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站在房間門口,滿臉困惑的望著他們四個男人的高藝倫、邵景欣和羅尹貞,從頭聽到尾,完全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只知道事態很嚴重,畢竟能讓自制力不錯、控制脾氣又恰當的水若男失控的摔東西發洩怒氣,實在是一件很不可思議的事。
自動排成一列,讓狂怒的水若男、陰森著臉的王世傑、冰寒著臉的黑澤剛,和面無表情的羅伯夫,陸苧走進房間後,三人莫名地互望了一眼,也擔憂會出事地跟進。
「發生什麼事了?怎麼你們的表情都那麼恐怖?」虛弱無力的朱瑾,困難地自床上爬起,故作不知情裝傻的來回望著他們,最後將視線停留在眼神陰寒的水若男臉上,「告訴我發生什麼事,好嗎?別冷著臉看著我,好像我做錯什麼事一樣。」渾身散著危險氣息,面容深沉難測的水若男,憤怒地瞪著她,久久不發一浯。
「怎麼了?」從他們沉重冷凝的表情,朱瑾知道他們看過了那卷錄影帶,不過她仍佯裝不知情地望著他們。
「到底怎麼一回事?」沒什麼耐性的高藝倫,終於沉不住氣地走至魁梧壯碩的羅伯夫身旁,卻瞥見他手中拿著一卷錄影帶,便直接將錄影帶取走,走至房內的錄影機前。
「這是真的嗎?」沒有回答高藝倫問題的羅伯夫,犀利的眼神筆直射向茫然的朱瑾,在乍見到她倒抽一口氣,血色自她臉上盡褪出去時,不僅他知道真相了,就連黑澤剛、王世傑和水若男也都難以置信地陰沉著臉。
「我……」朱瑾雙眸閃過一抹驚恐,繼而淚如雨—卜的哭了起來,羞愧且自責地看著盛怒無比的水若男,「對不起……」
「這麼說……這都是真的?」瞪著佯裝懊悔流著淚的朱瑾,水若男五臟六腑全緊縮在這股致命的痛苦中,面容陰沉的他不斷告訴自己,這並非她自願的,是被高傲強迫的,但……影帶中那淫蕩的笑聲、陶醉的表情,再再說明了她並非被威脅或逼迫,是她心甘情願的!
「是的。」深吸了口氣,朱瑾用手背抹去源源不絕的淚水,眼神中有著歉然,表情中卻沒有任何的後悔。
胸口像是被人狠狠揍了一拳,一股窒悶而刺痛的感覺揪痛了水若男的心。他無法接受這個打擊,但這是事實,容不得他不相信,眼眸掠過一抹痛楚,隨即被冷漠的光芒所取代的他,將所有悲傷的情緒全隱藏至陰寒森冷的面具下,
這是保護自尊心不被踐踏的最佳方法,而他,不會再笨得向她曝露其短,表明愛意、裸露感情,讓她以此利器來攻擊、羞辱他。
「不!聖妤!這不是真的,是不是?是高傲逼迫你,不是你自願的?對不對?回答我!」倒抽丁一口氣,高藝倫迅速關掉發出淫蕩呻吟聲的錄影機,猛然一回頭,不敢置信地瞪著垂首一逕哭泣著的朱聖妤。
「不,他沒有強迫我,是我……是我自願的……」
佯裝羞愧的緩緩抬起頭注視著鐵青臉的水若男,朱瑾含淚沙啞地坦然承認,心中竊喜這一切居然會進行得這麼順利,實在是出乎她的預料。
不過,令她有點氣憤、有點懊悔的是,不知是她太早寄出這卷錄影帶,抑或是郵局的作業效率太好,竟然比她預估的時間還快到水若男的手中,害得她想與他發生親密關係,借此來狠狠羞辱朱聖妤一頓都不行,但沒有關係,以後多的機會,只要她恢復「朱瑾」的身份,屆時她就可以以玲瓏美妙的身軀來安慰他受創的身心,到時就不怕他不敗倒在她的羅裙下。
但前提是她得先到醫院動個小手術,因為她發現男人其實也是個愛說謊的動物,嘴裡滿口甜言蜜語,說什麼不在乎那一層薄片,可一旦發現女人少了那一層應有的薄片,昔日的濃情愛意便會變作惡言惡語,甚至以此來攻擊、羞辱你。
所以聰明的女子,知道要擄獲一個男人的心,首先就得讓男人知道你像一張白紙一樣的清純乾淨。
「砰!」一陣甩門聲打斷了她的思緒,抬頭一望,才曉得是面容辱怒且氣憤的水若男離去。
勞師動眾忙了一場,結果卻是一場笑話,不知道「蘭」現在的心情怎麼樣?不過被擺了一道的心情鐵定很難受不好過。自己怎麼將這場鬧劇向佐籐櫻子報告,苦惱啊!
面無表情的或站、或蹲、或坐的邵景欣、高藝倫和羅尹貞,驚訝、錯愕了老牛天,依舊說不出半句話來,只能怔忡地瞪著淚流不止的假朱聖妤——朱瑾。
「我想聽你的解釋。」打破沉寂安靜氣氛的高藝倫,轉身抽出那卷煽情火辣演出的色情錄影帶後,便將它丟至床上,「你心甘情願地解釋!」
忍不住地,高藝倫咆哮了起來,就連一向溫順、講話輕柔的邵景欣,也無法控制心中怒氣地低吼了起來。
「你不是這種人!聖妤!是不是?你不會那麼墮落、那麼不知羞恥的,你不可能—一夕之間改變這麼大的!為什麼?」自始至終,邵景欣依舊無法相信朱聖妤的為人會這麼隨便,「既然你不時被逼迫,又是心甘情願的,難道是高傲下了春藥?因此你才會身不由已地這麼做,對不對?」
理由一個最合理又最有可能的答案,以為自己猜對的邵景欣,滿懷期望地希望她能點頭說是,但事與願違,當她看見那不後悔的表情時,她不敢置信地呆愣住了。
「我愛他。」閉起痛苦的雙眸,為了要將這齣戲演好,朱瑾逼自己將恐怖陰鷙的高傲幻想成心愛的水若男,才能這麼貼切地將心中愛意表現在臉上。
「你……你說什麼?」全身氣得抖個不停的高藝倫,並非沒聽清楚,而是想把拒絕這事實再求證一下。
「我愛他!我愛上了高傲。在與他相處的那——段時間,我不由自主地深深被他所吸引。感情這種事,本來就很難捉摸,我也不曉得……事情怎麼會演變成這樣子……」為了求真實性,朱瑾卯足勁地埋首至曲起膝的中間,失聲地痛哭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