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這個男人就站在她面前,她也準備好了把自己獻給他,但他卻用極度鄙夷和仇視的目光瞅著自己,一臉不屑。
「既然這樣,還要這層薄紗幹什麼?」鄭傑的眼裡閃過冷硬,他一把扯開她胸前的睡衣,三兩下就撕得稀爛。
「啊!」卓芷櫻驚呼一聲,她想遮住自己的身體,可是下一秒鐘兩隻手就被他抓住舉高到頭頂。
「害羞什麼?」此刻的鄭傑再也不是自己認識的男人,而變成了一個惡魔,一個只想要羞辱她的惡魔。「妳不是我的新娘嗎?今天是我們的初夜,記得嗎?而且妳本來就打算讓我好好疼妳的,是不是?老婆。」他刻意加重老婆兩個字,嘴角的嘲弄也更深。
他忽然俯低身體,臉龐就近在咫尺,如惡魔般的手臂抓住她的胸口,他呼出的熱氣讓卓芷櫻驚跳起來,開始驚慌地想要掙脫他的禁錮。她不能面對這樣子的鄭傑,她怕他,非常害怕!
可是鄭傑的手抓得那麼緊,無論她如何掙扎,都無法逃脫。眼裡閃過最巨大的恐懼,她幾乎哀求般的看著他。
「妳有一雙很美麗的眼睛,妳知道嗎?」鄭傑露出猙獰的笑容。「可是對我卻毫無影響。」
她的恐懼就如同洪水洩地,再也無法停止。
他的手撫上她的臉頰,彷彿無比愛憐地輕撫著,可是卓芷櫻卻只覺得寒冷和害怕,他的撫摸裡沒有憐惜和溫柔,只有鄙夷和踐踏。她不想要這樣的鄭傑,即使是鄭傑,她也不想要!
「妳果然是個尤物,從小就美得不可方物。看來這樁婚姻對我也並不是全是壞處,妳說是不是?」鄭傑繼續用冷酷的語氣調侃地說著,他的手沿著她的鎖骨而下,摸過她的挺立顫抖的玉乳,進而來到她的小腹。
卓芷櫻繼續緊閉著雙眼,全身的每個細胞都似乎在痙攣抽搐,她幾乎是本能地攏緊雙腿,雖然知道沒有用,她還是想守護住那一處。
他冷笑著。「妳在發抖,也知道害怕嗎?妳不是計劃好了要和我共度良宵,現在妳害怕什麼?因為妳是處女?」他的手放在她的小腹上輕柔地撫摸。「果然柔嫩無比。」
「別……別說了,我求求你,求求你……」她明知沒有用,還是繼續掙扎著。
「為什麼不要說?這是婚姻賦予我的權利,妳不是求著我,逼著我娶妳嗎?既然我娶了妳,這就是我的權利。把腿分開。」他冰冷地下令。
「不,不要……」卓芷櫻的眼淚瘋狂而下,她不斷搖頭,一再懇求。「不要這樣對我,我求求你……」
「妳應該求我這樣對妳!我們要成為真正的夫妻,這是必須經過的一環,妳不會不知道吧?!」他又一次俯身向她的臉,惡劣地在她耳邊吹氣。
「我……」卓芷櫻不斷地全身顫抖著。「我不想了,我不要了……」
她是真的不想不要了,這樣的方式太讓她覺得痛苦和羞辱,就好像有無數把尖刀正一吋吋割著她的身體,讓她痛苦不堪。
「妳不想?可是我想──」鄭傑的雙腿一用力就分開了她的雙腿。
卓芷櫻的眼淚早已浸濕了臉頰和枕頭,這一切都是她應該承受的嗎?因為她義無反顧地想要當他的妻子,因為她任性地想要和他在一起嗎?那麼就讓她承受吧,無論他如何殘忍無情,她都要承受!
鄭傑繼續冷冷地望著她,嘴角撇出了一抹最冷酷的笑容,眼眸深處閃爍著惡毒的光芒。
「可是我不要妳,卓芷櫻,即使妳現在赤裸在我眼前,我還是不要妳!」他在瞬間撤回自己的雙手,一個翻身就站在地上。
卓芷櫻眨了眨茫然的眼,他那殘忍的話語彷彿冷水般從她頭頂澆下,讓她恍惚的理智猛然清醒。
「妳以為我會要妳嗎?」他用最輕蔑的目光掠過卓芷櫻全身。「妳還不夠這個資格。」
他那極度侮辱的注視讓卓芷櫻完全清醒,她一把拉過被他扔在一邊的薄毯,將自己整個罩住,恥辱、痛苦加上無盡的恐懼讓她不斷顫慄痙攣,甚至連呼吸都無法進行。
卓芷櫻猛然摀住自己的臉,強大的屈辱和痛楚排山倒海般向她猛撲過來,撕裂了她的身體和她的心靈。鄭傑的話何止是利劍,那是最錐心的折磨,一瞬間就將她的心給撕成碎片!
這就是她執意想要的婚姻,這就是哥哥說的機會嗎?比她想像中還要可怕上千百倍,鄭傑對她的恨竟然這麼深,瞬間就將她打入地獄的最底層,不只暗無天日,更是永無翻身之日。
如果以前她還抱有那萬分之一的希望,希望這場婚姻經過她的努力讓鄭傑愛上她的話,那麼現在,她則是完全的死心了,在見過冷酷如惡魔的鄭傑以後,她徹底死心!
她知道自己錯了,錯得如此離譜,如此幼稚,竟然想要這樣的方式去妄想得到他的愛情。而她錯誤的結果,除了讓自己痛徹心扉,心如刀割以外,她還得到了些什麼?
屈辱和無止境的痛苦罷了!
抱住自己有如置身冰窖裡的身體,她全然不知所措,不知道她的未來究竟在何方,也不知道她對鄭傑的愛,哪裡可以找到出口?
第五章
「鄭傑,你應該回家去,而不是待在這裡和我們喝酒。」
豪華的包廂裡坐著四個男人,其中一個用語重心長的聲音對另一個一臉放蕩的男人說著。
「為什麼不叫小姐?」鄭傑彷彿沒有聽到樊煜的話,按了服務鈴。
「叫什麼小姐!」樊煜一把撥開他的手,顯然很生氣。
「你這是怎麼了?」鄭傑愕然地看著他。「你以前不是最喜歡叫些漂亮小姐進來一起唱歌嗎?」
「我已經不是以前的我了。」現在的樊煜對妻子是絕對的深愛、忠心。「你也最好記得自己是個已婚男人。」
「哈哈哈……」鄭傑忽然大笑出聲。「一個我不想要的婚姻對我沒有任何約束力,樊煜,你還是我認識的那個樊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