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爺……」見了這一幕,令紅雁妒意更深,忍不住開了口。
雖聽見了紅雁的叫喚,霍卓並沒有理她,只是很快地放開柳倩,兩眼仍是盯著她,用著沉穩冰冷的聲音說:「記住你說過的話。」
「倩兒謹記在心。」
柳倩輕輕扯好衣裙,臉上仍帶著紅暈。這一刻她心喜極了,今日這一吻就算不是真心的,她也滿足了。
榕榕立於角落,睜大了雙眼看完方纔那一幕,大為驚歎不已。
什麼跟什麼啊,竟然當眾親熱起來,也不知道害臊就知道這狐狸精不是個簡單人物,現下還跟霍卓有一腿,回去得跟師兄說明白,要不然哪天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 *** ***
夜已深,但人未眠。
深夜裡,榕榕悄聲隱伏在紅雁房外;不出所料,霍卓果然在紅雁房裡……
紅雁剛沐浴完畢,一身花香,薰得滿室馨香,身上只披上一件透明薄紗,緩緩走向霍卓。
「霍爺,讓您久等了。」她輕聲低語。
坐於大椅上的霍卓,看了她一眼,手一拉,將她整個人抱入懷裡。「我倒要看看今晚你怎麼伺候我!」
紅雁輕輕解開他的衣裳,將臉貼在他肩上,然後雙手來回輕撫著他胸前渾厚有力的肌肉。「霍爺希望紅雁怎麼伺候您呢?」
霍卓經紅雁這麼一挑逗,全身神經一顫,深吸一口氣後,粗聲低道:「繼續!」
紅雁沒說話,媚眼頻傳,紅唇慢慢地輕啄霍卓的每一寸肌膚。
接著霍卓突然站起來,粗暴地將紅雁的衣裳一撕,透明且薄如蟬翼的黑紗,便掉落在地,只留下一副凝脂玉體暴露在空氣中。
此刻霍卓再也無法忍受紅雁誘人的胴體以及煽情的挑逗,將紅雁推入床上後,他隨即也解下衣褲,埋入床裡,就像身上有一團火球急需要有一座冰山來融化他似的——
「是誰?」此時,霍卓臉色一變,大喝一聲。
不會吧!她這麼小心怎麼會被發現呢?榕榕趕緊縮著頭,躲在窗欞下,不敢再有動靜。
「是我,倩兒。」柳倩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原來是這個女人,還以為是自己不小心被霍卓發現了。榕榕吸了口氣,才放下一顆忐忑不安的心。
為何說忐忑不安呢?其實是因為剛剛她偷看了那麼香艷刺激的畫面,心裡有些不好意思啦!
「不重要的話,明天再說!」霍卓的口氣明顯不悅。
「倩兒想到了如何除掉唐如風的方法,因此急著過來找您。」
榕榕躲在窗下聽見了這句話,高興得就要大叫出來。
好個柳倩,終於露出狐狸尾巴了,哼!她榕榕倒要看看她玩什麼把錢,非把她的假面具一層一層剝下來不可。
而房裡的霍卓一聽是有關唐如風的事,儘管全身的熱血沸騰,仍按捺下來。於是他及時跳下床,隨手拿了件衣裳圍住下身。
「霍爺,不要走!倩兒所說之事可明日再談,何必急於一時呢?」好事被中斷,紅雁滿心氣忿。
霍卓看了紅雁一眼,並沒有理她,轉而朝門外喝道:「進來!」
柳倩一進門便發現一絲不掛的紅雁,有些羞赧又有些妒嫉。別以為她身在悅心樓就對這些事習以為常,更何況她只是賣笑不賣身,對這些男女之事她真是沒見過,也還沒碰過。
「紅雁,你出去!」霍卓一聲喝令。
「霍爺,我……」
「出去!」霍卓再次命令。
這一次紅雁不敢再有異議,披了件長袍,不情願地朝房外走出去。
「有什麼話,你說吧!」霍卓在床邊坐了下來。
「我……」不經意瞥見了霍卓強有力的胸膛,柳倩頓時說不出話來。
「快說!」他不耐煩地怒喝一聲。
「是。」柳倩忙收回視線,吸了一口氣,說道:「倩兒想,既然唐如風對霍爺您的威脅如此之大,咱們何不將《如意秘笈》的藏匿之處讓他知道。」
「你說什麼?」乍聽此言,霍卓立時站起來,掐住柳倩的頸子,惡狠地說:「怎麼?你和他不過才相識數日,便傾心於他了是不是?」
「不是……不是的。」柳倩急忙解釋:「霍爺您誤會了,倩兒的意思是想以餌誘敵。」
「你說清楚!」霍卓雙眉一斂,不明白她的意思。
「倩兒是想,既然唐如風是為秘笈而來,咱們何不利用秘笈來引誘他,佈個天羅地網,到時候等他一上鉤,再來個一舉擒人,就算唐如風有三頭六臂也逃不過霍爺您的手掌心啊!」柳倩將她的計策詳細說明。
好個狠心歹毒的女人!虧三師兄對她情深意重,竟然還想加害於他,幸好今日被她發現了,否則師兄不就陷入他們所設的陷阱了嗎?
躲在房外的榕榕心頭一緊,替師兄的多情難過起來。
「好個以餌誘敵!」霍卓似笑非笑地瞇眼看著柳倩。「依你之見,若要引他入甕,何處最恰當?」
「依倩兒想,霍府裡的密室是個好地點。」
「理由?」他問。
「密室是霍爺的練武之地,裡頭機關重重,一般人若無機關密圖,根本無法安全通過,而唐如風就算武功高強能進得了密室,但要從裡頭出來也不是件容易事,更何況是要從霍爺的手中逃出,那更是難上加難。所以倩兒認為密室是引誘唐如風的最佳地點。」她把這幾天來想到的計謀仔細說清楚。
「好!這件事就交給你去辦!」霍卓撫著她粉嫩的臉頰,淺笑道:「倩兒,我就知道你的聰明是無人能比。」
「謝謝霍爺誇獎。」柳倩表面輕輕一笑,內心卻是高興萬分,因為她獲得了霍卓的誇獎。
「此密室的機關是你設計的,我要是沒記錯,你曾說過,此機關密圖就藏於密室入口處的暗格裡,是嗎?」這時霍卓的聲調提高了些。
「是。不過要請霍爺留意,小心隔牆有耳啊!」柳倩朝四周張望了下,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