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這人的臉怎麼這麼死灰?她有沒有和別人相愛與他何干?
「你沒事吧?需不需要我幫你去請大夫?」畢竟他們也相處了好一段日子,多少她還是關心他的。
關心?嗯!沒錯,她還是人,會關心別人是很正常的事,這不必感到大驚小怪的。
只不過她沒想到自己會關心到他的身上去,大體上他對她還算不錯,可有時他就是非常非常地欠扁。
不過看他這樣她還真的是非常擔心,他……沒事吧?
「若我快死了你會如何?」她對他可有一絲的喜歡?
「逃囉!」不逃的是呆子,難道等著他捉她算賬!既死之人都不會想有遺憾,他不報復她的話可能會死不瞑目。
逃……真想不到,他這才發現自己暗戀的人連他要死了都還想著要逃離開他,這樣的人生活著還有什麼意義?
「喂!你到底怎麼了?」說要逃的人是她,可心裡忍不住擔心的還是她。
她不太想看到他這麼早死,尤其是被她給氣死的,他說過有機會要帶她到各地嘗美食的,他該不會忘了吧?
就在她陷入思索之時,他毫無預警地捧住她的絕美小臉蛋,低頭便覆上她的唇。
第九章
轟!
這次的厲雷直直地打在姬靈妡頭上,強烈的感受竄進她的四肢百骸,使她驚愣得在一瞬間變成石頭般動彈不得。
這個人在做啥?他對她——
日御仞痛苦地吻著姬靈妡,想將心裡的情意傳達到她心裡讓她知曉,讓她知道,之前若有似無的曖昧關係所為何來,讓她知道,在他心裡的掙扎有多激烈,讓她知道……
他傾心於她。
呃!他竟然把舌頭……她再次震驚得瞠大水瀅的美眸,靈魂出竅般任他緊緊擁在懷裡也毫無所覺。
他纏綿地吻著她,當成今生惟一的一個吻,他不想有任何遺憾,但或許他們從一開始相遇就是個遺憾,一個永遠也彌補不了的傷痛。
直到她快喘不過氣、瀕臨死亡邊緣,她這才回過神急急推開他,馬上退幾步與眼前這看起來很難過、卻又吃了她一大塊嫩豆腐的該死登徒子保持安全距離。
「你、你……」震驚加上為活命而拚命呼吸的喘息使她幾乎說不出話,而托剛剛那個深吻的福,打從出娘胎來,她的臉從沒有像現在這麼紅艷過。
「別問我原因,如果你很不高興的話,這給你。」他抽出隨身的月冥刃交到她手上,話語中有種心死的冷然。
她豈止是不高興而已,正常姑娘家被一名男子這麼莫名其妙地輕薄不氣炸了才怪。
可是她並沒有很生氣,只是覺得很難為情,而且心裡有種很奇怪的感覺,莫名其妙的有點安定感,總之一個結論,她病了。
而他……她不解地看看手上的劍,然後又看看變得怪異的他。
「我跟你好像沒什麼默契,你可不可以告訴我你這是什麼意思?」他的樣子令她有些不安,而且莫名其妙地,她竟又有心疼的感覺。
看來她真的病得不輕,或許她也該先寫封遺書以備不時之需才是。
他突然笑得溫柔極了,對她展開雙臂,「如果你感到生氣,我就在這裡,隨你怎麼報復都行,不必留情。」
他的笑令她頭皮發麻,而他的話,更是害她打了個冷顫。
「你要我殺了你?」她不確定地問,是發生了什麼事不成?有什麼事讓他厭世輕生?該不會是她吧?
只不過是一個吻而已,他該不會後悔了吧?她都沒說什麼了不是嗎?還是他覺得愧對於她想以死謝罪?可以他的性子又不可能。
一切都變得奇怪,自從她恢復女裝出現後就怪怪的,不只他怪,連她也怪得緊。
「我沒什麼該交代的。」此時的他只想逃避,逃開這煩人的情愛,只要能逃,他不在乎是以什麼形式。
啥?她沒聽錯吧?剛剛明明還生龍活虎地找她算賬的男人到哪兒去了?他突然變成這樣她很不習慣,而且還覺得挺恐怖的,他真的病了,而且病得很嚴重。
不過……這會不會是他在耍她的?想用這方法套出她的話嗎?
「這是你說的,我不會留情的。」她就看看他是真想死還是騙她的。
「能死在你手上,我感到很滿足。」
滿足?他真的病得不輕,那就讓他嘗嘗死亡的滋味也好。
「好吧!我盡量不讓你痛太久。」嗯,她真是善心人士。
拿著劍的手一揮,她在他身上劃了個痕跡,卻沒傷到他半分。
他還真的避都不避一下,要是她再前進一點,他的身上便會開個血口,而在這野外,他要死不怕成功不了。
「你沒傷到我。」她是故意的嗎?明知這種距離是傷不到他的,劍尖只劃過他的外衣,一點都沒碰到他。
要傷到還得了,她可不想當個殺人兇手,而且殺的又是自己的……
什麼?她剛剛是在想什麼?他是她的誰?剛剛思緒才一個停頓,那句話的下半段便像是沉進海底一般地躲在蚌殼裡任她拉也拉不出,到底她是想到了什麼?怎麼有種怪異的感覺?
那感覺與之前的心疼、安定等種種令她不解的情緒慢慢結合在一起,似乎有點清楚,卻又教她怎麼也看不明。
「我這次一定讓你升天。」算了,先弄清楚眼前的事再說吧!
她深吸口氣,兩手抓著劍朝他身上用力刺了過去……
「我愛上了一個女人。」在她衝進他懷裡時他喃喃開口。
「什麼?」他剛說了什麼她沒聽清楚,那句話好像很重要,她暫時管不了刀是不是已經刺進他的身體裡,最想知道的是他剛剛說的那句話。
「你……就不能乾脆點嗎?」他感到有些啼笑皆非,劍是刺過來了,也穿過了他,卻不是穿過他身體,她只是從他的腰間刺過而已,仍是毀壞了他的衣裳,而沒傷到他。
這人要她殺他還要她乾脆點?說什麼渾話呀!
「先告訴我你剛剛說什麼?」直覺告訴她那句話很重要,她卻沒聽清楚,卻又好似知道什麼般,或許……那是把讓她看清一切的鑰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