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該死的竟然真的想用這樣的方法來救我?」龍臨淵目露凶光,很明顯的,他此刻衝動的想要一把捏死她。
晚膳時,大哥跟他這樣說後,他還不信。
如果今天她愛他,那麼依女人為愛犧牲的傻勁,他或許還會相信這笨女人可能做出這樣的笨事。
可是她明明嚷著自己不可能接受他的感情,卻願意拿她的生命來賭,來救他一條命,這種笨方法,怎不讓他怒氣沸騰?
「找不出種蠱之人,這是唯一可能可以救你的方法。」面對他的熊熊怒火,傅千尋力持鎮定地說。
「心頭肉一兩?!」龍臨淵的心緊揪著。
要不是冷言在與大哥把酒言歡後,不小心透露了她的意圖,他還真不知道這個女人竟然打算賭上自己的命來救他。
「對,心頭肉一兩,處子血一錢,再加上長白山的雪蔘,這些至陰的東西,或許能引出你體內的蠱。」
反正事已至此,也沒啥好再繼續瞞下去了,傅千尋索性直言。
「然後逼出了蠱毒之後,妳打算一走了之。」龍臨淵再次拉近兩人的距離,居高臨下地睨著她逼問。
感受到他那渾身緊繃的怒氣,也清楚地知道這個頭一旦點下,他勢必大怒,但她依然點了點頭。
「砰」地一聲巨響,震耳欲聾地驟然在房內響起。
龍臨淵怒掌一揚,桃木雕制而成的厚實圓幾頓時四分五裂。
「妳憑什麼以為我會任妳這樣我行我素。」他額際青筋浮現,咬著牙問。
這個該死的女人,她到底以為她是誰?
「救你是醫者的天職,算不上是什麼恩惠,我不能眼睜睜看著你受苦,而束手不管,但是你執意以情報恩,傅千尋卻無福消受,所以只能離去……」
聽聽她說的這是什麼話?
他真是會被她的執拗給氣死!
難道對她來說,他與她,就只是醫者與病人的關係嗎?所以方纔那醉人的纏綿也純粹只是為了救他?
忽爾,俊逸的臉上怒容盡褪,取而代之的是一抹邪魅的笑容。
他再次逼近她,直到兩人的身軀毫無間隙的相貼。
那種驟然而至的契合,讓猝不及防的傅千尋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氣,方才兩人在榻上的情景也跟著不請自來的在她的腦海中蕩漾著。
一朵紅花在她白得近乎透明的臉龐上浮現,她的臉頰紅燙燙一片。
「不論我是否自願毀妳清白,我理應負起責任,」龍臨淵彎腰附在她的耳際低喃,「妳三番兩次救我,我更應該報恩,所以我決定……」
龍臨淵話語猛然頓住,那抹邪魅的笑容卻不斷地拉大,大到讓她的心裡頭發毛。
他究竟想要幹麼?
「我決定以情報恩,榮寵妳一生一世。」一字一句,他說得斬釘截鐵,宛若堅不可摧的誓言。
「我不需要!」旁的女子可能會為了龍二爺這句「榮寵一生」而樂地飛上天去,但她卻只覺驚懼。
「我龍臨淵要償的,不容任何人拒絕。」這個任何人自然也包括了她。
她固執,他可以比她更固執,在她撩撥了他的心之絰,她沒有說不的權利。
這一生,他是報恩報定了!
恩將情報,呵!真是個好主意!
龍臨淵愈想愈是得意,傅千尋的心卻是愈來愈沉。但她沒有動心嗎?
那絕對是騙人的,他這樣一個昂藏的男人是任何女人都可以輕易愛上的。
但她不要愛啊!
腦海中的思緒未落,龍臨淵卻已經俯身銜住了她豐潤的紅唇。
一陣獨屬於男性的麝香氣息竄入了鼻端,心跳淺淺地加快著速度。
「龍二爺,請自重!」她深吸了一口氣,試圖平息自己急驟的心跳,可是此舉卻讓他的氣息更加深入她的五臟六腑。
「自重?」龍臨淵輕嗤了一聲,哼!
現在她倒懂得同他來談自重了,昨兒月圓時,怎都不見她這般正色的來談「自重」兩字?
所以現下他會理會她才有鬼,自重兩個字去說給鬼聽吧!
龍臨淵勁瘦的腰身一彎,兩片薄唇再次街住她的,昨夜他的身體過虛,怕是還不足以讓她體驗什麼是「男人」吧,所以現下補上一回只是剛好而已。
「你……」傅千尋用了十足十的勁力推著,可是不論她怎麼使勁,他那寬闊的胸膛就是不退半分。
漸漸的,他的吻攫去了她的理智,掠去了她的力氣,她只能氣喘吁吁地--再次癱進了他的懷中。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被龍臨淵癡纏了幾日,好不容易等到他得要出外辦事,她才得以出房門,可是卻依然不得清靜。
身後寸步不離的是紅意,她在聽聞了傅千尋「捨身」救主的傳聞之後,也拂去了心頭的不敬,真心誠意的將她當成半個主子一般的誠敬伺候。
「紅意,妳去休息吧!」
躺在僕傭們準備的躺榻上,傅千尋懶洋洋地曬著暖暖的陽光。
表面上,她雖然一派平靜,可是腦海裡卻是轉個不停。
該怎樣才能離開呢?
傅千尋不著痕跡地打量著四下龍臨淵布下的樁,知道若是她要光明正大的走,勢必會引起很大的騷動,而且鐵定走不成。
雖然她有武功,或可拚上一拚,可問題是龍家兩兄弟的功力都十足十的比她高,就算她再加上冷言,纏鬥一會兒或許可以,要走人只怕難上加難。
所以明的不行,就得來暗的,可是偏偏紅意卻又得了令,一定要寸步不離的跟著她,讓她只好先想辦法支開紅意。
「傅大夫,妳別為難奴婢了,二爺交代我得守著妳,要是將妳守不見了,我不但要被逐出盤龍堡,我爹娘也會被我牽連的。」
紅意沒有裝笨的不懂傅千尋的心思,反而一語道破了自己的難處,她可是捉準了她的心軟。
果不其然的,她那可憐兮兮的求饒一脫口,傅千尋的心就軟了!
的確是不能為難下人,可是……
此計不成,再想一計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