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潔乾淨?他居然把他對環境的潔癖套用到她的傷口上來,他難道沒自己用過雙氧水消毒過嗎?用雙氧水消毒可是很痛的耶!在他穆大魔頭繃著一張臉強硬的脅迫下,可想而之她接下來會有多痛苦了。
痛!現在存在她腦海中例,大概就只有這個字了。
嗚……他明知道她最怕痛,居然還用雙氧水來幫她消毒傷口,經過了這一次教訓後,她大概這一輩子都不敢再叫他幫她上藥了。她現在已經開始懷疑,他之前好心幫她上藥的行為,到底真的是出於好心還是故意要整她了。
「好了。」貼好最好一個OK繃,穆烈昂終於鬆了一口氣了把她的腳重新放回軟軟的沙發上。
「謝……謝謝。」唐泯芊吸了吸紅腫的鼻子,趕忙逃到一邊去。嗚……之前簡直是要痛死她了,下次要上藥處理傷口她絕對會自己來,不會再假他之手了。
穆烈昂看了避他避得這遠的唐泯芊一眼,眉頭不由自主的皺了起來。
這女人她就非要這麼躲他不可嗎?他不過是難得大發好心的替她上個藥,她就一臉委屈得像是他欺負她一樣,天曉得他根本沒做什麼過分的事。
「喂,別哭了。」他沒好氣的睨了她一眼,有點氣自己居然被她紅紅的眼眶給弄得心煩意亂。
「我……我才沒哭,是眼淚自己不聽話跑出來的。」她承認自己很沒用,怎麼也忍受不了一點痛楚,每次一受傷淚水就不聽話的傾瀉而出,想控制也控制不了,儘管她都已經二十三歲了。
她懊惱的擦了擦眼眶的水珠,表情有點像不小心跌倒了卻又倔強得不肯讓人扶起的小孩。
穆烈昂看著唐泯芊的每一個表情,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驀地,他突然伸手抓住她的乎,把她的手別到一邊去。
「別再擦了。」他懊惱的低吼著。
「什麼?」唐泯芊不明所以的抬起頭,張著一隻紅通通的兔子眼看向他。
小狗,她簡直像一隻剛出生的小狗,讓人有一股想抱著她的衝動。穆烈昂俯身看著她紅通通的眼,伸手笨拙的擦去她眼角的水珠。
「沒見過你這麼容易哭的女人,就那麼一點點痛也忍受不了,簡直像是水做的一樣。看,眼睛都腫起來了……」香香的,一靠近她那股馨香就不自主的撲鼻而來,就像之前她吸引他的那種香味一樣。那是一種很清新自然的味道,和外面那些花癡女嗆鼻的香水味不一樣。
「穆……」
穆烈昂再次低頭,沒讓唐泯芊有開口的機會便霸道的堵住她的唇。那一張一合的紅唇早已經擾亂他的心思許久,他有些懊惱自己這些日子不管在做什麼,心上常飄上一抹倩影。
從沒有這樣過,他居然讓一個人佔據了他的心思,連忘也忘不了。
他……他在做什麼啊?
唐泯芊訝異的睜大眼,有些不敢置信自己居然被吻了,而且吻她的對象居然是他,那個潔癖霸道到不可理喻的穆烈昂?!
唇……已經有點發燙髮麻了。
穆烈昂半瞇著眼,感覺那股誘人的清香依舊繚繞在他的四周,蠱惑人心。他探出另一隻手臂準確的勾住她的腰,讓她整個人陷入他的懷抱,讓那股打擾他多月的香氣徹底的包圍住他。
不知怎麼的,他就是想要吻她。
他低頭加深了這個吻,讓自己多日的慾望付諸實現。相連的四片唇瓣起了小小的火花,隨即如燎原的星星之火,迅速化為烈焰燃燒。
她的味道很甜……不是像吃糖果那種甜味,而是讓他想品嚐的另一種味道,完全無法用言語去形容,但卻讓他一嘗上便著了迷……
「昂、昂!你在樓上嗎?二樓的這一團糟是怎麼回事?」維奇的聲音自樓下傳來,成功的止住了他的動作。
該死的!他剛才到底在做什麼?
穆烈昂迅速的推開唐泯芊,懊惱的低吼了一聲。他低頭看了眼她因熱吻而紅腫的櫻唇,一股無法言喻的衝動自心頭冒出。
為什麼還會想吻她?
穆烈昂有些氣惱的抓了抓自己的頭,隨即迅速的站起身,遠離那股魅惑的清香。
他低頭看了仍處於震驚狀態下的唐泯芊一眼,有些不自在的清了清自己的喉嚨。「乖乖待在三樓別亂動,免得等一下動到了傷口。」
在丟下這一句話後,他像是火燒屁股似的離開了三樓,只留下一臉錯愕與不解的唐泯芊。
★★★
「二樓這一切是怎麼回事?我記得地上這個盤子是你最愛的瓷盤吧?現在這漂亮的盤子掉到地上碎了,是哪個不要命的傢伙膽敢動你的寶貝啊?」維奇嘖嘖稱奇的看著二樓的一片混亂。他只是湊巧有事要來找昂,沒想到一上樓便看到了這片景象。若不是他對於昂的身手太有信心,他恐怕會以為有哪個不怕死的傢伙斗膽惹上他了。
事實上以昂在道上的名聲,恐怕沒有人敢不要命的上門踢館,更別提有機會會打破昂心愛的瓷盤了。如果他猜得沒錯的話,打破盤子的不是別人,應該是泯芊妹妹吧。
只是,她人上哪兒去了?該不會畏罪潛逃躲起來了吧?昂的脾氣向來十分火爆,對待泯芊妹妹時他更是肆無忌憚的暴躁到了極點,也難怪她會嚇得躲藏起來了。
呃……只是事情還真是有點傷腦筋啊,泯芊妹妹可是穆綠依托他照顧的重要人物,可容不得有任何一點閃失的。可是昂這方面又有些難以處理,昂的身手可是在道上遠近馳名,即使是他親身和昂對打,他也沒把握能贏得了昂,在這種情況下,他又怎麼有辦法保得住那一位天真的泯芊妹妹哩?
維奇低頭苦惱的思索著解決之道,壓根沒注意到一旁穆烈昂悒鬱的臉色以及若有所思的神情。驀地,他的目光集中到地板未掃除的瓷盤碎屑上,有著一絲絲鮮紅的血跡。
維奇訝異的抬起頭,一臉震驚的看向穆烈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