瞬間變得更加墨黑、深不見底。
「當然不,」他沉聲說,「如果你肯借我那些錢,我打算在三年內就將全數還給你,連本帶利。」
葛冥輕吹了聲口哨。「你要怎麼做?」
「我有沒有告訴過你我是台大資管系第一名畢業的?」
「即使是哈佛第一名畢業的,在毫無資金的情況下,想在三年內賺到上億的收人,恐伯也是天方夜譚吧。」葛冥不以為然的說。
「要不要試試看?」馬政逵高深莫測的瞅著他問。
葛冥看了他半晌,終於發出一聲大笑。
「你到底哪兒來的信心呀?」他甘拜下風的問,光是在氣勢這一點,他就不得不認輸。
「能力、條件,還有我這張嘴,我相信這世上應該還有伯樂的存在,能識我這匹千里馬。」馬政逵不急不徐、信心十足的說。
「說得好!」葛冥忍不住為他的自信心喝采,接著卻大言不慚的看著他說道:「這世上的確還有伯樂的存在,因為我就是你的伯樂。」
馬政逵輕佻了下眉頭。
「你需要多少錢我可以借你,但是相對的,我希望你在退伍後替我做事。」葛冥說。
馬政逵沉思了一下問:「先告訴我你要我替你做什麼?」
「任何你有興趣而且想做的事。」
「我不懂你的意思。」
「意思就是我只負責出資金當老闆,至於你要搞什麼生意我完全不管,只要它能在最短期間內賺最多錢,而且能迅速地壯大,成為一間令人矚目的大公司就行了。」葛冥說到這裡稍微停頓了一下,「當然,這間公司的創立資金雖全額由我來出,但是在經營、出力的人卻全是你,所以在公司所有權上你跟我一樣擁有一半的股份,而你則可以利用它每年所賺取的利益,分批攤還清我借你的錢。」
聽完他的話,馬政逵只有一個疑問。
「如果公司全權由我一個人負責,請問你要做什麼?」
「當然是繼續當一個扶不起的阿斗,繼續四處花錢敗家嘍!」葛冥挑眉微笑道。
「這對我來說未免太不公平了?」馬政逵皺眉說。
「會嗎?」葛冥眨了眨眼,「可是也許你並非一帆風順,開始會失敗個一、兩次,而那些消耗成本我自始至終可都沒打算要你負責,怎麼會不公平呢?」
「當然不公平,因為我將會投盡心血,在兩年內讓公司回本,從第三年開始則讓營利淨額以等比級數向上攀升。如此一來,對我又怎會公平呢?」
「這樣呀……」葛冥作勢認真的思考了一下,「如果真如你說的,那麼我借你的錢就不算利息好了。」他微笑道。
「你可真會算!」馬政逵哼了聲。
「好嘛,那除了不算利息之外,公司獲利的部份多讓你分5%,55%歸你,這樣總行了吧?」
「OK,咱們一言為定?」
「一言為定。」
第六章
債務的問題解決後,馬政逵並沒有輕鬆多少,相反的,壓在他心中的壓力卻更多了,因為他不知道該如何告訴她,他們得打消原定的計劃,甚至於連結婚的事可能都必須向後延。
雖然在葛冥面前,他說得是那麼信誓旦旦、信心十足的,但是說真的,他一點成功的把握都沒有,畢竟他在學校學的都是理論,如果用在現今市場上,也不知道行不行得通。然而即使如此,他早已是騎虎難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