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藍,你想不想我?」商懷缺在她面前盯著她問。
「想,我好想你,懷缺。」君似藍撫著他瘦削的臉龐,沒想到她的離去會對他造成這麼大的傷害,這是她當初沒料想到的。
「答應我,不要再離開我。」失去後才知道不捨與心痛是這麼難以忍受。
「我答應你,不會再離開你了。」君似藍伸手攬上他的脖子,心想反正他清醒後一切將回歸原狀,她何不珍惜他難得的溫柔呢。
電光一閃,照亮整個房間,也點燃強烈的愛火;兩顆分離許久的心在今夜互屬,許下諾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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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好久的雪終於在早晨停了一陣子。
眾鳥齊鳴,宿醉的商懷缺逐漸轉醒。
他揉著太陽穴坐起身,淺藍色的被單由他的裸身滑下停留在他的腰際。
他昨天好像夢到君似藍;哼,那個該死的女人!其實在他來到紐約不久後,衣千霧就把君似藍的事情講給他聽,他早已原諒她當日的愚蠢行為;不過他現在很生氣,氣她不把事情告訴他、這麼不信任他,所以如果她沒有心,他也不想回去找她。
只是他沒想到竟會夢到君似藍,而且還在夢裡對她極盡所能地寵愛、憐惜;要是現在讓他遇上她,他非狠狠賞她兩百大板不可。
掀開棉被,商懷缺愣住了。他將整件棉被丟到床下,發現被單上有著不易教人忽略的證據;但他的房子裡沒有女人哪,難道是他自傷?
找遍全身上下,他沒看見半點傷口;奇怪,難道昨晚不是夢?
商懷缺大駭,立刻下床要找出那個罪魁禍首。
房子裡立刻出現騷動,所有人都在大廳內站定。
眼前的僕人清一色都是男的,這點商懷缺非常肯定。
「全部的人都在這裡嗎?」商懷缺問著老管家。
「是,所有的僕人都在這兒。」老管家恭敬地回答,不曉得主人這麼早召集他們千啥。
「最近有沒有新來的僕人?」算一算人數,好像也差不多。
「有啊,就是那個新來的園丁;嗯,他人呢?」老管家數了數總人數,卻沒發現新來的園丁。
「園丁?他在哪裡?」難道會是他?
「我馬上去叫他。」真是的,睡到不知道要下來報到,要是害他這把老骨頭被主人給拆了,他非找他算帳不可。
商懷缺看著老管家匆匆上樓後,便叫眾人無去做事;這些人全是男人,有的還是道地的美國人,所以君似藍不可能隱身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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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砰砰,君似藍的房門外傳來震天響的敲門聲。
渾身酸痛的君似藍無力睜開眼睛,她半夜才潛逃回房,現在正在補眠,是哪個人敢打擾她的睡眠。
「小子,給我開門,主人在等你,我剛才叫你起床你都沒聽到,趕快給我開門!」老管家使勁地敲門,就怕待會兒若下去晚了主人會大發雷霆。
商懷缺在等她?該不會是事情爆了吧?君似藍立刻飛也似地下床,顧不得全身疼痛。
「我馬上下去。」君似藍一個情急連聲音都忘記要假裝。
老管家聽到她的聲音後詫異地放下拳頭。
「你再說一次。」這麼尖銳的女聲不可能是男人的聲音。
察覺自己太大意的君似藍立刻隔著門板沉著聲音說:「我馬上下去。」
老管家這才安下心來,也認為剛才是他聽錯了。「動作快點。」
老管家走後君似藍立刻綁起縛胸布,還有穿上寬大的棉質外套,並用夾子固定住頭髮,然後再戴上帽子;一想到要與商懷缺見面,她立刻跑到鏡子前把臉給塗得灰灰的,未了再點上幾顆雀斑,這樣才比較不像她本人。
「主人,園丁來了。」老管家站在商懷缺身側說著。
君似藍戰戰兢兢地前進,一雙眼睛不敢看向商懷缺,只盯著地上看。
商懷缺見到的是一個黑不拉嘰的圓球戴著帽子臉也不敢抬起來,還穿著厚重的外套,教誰看得出他是何方人物哪。
商懷缺不懷好意地揚起奸笑,直覺得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他這身裝扮豈不是在告訴別人此地無銀三百兩嗎?
「你是從哪裡來的?」商懷缺叉起腰,打算好好盤問他。
「是衣總裁介紹我來的。」壓低聲音,君似藍的手心已微微冒汗。
該不會是衣千霧那小子也湊上一腳吧?商懷缺暗忖。
「抬起頭來。」他要好好看一下這個人的臉。
君似藍很緩慢、很緩慢地抬起頭。
看他暗淡的膚色間雜著雀斑,商懷缺原本期待的心又冷了下來,因為他的似藍不是長這樣的。
「你的臉上怎麼會有雀斑?」台灣的陽光還不至於強烈到會長雀斑吧?
「來美國曬的。」君似藍的腦筋動很快。
「這幾日都在下雪,你的臉上怎麼可能這麼快就曬出雀斑。」商懷缺的反應比她更快。
「可能是心裡作用。」君似藍越來越站不住腳,所說的話也越來越沒說服力。
心理作用?商懷缺壓根兒不信。
「把外套脫了。」面容可以用化妝技術改變,身材總不可能偽裝吧?
「脫、脫外套幹嘛?」扯緊領口,君似藍的動作彷彿將商懷缺視為色狼。
「叫你脫就脫,還敢囉唆。」商懷缺的口氣開始不耐煩;再找不出那個該死的女人是誰,他可能會衝回台灣把欠扁的君似藍找出來痛毆一頓,因為都是她害他變成這樣。
君似藍無奈地脫下大衣。
在大衣下的是比他剛才看到還瘦兩倍的身子,但……平坦得很,簡直像根竹竿,沒有前也沒有後。
商懷缺打算摸清楚,證明自己沒有看錯。
「主人!」老管家驚喊,心想主人不會有斷袖之癖吧?
商懷缺被老管家的驚吼聲給喚回了神。他瞪著停在半空中的手,還有那一臉生怕被侵犯的小子;去,他是昏頭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