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商懷缺忙了將近一個月,君似藍也已經有好一陣子沒見過他,整間商氏廣告公司的業務全靠著衣千霧作決定。
「似藍,下檔的廣告片敲定日期沒?」衣千霧抽空間了她一句。
「敲定了,八月七日。」君似藍趕緊給他一個答覆,她知道他很忙,一個人簡直抵兩個人用。
「呼,總算可以休息一下。」處理完最後一件事,衣千霧不禁暗自決定等商懷缺回來上班後,他一定要落跑休假去,因為現今這種日子真不是人過的。
「明天是最後一天吧,總裁應該就回來了。」
明天是商煥然火化的日子,他的遺願是要將自己的骨灰撒向大海。
「嗯,總裁是這麼說。」君似藍看著行事歷上頭的提點事項。
「你明天就能見到他了耶,開不開心?」衣千霧覺得商懷缺一不在,君似藍也失去生氣;這兩人真是,老刺激單身的他。
君似藍回了他一抹苦笑。
「不如這樣,明天我叫司機載你去接總裁。」這樣她就能提早見到商懷缺了。
「真的嗎?我可以去接總裁嗎?」一想到可以見到商懷缺,君似藍馬上充滿活力。
「嗯,明天下午一點,你就和司機一起去好了。」
「謝謝你,衣特助。」君似藍現在才發覺衣千霧真是個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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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別一個月,君似藍懷著既期待又怕受傷害的心情來到商宅。
許多客人已經陸續離去,商家的人認得這是商懷缺的車,於是立刻放行讓君似藍他們進去。
「小姐,我把車停在這裡,你可以去找總裁了。」司機停好車後轉頭對君似藍說。
「謝謝。」下了車,君似藍徐步走向大廳。
她四處看了看都沒發現商懷缺的身影,繞完整幢大宅還是沒看到他;奇怪,難道他先離開了?
「請問商總裁在哪裡?」她很有禮貌地向一位身穿素色衣服的老婦人問道。
老婦人看到她先是仔細打量她一番,然後才回答她的問題。
「懷缺到後院去了,你從這直走就能找到他。」老婦人和藹可親地說。
「謝謝。」君似藍謝過老婦人後便順著她指示的路前去;走到一半時她才驀然想起,剛才老婦人叫總裁為懷缺,難道她是總裁的什麼人?糟糕,她該不會又做出什麼事吧?
君似藍想回頭去找老婦人,但老婦人已不在方纔那兒;君似藍只能繼續往前走,心想等一下再問商懷缺好了。
商宅的後院種植著兩大排高樹,在微風吹拂下,花瓣和樹葉皆落滿地。
君似藍沿著一旁的走道前進,後院中央還有一條更大的走道。
遠遠地,她看到後院中央那座大石雕前站著一位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
那應該是商懷缺吧?
君似藍悄悄走近,打算給他個大驚喜;反正她常做這種事,商懷缺也不會罵她。
正當她準備衝上前時,一旁的樹叢裡卻衝出一位身穿白色衣裙的女人,直直撲上君似藍原本想佔據的位置。
君似藍大驚,立刻加緊腳步;那個女人竟敢緊抱商懷缺不放,這怎麼可以!
「缺,怎麼辦?阿默有外遇,現在公公又去世,沒有人為我作主,你要幫我啊。」君意憂哭著說;她渴望商懷缺的懷抱許久,現在終於又有機會和他在一起了。
商懷缺沒有說話也沒有抱她,只是靜靜地站立。
「懷缺,這一次沒有你我真的活不下去;懷缺,你不要離開我。」君意憂在他懷裡抬起頭看他。
君似藍看到了那女子的臉。
那女人是商懷缺的表嫂!他們這樣是什麼意思,他們怎麼能抱在一起!君似藍呆愣在原地。
她現在已經站在後院中央的走道上,可背對她的商懷缺和正忙著訴苦的君意憂都沒有看到她。
「忍一下,痛苦很快就會過去,只要你爭氣為商家生下一男半女,表哥不會離棄你的。」商懷缺心中的哀傷還沒平復,現在君意憂又猛對他訴苦,讓他一時間無法狠心推開她。
「問題是醫生診斷出我終生不孕,所以阿默已經打算和我離婚;懷缺,請你看在我們談了三年戀愛的份上幫幫我。」當初要不是看上商默是商氏董事長的獨子,她也不會拋棄商懷缺嫁給他;誰知七年後成為下任董事長的人竟然不是商默,而是當年被她拋棄的商懷缺,這教她情何以堪。
現在連丈夫的心都抓不住,她只能期望舊情人會再度接受她;她相信七年來沒有接受過其他女人的商懷缺還是愛著她。
聽到她不孕的消息時,商懷缺不免對她產生憐惜之意,畢竟這個女人曾經是他的意中人;商懷缺伸出手抱她,安慰著她。
君似藍震驚不已,原來衣千霧口中總裁的初戀情人是君意憂;原來造成商懷缺痛恨所有女人的罪魁禍首是君意憂;原來商懷缺不忍丟棄的玻璃瓶是君意憂送的;原來他心中念念不忘的女人還是君意憂。
君似藍忍不住哽咽,心痛得無以復加;她的心好像被千萬根針穿過,變得像蜂窩狀。
商懷缺聽到身後有聲音立刻轉過頭,沒想到看見的竟是傷心欲絕的君似藍。
「似藍,你別動,我會向你解釋清楚。」商懷缺放開君意憂就要走向君似藍。
男人都是一個樣,不論是爸爸還是商懷缺,他們永遠都是那麼自私;君似藍搖搖頭連退三步,見他要追來,立刻轉身跑開。
她恨,她恨死天下所有的男人了。
「似藍,你不要跑,停下來聽我解釋。」商懷缺拔腿想追上去。
君意憂看到商懷缺要去追另一個女人馬上衝上前抱住他。
「懷缺,你說我該怎麼辦?」
被君意憂一拖延,他只見到君似藍消失在重重樹林中。
該死!
「你的事自己解決,我沒空奉陪。」扯開她的手,商懷缺頭也不回地跑走,希望還能追上君似藍。
「開車。」捂著嘴上了車的君似藍吩咐司機馬上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