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萊門特一點也沒被她的花拳繡腿打疼,倒是被她急於反駁的激動模樣給揪住了心,也發現她臉色不正常的泛紅!
他很想無情地甩脫她的糾纏,沒想到她整個人癱軟在他身上,她異常的體溫傳了過來,他才驚覺,這小騙子很可能是病了,而且病得不輕。
「怎麼不捶了?」他蹙眉,俯視她哭花了的臉。
麗兒心碎地靠在他身上,想逃開他的戲謔,腳步卻無法移動;而且她身體一直異常地燥熱著,竟在接觸到他剛勁的體魄後變成一股奇異的衝動,不知名的熱流在雙腿間洶湧,她這才驚愕地發現自己竟處於愛慾高脹的狀態,急需慰藉……一定是那個肥老頭在茶點裡放了「什麼」,不然她不會這樣的!
「愛我……」她像作惡夢般地低喃。
「別玩弄我。」克萊門特冶冷地警告她。
「我說真的……我也不知自己是怎麼了,我……想你愛我。」她的手慢慢移到他堅毅的頸子,纏繞住他。
「你病了?」克萊門特死盯著她看起來「醉茫茫」的眼神。
「我……吃了酒館裡的茶點後,就一直覺得不對勁……可是前些天並不會這樣……一定是那個肥老頭幹的好事!」她踮起足尖,唇挲摩著他的頰,想要他吻她,衝動地想。
「你覺得如何?」他研判她是否又在耍把戲,前一刻還哭鬧,現在又像只磨人的貓兒?
「我頭好昏,全身好熱……」
克萊門特極力想否定她的說詞,但她一身的火熱似乎不是裝出來的。「你很可能被下藥了。」
「也許吧……愛我……」她迷夢般地請求。
她甜美的氣息拂在他的唇瓣,教他想狠心地推開她卻辦不到,心底很想相信她不是裝的……
但他為何那麼輕易相信她?他怎能被騙了一次,還不提防?
「愛我……求你……」她害羞且卑微地請求,眼波迷亂。
她自己扯下身上的女侍制服,解開自己的衣扣,顫抖的身子緊緊倚偎著他,拉下他的頭,唇飄忽地拂過他的唇,柔軟的舌探進他的口中……
他不為所動,更沒有摟她。
「你……不再愛我,對嗎?所以連碰我也不願意……」麗兒發現自己的一廂情願,雙眼蓄滿受傷的淚。
「你騙那個老頭不成,想再騙我,看我會不會上當,是嗎?」他冷酷的話好比重重的一巴掌甩在她臉上。
麗兒火速地推開他,不再求他,羞憤且慌亂地拾起一地的衣衫,忙亂地穿回身上。
克萊門特的心掙扎著,他承認內心仍被她打動,即使她可能是騙他的……但愛情本來不就是愚蠢的?
潛意識裡他相信她的愛,甚至覺得是自己活該倒楣被她騙,無可否認的,他一直將她放在心上,不曾真的丟棄。
他相信只要她這一走,今生今世,她不會再出現他的面前,而他……並不想讓她走。
他傾身,扣住她的手,將她扯往懷中,雙臂緊箝住她纖柔的腰肢,唇壓住她的,舌瓣緊緊和她交纏。
麗兒心底驚詫,但她可不依。「我不需要你的同情。」
「別倔了!你需要我的愛情。」他正色地說。
她一怔,淚忽湧而上,一發不可收拾!她緊緊圈住他的頸項,把自己深深埋在他懷裡,任他吻著自己。
她的人是他的,她的心更緊繫著他,她明白自己有「前科」,再多的辯解都無法彌補,只能用行動讓他知道,她的真情意。
他沒有讓她失望,迅速卸除身上的障礙後就送來剛勁的力量,充實她的空虛,帶給她強大的撫慰。
衝刺間,她愉悅地呻吟,長髮在白色床單上散成雲霧,愛戀的眼波深情地瞅著他;他的目光也始終沒有從她美麗的小臉上移去,對她的思念及滿腔熱愛全流露在眼中。
他情難自禁的吻落在她的唇上,火辣地糾纏住她柔弱的滋味,激情地吻她,狂野地只想訴盡心底的愛和矛盾,更恨不得將她的靈魂吞噬,將她看個一清二楚。
麗兒毫無異議地任他發洩,她嘗得出他無言的抗議,內心的抱歉難以言喻。
「對不起……」她虛軟地吐出這三個字。
「對不起什麼?」他火速衝刺,奔馳在愛恨之間。
「我騙你我失憶,但我的愛是真的……請你相信……」她的身子因快慰而顫動,心卻感到不安,深怕他不肯原諒。
他無語。
「你會……原諒我嗎?」她擔心,任他狂馳。
他仍不語,將愛火燃燒到最高點,吻住她多話的小嘴……他沒有擁抱她,立即離開她。
麗兒敏感地察覺了他不同以往的反應,心痛地背對著他,她縮起自己,暗自啜泣。
克萊門特並不想這麼無情,他凝視她如黑色水瀑的發,散逸在顫動的肩頭上,深知她正哭泣,他想緊緊擁住她,給她溫柔的呵疼,但他忍下衝動,並不想讓這小女人大得意,這麼快讓她知道他已不怪她,那往後他可鎮不住她了。
他低沈卻輕柔地命令:「不准走,我有話問你。」
「什麼話啊?」麗兒掩著臉問,但她得不到回音,回頭去看,克萊門特已逕自走進浴室中淋浴。
她不由地悲從中來,身上的熱源已徹底得到舒放,可她的心卻揪得死緊。
她安靜地等著他,很想知道他究竟要問她什麼,但這張柔軟的床好舒服,惹得她呵欠連連,酒館雜物間的地板簡直沒得比,她好多天都沒舒舒服服地睡上一覺了,她的眼皮緩緩地合上了,身子慢慢地放鬆了……
當克萊門特沐浴後再回到房中,發現他的小美女已睡著了,還發出微微鼾聲,他輕喟,拉了被子覆上她曼妙的裸身,怕她著涼。
事到如今,他心底唯一慶幸的是,自己今晚到了酒館,歪打正著地把她從那個胖老頭的魔爪中救回來了!
他相信她所說的,那個胖老頭聲名狼藉是眾所周知的事,若他遲了一步,後果真的不堪設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