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霍卓一張愛笑不笑的臉看著她。
「紅雁說的全是實話,您若不相信,我可以發誓。」才說完,立刻舉起手來,準備立誓。
霍卓隨即按下她的手,另一手擁著她的肩,用著渾厚有力的嗓音說道:「美人的話,豈有不信之理?」
「討厭,霍爺就愛欺負人家。」紅雁撒嬌地再次偎入他懷裡。
「哈哈哈!」霍卓朗聲大笑。「紅雁,你再如此挑逗我,看來今晚你不好好伺候我可不行。」
榕榕聽了暗自偷笑。哼!今晚她倒要看看紅雁怎麼伺候霍卓!
「伺候霍爺是紅雁的榮幸。」
「好,說得好!」霍卓執起紅雁的下頦,靠著她的臉低聲粗道:「我就喜歡你這個模樣。」
「謝謝霍爺誇獎。」紅雁隨即朝一旁的女侍輕喚:「你們還不快點給霍爺斟酒、上菜?」
「是。」女侍們依序端上早已備好的酒菜上桌,這其中當然也包括混入其中的榕榕。
這是個難得的好機會,趁著倒酒的同時,可以仔細地瞧瞧他。榕榕將酒菜端上後,便移至霍卓身後,主動為他斟酒……
她瞄了他一眼,發現他劍眉下有一雙銳利的眼睛,不說話時,雙唇微抿著,看來有幾分嚴肅,不過她倒不害怕,反正他還不是和常人一樣,就一雙眼睛、一個鼻子和一張嘴巴,根本沒有什麼特別之處!
這時她腦子閃過一個念頭:這麼嚴肅的人,如果愚弄他一下,不知會怎樣?
「霍爺請用……」說話的同時,方纔的念頭閃過她腦海。
這時榕榕執起酒壺斟酒,手一滑,一個不小心,整壺酒全灑在霍卓身上。
「啊!」榕榕作勢一臉驚恐,好似嚇得魂不附體一般,連忙說道:「奴婢該死,奴婢該死!」
「哪來的丫頭?笨手笨腳的,還不快向霍爺賠不是!」見狀,紅雁隨即起身喝道。
榕榕取出腰間的手絹趕緊在霍卓的身上擦拭。「榕兒無心,請霍爺原諒。」
霍卓並沒有說話,臉上也沒有任何表情,看不出他是生氣抑或不介意,只是抬眼看了下榕榕;而這一瞧,卻讓霍卓的臉上起了變化,像是寫上兩個字——驚訝!
咦?他不生氣反而用這種訝異的眼神瞧她,這是怎麼回事?
榕榕猜不透他的表情,倒是心中一陣涼意浮過,彷彿霍卓已看透她一般。
「霍爺別生氣,我請下人馬上再幫您準備一套衣物。」霍卓如此盯著榕榕,紅雁看在眼裡,以為他是看上這丫頭,心裡頭不太高興地睨了榕榕一眼,問道:「你是新來的?」
「是。」榕榕小心回答。
紅雁頓了下,沒有多想即說:「你退下,一旁站著吧!」
「是。」以紅雁方才靈敏的警覺性,榕榕自覺還是小心為妙。
「這丫頭新來乍到,一切還不太熟悉,請霍爺原諒。」紅雁趕緊解釋。
霍卓看著退下的榕榕,淺淺一笑,吐出一句話。「我知道。」
「您知道?」紅雁納悶地問。
「這麼笨手笨腳的丫頭,一定是新手,任誰也都猜得到。」他瞇眼邪笑。
「啊,是呀!咱們訓練得還不夠,讓霍爺見笑了。」
「債兒呢?」霍卓忽地問道:「怎麼不見她?」
紅雁趕緊回話:「霍爺放心,紅雁已經要下人去通知了,您稍待一會兒,她馬上就過來。」
柳倩等會要來?這下她不就穿幫了嗎?退在一旁的榕榕趕緊左右張望,希望能找個隱蔽較不顯眼的地方躲藏,以避免被柳倩發現。
霍卓飲了一口酒,才道:「紅雁,你可知道我把倩兒安置在你這兒的目的?」
「奴家知道。」紅雁巧笑回道。
就說嘛,柳倩果然是霍卓的人,看來這悅心樓也是霍卓的地盤,她回去得趕快把這個消息告訴師兄。
「既然知道,那麼我要你安排的那些事,可都完成了?」霍卓發瞧著紅雁。
「霍爺請放心,您交代的事,紅雁可不敢一日或忘。」
「好!我喜歡!」霍卓一陣大笑後,繼續又說:「我就喜歡你這機伶的個性。」
「倩兒姑娘到。」門外的吆喝聲令廳內的笑聲短暫的停了。
「倩兒來晚了。」倩兒一入廳內,看著紅雁依著霍卓,雖滿心不是滋味,但還是有禮地嬌聲說道。
榕榕偷偷探頭看了下。這個狐狸精果然來了,還是那副狐媚的樣子,今天非把她看清楚才行。
「過來。」霍卓並沒有看她,只是簡單地吐出兩個字。
柳倩聞言將步子移了過去。
只見霍卓推開紅雁,單手一伸,抓住柳倩的手腕,接著用力一拉,將她帶入自己懷裡。
柳倩一聲輕呼,訝異於這突如其來的動作。
「看著我。」霍卓擁著她,執起她下巴,低聲說道。
柳倩緩緩抬眼,小心仔細地看著他。
「任務又失敗了是不是?」這句話是附在柳倩耳旁說的,因此旁人是聽不見霍卓說什麼,但兩人這等親密關係看在別人眼中,卻覺得是一種愛意的表現。
柳倩跟隨霍卓多年,早已明白什麼樣的時間該說什麼樣的話,雖然上一次的任務失敗,但霍卓如此問,她卻必須在這個場合將驚懼的神情藏在心裡,表現出她落落大方的一面。
「倩兒表現不當,常讓霍爺失望,希望霍爺再給倩兒一次表現的機會。」她淡淡一笑,柔聲說道。
紅雁坐於一旁,雖不太明白霍卓與柳倩之間談的是什麼,但是對於方才霍卓將倩兒擁入懷裡的動作,她看在眼裡,難免有些妒嫉。
「你覺得我應該再給你幾次機會呢?」霍卓冷冷地笑問。
「倩兒這一生願意獻給霍爺,只要霍爺有所要求,倩兒皆會盡心做好它。」她貼在他的胸膛上,把握這難得的機會。
霍卓瞇眼睨著她,粗聲低道:「你說到就要做到,懂嗎?」接著是令所有人都訝異的舉動……
他忽地抓住她下頦,狂傲地貼上她艷紅的唇。
火熱的唇毫無忌憚地狂索她的吻,是霸佔、也是掠奪,卻不帶一絲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