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比你更野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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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 頁

 

  「報恩。」他答。「我已經說過很多次了。」

  「報、報你的頭啦!哪有人像你這種報恩法的!」小唐掄起拳頭,一拳就揮過去。

  薛聖日輕輕一閃,小唐便跌了個拘吃屎。「這是妳的徒弟?」他挑眉。

  頓時,戚小晴脹紅了臉,難以敢齒。

  「原來妳身邊都是一些酒囊飯袋,難怪妳要看不起男人。」他聳肩。

  「你說什麼?!」小唐爬起,再次衝向他。

  「實話。」他答。

  當然,小唐再次撲了個空。

  「小唐!」戚小晴出聲制止。

  「教練!可是他--」小唐氣得滿臉通紅。

  「自不量力。」秘書小林閒閒地說了句。

  「林美美!」小唐炸開,將矛頭轉向小林。「妳到底是站在哪邊的?」

  「哪邊有理我就站哪邊!哪邊帥我就哪邊站!」林美美喊回去。

  「妳這個不要臉的女人!」

  「你才不要臉,成天纏著教練下放!」

  戚小晴幾乎想抱住頭。教不嚴,師之惰,她這臉又丟大了。「夠了!小林、小唐,你們兩個先回旅館去!」

  「什麼?!」小唐停下動作,小林則瞪大了眼。

  「我說的話你們聽不懂嗎?」戚小晴重申。

  要是讓這兩個天兵待在這兒,事情肯定更沒完沒了。兩害相權取其輕,她和薛聖日之間的事,還是她自己處理算了。

  「很明智的決定。」薛聖日揚眉。

  「不行!我不走!」小唐插腰。「教練不走,我是不會走的!」

  「小唐!」戚小晴氣結。

  「教練,不是我不肯聽妳的話,要是我們留妳一個人在這兒,難保這傢伙不會……不會又--」小唐指向薛聖日。「總之,教練,我要留下來保護妳!」

  「憑你?」薛聖日淡淡說了句。

  「不必了。」秘書小林直接說出大家想說的話。「教練還需要你保護嗎?你別在這兒替教練惹麻煩就夠了。」小林拉住小唐的衣領。「走走走,這兒沒我們的事,還不快走?」

  「放開我,林美美!」小唐邊被拉走邊喊著。「妳這個叛徒,妳想丟下教練不管,我絕對不同意!」

  小林狠狠在他頭上敲了個爆栗。「人家談感情,你在那邊吆喝個什麼勁,給我閉嘴跟著。」說完,連拖帶拉地將小唐帶走。

  小唐邊被拉著走,還不甘心地回頭喊著:「教練,我一定會回來救妳的!教練∼∼妳放心心心心∼∼∼」

  一分鐘後,房子裡又恢復了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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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沙豬!鴨霸!野蠻!自以為是!

  含淚擦地,戚小晴咬牙切齒地罵著。從沒見過像他這麼「番」的人,她溫不溫柔跟他又有關係了?非得用卑鄙的手段逼著她留下來接受「特訓」,還敢說是要報恩?簡直就是莫名其妙!

  好啦,她現在真成了他的女傭了。

  要不是為了清涼武術館的將來,她哪還用得著在這裡受人侮辱。

  更氣人的是,她就搞不懂「溫柔」跟拖地、整理家務又有什麼關係?明明有管家,他卻非要她打掃整棟別墅不可!

  氣死!擦地板就會變溫柔嗎?她就是要故意很用力、粗魯地擦。

  一早五點,被女管家叫醒,說是要整理家務,結果她連早餐都還沒吃,就一直做到現在,還規定她一定要跪在地板上擦!

  看看牆上的時鐘,已經快八點了,她的肚子餓得咕嚕亂叫,才好不容易擦好整棟別墅的地板。

  堂堂一個館主竟淪落至此!趴在地上,她用力握拳。他絕對是故意在惡整她,而她竟然拿他一點辦法也沒有!

  喀!喀!喀!

  此時,一雙黑色皮鞋走到她面前,她跪在地上,緩緩抬起頭。「你--」

  薛聖日笑咪咪地說:「唷,擦地啊?如何,還習慣嗎?」

  「你--你把我剛擦好的地又弄髒了!」她站起身子。

  雖然站起來也只能及於他的胸部,但她努力伸展,能把自己撐得多高就多高。輸人不輸陣,現在雖然她暫處於不利之勢,大女子能屈能伸,就不信她沒有翻身的一天。

  等著吧,薛聖日。

  「哦,是嗎?」他故作驚訝,舔了舔拿著洋芋片的手,看了看地面上留下的鞋印和散落一地的洋芋片碎片。「嗯,看來妳擦得太濕了,下回注意點,不要造成別人的不方便,明白嗎?」

  「什--麼?」她瞪大眼。

  「對了,快八點了,妳動作最好快點,早餐時間到了。」他提醒。

  「早餐?!」把抹布一把丟向水桶,她的口水幾乎快流下來。「早餐在哪裡?」長這麼大,她從沒這麼渴望吃早餐過。

  「在哪裡?」他故作驚訝。「身為一個宜室宜家的溫柔女性,妳問我早餐在哪裡?妳該不是不會做早餐吧?」

  她整個人僵住。「你的意思是……」

  「原則上,我是吃中式早餐的。」他點頭,開始指定菜色。「記得煎個蛋,不能太熟、也別太生,七分熟就可以了,至於配菜嘛,看看現在時間實在是有些晚了,就拿醬瓜充數吧,明天記得早點開始準備,明白嗎?」

  「我--」她餓得發抖、氣得顫抖。

  「怎麼,有問題嗎?」他揚眉。

  「問、問題可大了!」她握住雙筆。「薛聖日,我為什麼要忍受你這樣的對待?」

  「嘖嘖嘖……」他搖頭。「溫柔、溫柔。我不是一直這麼強調嗎?既然妳答應要留下來當我的女傭,怎麼才頭一天就無法忍受了?這真讓我擔心,接下來的日子妳要怎麼過?」

  「答應?我是『被迫』留下的。」她反抗。「再說,溫柔跟抹地、做早餐有什麼關係?」

  「嗯哼∼∼」他環起雙臂。「妳是學武的人吧?」

  這回,換她瞇起眼。「姓薛的,你的廢話不少嘛。我一點也看不出這一切有什麼關聯?」

  他聳聳肩,無視於她的挑釁。「既是學武之人,就應該懂得什麼叫武德了?」

  她差點想伸出中指。

  「瞧瞧,一個老是發怒、不懂得謙卑柔順的人,怎麼可能將武德和武術發揚光大?」他揚眉。「我看妳爺爺若地下有知,恐怕也要哭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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