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離開台灣去唸書,所以決定辭職。」為什麼?她也很想問為什麼,可是誰能給她答案?君似藍故作鎮定地說。
「唸書!拋下我去唸書?似藍,你怎麼變了?」商懷缺受不了她反覆不定的個性;前幾天還好好的,今天不但變了,還翻船。
「我沒有,只是想離開這裡、離開你。」君似藍知道話不說絕商懷缺絕對不會放人,但她話一說絕就代表她和他的關係將面臨極大衝擊。
「離開我?君似藍,你給我說清楚,我又是哪裡對不起你,讓你忍受不了要離開我?」商懷缺震怒不已,不敢置信她說的話。
「沒有,你沒有對不起我,是我不好,求求你讓我離開吧。」
她掛心母親的安危,母親辛苦撫養她長大,她絕對不能棄母親於不顧;相形之下,她只能暫時犧牲他。
「君似藍,你讓我感到很失望,一直將感情當成兒戲的人原來是你;我錯了,我又看錯人了。」把辭職信丟到桌上,商懷缺簡直對她失望透頂。
君似藍低頭不語。她何嘗願意這麼做,她也很痛苦啊,但她不能拿母親的安危開玩笑;為了母親,犧牲自己的幸福也沒關係。
「你走吧,走得越遠越好,我再也不要看到你。」握緊拳頭坐在皮椅上,商懷缺背對著她,再也不想看她一眼;這一次,他真的被傷得體無完膚。
君似藍摀住嘴,在心中暗念;對不起,懷缺,原諒我,對不起;君似藍轉頭跑出辦公室,含著淚水離開商氏大樓。
聽到她離去的聲音,商懷缺的心也跟著死了,他下定決定不再對任何女人動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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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父在確認君似藍離開商懷缺後馬上就釋放君母。
「似藍,媽對不起你,是媽的錯,媽不該一時心軟相信你爸的話而讓你失去懷缺,對不起。」君母和女兒抱在一起痛哭。
「沒關係,只要你平安無事我就放心了。」君似藍哭著,知道這時說再多話也沒用,商懷缺不會原諒她的,絕對不會。
「可是你和懷缺……」君母整顆心忐忑不安,因為是她阻斷女兒的姻緣路。
「就當作我們有緣無份,這輩子我和他是注定不可能的。」
她將他傷得那麼深,教她怎麼能再站在他面前,怎麼能。
「我幫你去跟他解釋,懷缺一定會原諒你。」
「沒用的,媽,我們搬家吧,搬到一個沒人找得到我們的地方。」這輩子就算是她欠他的,來生她再用一輩子還他。
自此以後君似藍就像失了靈魂,整日只是望著窗外的景色發呆,對任何事物都不感興趣,連找房子的事也全權交由母親去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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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商氏大樓內也醞釀著另一場風暴。
「你要離開台灣,而且永遠不回來!那商氏怎麼辦?」衣千霧聽到好友的決定後,片刻也坐不住地站起來;這次真的完蛋了,商懷缺不僅恢復以往的冷漠,而且還變成像千年不解凍的冰塊。
「商氏暫時由你全權作主,等我建立新公司後,我會移轉重心,全力往海外發展。」台灣這個傷心地他再也不想待下去。
「懷缺,你真的不再考慮一下?」衣千霧很擔心,但這次他真的插不上手。
「沒什麼好考慮,我坐明天下午三點的飛機到美國,你不用來送機。」商懷缺交代完所有的事情後便離開商氏。
等君意憂來到商氏時,商懷缺已經離開台灣前往美國。
「你還來做什麼?你們君家的女人全是禍水,一個傷他不夠,還來第二個。」衣千霧這次真的說不出好話,恨不得也把君似藍抓來罵一頓。
「懷缺走了?他去哪兒?」完了,這下真的沒得補救。
由母親口中得知父親做出棒打鴛鴦的事後,她立即趕來要向商懷缺解釋,沒想到他已經出國了。
「他去哪兒關你什麼事,難不成你還想追上去繼續煩他?
告訴你,別妄想了,他再也不會回來。」
「什麼,他再也不會回來!完了,似藍已經像個木頭人一樣叫她也不應,這下懷缺又離開台灣,難道他們真的注定不能在一起?」君意憂非常著急,她也是接受君母之托所以一定要找到商懷缺。
「別提到君似藍,沒想到我也會看錯人。」衣千霧連君似藍也一起罵。
「你們都誤會了,似藍是為了大媽的安危才會決定離開懷缺。」君意憂把真情說出來,因為能幫她的人只剩下衣千霧。
「你在胡說什麼,是似藍自己提分手的?」衣千霧才不相信她的話。「是真的,我爸為了要拆散似藍和懷缺遂抓走大媽威脅似藍,要她離開懷缺才肯把大媽放回來;這件事我也是昨天才知道,大媽說似藍自從和懷缺分手後開始不吃不喝,整個人都瘦了。」
「為什麼她不解釋清楚?」衣千霧也被搞得一個頭兩個大。
「她認為懷缺一定不會原諒她,所以寧願自己傷心也不願來找懷缺解釋。」
「笨蛋,兩個笨蛋,我現在也不知道懷缺在哪裡,必須等他和我聯絡後才能告訴你。」衣千霧大罵,真是受不了他們兩個。
第九章
一年後君似藍站在紐約的街頭,這次是待地來贖罪的。
君似藍打扮成男生的模樣站在一幢透天華房前,然後敲了敲門。
「來了。」一個老伯連忙趕來幫她開門。
「我是新來的園丁。」君似藍刻意發出低沉的聲音。她知道現在商懷缺的身邊不准任何女人接近,不論在公司還是家中都一樣,因此要進入他的房子唯一的辦法就是喬裝成男生。
「外面下雪了,快進來。」老管家沒想到來的園丁如此瘦弱,不禁懷疑起他能否搬得動花盆。
「主人,新僱用的園丁來了。」管家領著君似藍來到火爐旁,而商懷缺就坐在躺椅上,手中還拿著一本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