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仔細地端詳她,她細緻的臉龐上除了神情淒楚外,看不出有哪裡不正常。
他又以 英語問道:「你到底想做什麼?」
聞言,她哭得更淒慘,因為連她自己也不知道該怎麼辦,驀然瞥見行李袋夾著的旅遊DM,她隨口回道:「去沙蘭古堡。」
費裡奧心中一震,他正要去沙蘭古堡,為什麼這陌生女孩會知道?
「你去沙蘭古堡做什麼 ?」他略帶狐疑和防備的采問。
「當然是度假呀!可是,現在只有我一個人……」還沒說完,她又忍不住傷心地痛哭起來。
原本計畫中是要和顧兆君一起度假的,現在她卻孤單一人……想著想著,這美麗的假期竟落得如此下場,她的眼淚又潸然滑落。
哭了那麼久,她的紙巾都用完了,但她還是不停地哭著。
費裡奧拿了一盒紙巾遞給她,她邊哭邊接過來,絲毫沒有停止哭泣的意思。
在前座等候指示的司機見狀,不得不再問一次,「費裡奧先先,現在該怎麼辦?」
「開車吧!」費裡奧看了她一眼,淡淡的吩咐。
司機由照後鏡看了費裡奧一眼,顯然對他的決定感到訝異,但他仍然盡職地回答, 「是!」
雖說哭是女人的專利,但費裡奧真不敢相信這女孩競可以連續哭上兩個多小時,瞧她雙眼哭得又紅又腫,他不禁懷疑她究竟還能哭多久?
不過,說也奇怪,費裡奧向來討厭女人一哭二鬧三撒潑,可是,眼前的東方女孩只是低頭啜泣,一路上,她除了哭還是哭,倒也沒有打擾他,反而有好幾次他都忍不住轉頭看看她是不是哭昏了過去。
當車子抵達沙蘭古堡,蔚熏仍沉溺在哀傷的情緒裡,要不是費裡奧叫司機幫她拿行李,真不知她還會坐在車於裡哭多久。
「謝謝!」蔚熏淚眼矇矓的拿出一疊鈔票給司機。
司機楞了一下,「逗些小費太……」他想說這些小費太多了,可卻被蔚熏打斷, 「噢……對,小費。」她誤以為司機想討小費,糊裡糊塗的又掏出兩張大鈔,連同剛才的一起遞給他。
「就算是車資也太多了。」這下司機更不敢要了。
「多的就當小費吧!」蔚熏也不管他說什麼,把鈔票硬塞進他手裡,然後逕自提起行李離開。
費裡奧望著她的背影離去,從他沒有表情的臉上,沒人知道他在想什麼 。
也許是這裡景色太美、套房特別舒適、服務格外周到、食物美味無比、葡萄酒更是風味十足,使蔚熏停止了哭泣,開始享受古堡假期。
不過,有件事她仍無法釋懷--顧兆君變心真的是她的錯嗎?而她堅持的浪漫也是多餘的?
下午,她參觀過莊園的酒窖後,回房休息一會兒,便到餐廳用晚餐。
透過晶亮的酒杯,金黃色的酒有如晨間陽光灑了一池春水般耀眼,甘醇的酒香,使 她不自覺貪暍了好幾杯。
當她細細品嚐著廚師烹調的佳餚時,發現對桌有個男人正盯著她瞧。
她偷偷打量著那個沒禮貌的男人,他俊美帥氣的臉龐不失剛毅之氣,尤其那冷銳深沉的眸光,讓人一接觸就感覺得出他是個慣於掌控全局的男人,宛如西洋神話中高舉著一串葡萄,象徵征服與勝利的酒神。
當兩人的視線不經意對上時,一抹紅暈飛上她的雙頰,因為他正毫無隱藏、大刺刺的盯著她看。
那男人並沒有因為她察覺到他的注視而收斂視線,反而更肆無忌憚的將目光從她臉上往下移,欣賞著她頸部以下的窈窕曲線。
怪怪!他們明明見過面,她為何以這種陌生迷茫的眼神回望著他?
正當費裡奧認真「研究」這東方女孩時,手機卻不識趣的響起。
他接通後,不耐地應了一聲,越聽眉頭皺得越緊,「什麼?你要送我這種禮物?還很特別的……東方女孩?保證我會喜歡……不!我不要……為什麼不要?廢話!我身邊的女人多不勝數,還需要你替我找女人嗎?」他聲音低沉,語氣卻越來越火爆,最後也不等對方說完就切斷通話。
蔚熏雖然聽不懂他所說的法語,卻看得出他很不高興,隨即她又覺得自己太無聊了, 幹嘛管這陌生男人在生什麼氣?大概是暍太多了,她感到有些醉意。
不久,手機又響了,費裡奧看了一下來電顯示,接起來便斥道:「大衛,別再煩我了!我說不要就不要……什麼?你管我多久沒碰女人,兩個月沒……你怎麼知道?少囉嗦!我拒收……什麼?早就送來了?唉!表弟,真是感謝你送我這麼「大」一個生日禮物,你對我的「照顧」,我一定會好好記住的!」他低咒一聲,結束了通話。
抬眼一看,蔚熏早已離開了。
沉吟一會兒,費裡奧決定還是先回房看看,免得大街真的把那份「大禮」送進他房裡,屆時要送回去也挺麻煩的。
第二章
當他匆匆趕回古堡東側的套房時,遠遠就看見有個女人倚在房門口。
走近一看,費裡奧為之一震,這不是剛剛那個東方女孩嗎?「嗯……這門打不開。」
發現有人靠近,蔚熏嚶嚀一聲,勉強睜開雙眼,「你讓開。」
費裡奧將她扶到一旁,冷冷的看了她一眼,逕自打開門。
「噢……謝謝你幫我開門……」由於體內的酒精作祟,她眨眨迷濛大眼,誤把他當成了服務生。
他蹙起雙眉。
難道她就是大衛送來的東方女孩?他心裡不禁懷疑,這接二連三的巧遇莫非也是大衛刻意安排的?
正當費裡奧思索之際,蔚熏突然推開門,直奔房裡,嘴裡還喃道:「我好困……」
「你滾出去!」費裡奧想攔她卻來不及,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她倒臥在他的床上,「喂!醒醒,這是我的床!」他用力扯著她的衣服。
「嗯……」床上的蔚熏發出細細的呻吟。
經過方纔的拉扯,她胸前的扣子掉了三個,露出白嫩的乳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