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哲,我們也上車,千萬別飆輸了韓定以。」再留下來看戲,屈聖之一定會先腦溢血。
「我們也走吧。」侯禹呈先為邱蘋打開前座車門,自己才上了駕駛座。
「你真的要去pub呀?」邱蘋側著臉看著他的神采奕奕。
「當然!我可不能輸給了屈聖之。」加速油門,他這台車已經落後了。
「老大對我就像對待自己的妹妹一樣,他跟我說你是個好男人,要我好好的把握住你,他是個很貼心的好朋友。」她怕他吃醋,誤會了沒有的事。
「我知道。」趁著紅燈,他牽起她的手。
「你知道?」
「其實我很欣賞屈聖之,他的某部份跟妳很像,豪爽又不拘小節,對朋友更是肝膽相照。」
「對!他就是這種人,朋友有難,他一定是沖第一的那一個。」
「我希望我也能成為他的朋友,而不是他的對頭。」
綠燈亮了,他才不捨的放下右手中柔嫩的掌心。
「如果你們兩個能成為好朋友,那最幸福的人一定是我。」
「我若不能讓屈聖之另眼相看,他怎會放心的把妳交給我?說不定還會三不五時的找我麻煩,所以我今晚一定得擺平他。」看來今晚的酒他不喝是不行了。
「侯禹呈……」她喚得很輕很柔。
「嗯……」他用眼尾瞄看了她一眼。
「我愛你!」這句話,她卻以極高的分貝大聲的喊出。
她突然喊出的話,讓侯禹呈方向盤一打斜,緊急的在路邊煞住車子。
後頭的喇叭聲不絕於耳,都在抗議前方車子的沒有公德心。
邱蘋像做錯事的小孩,不禁吐了吐舌。
侯禹呈從原本的震驚中,再慢慢吸收她的告白後,露出了欣喜。
「我也愛妳。」他低沉如提琴般的聲音迴盪在小小的車內,震撼在她的內心深處。
*** *** ***
半夜三點,一行人才搖搖晃晃的踏出pub。
在北昌五虎輪番猛灌侯禹呈和韓定以酒的情況下,醉得最慘的就是這兩個正在熱戀中的男人。
童言真在韓定以的羽翼下,所有要敬她的酒,全讓韓定以給擋下。童言真雖心疼韓定以,卻也勸不動發了狂的七個男人。
男人的事該用男人的方式解決,這七個男人異口同聲這樣說。
韓定以的酒量再好,也已經半醉的讓童言真給扶上車,率先離開這次瘋狂的聚會。
大炮、小偉、南哥、阿哲的摩托車鑰匙全讓屈聖之給沒收,並替他們攔了一輛出租車,目送著他們離開。
屈聖之的海量,讓他成為七個男人中最清醒的一個,而他壯碩的身軀正攙扶著醉得不省人事的侯禹呈。
侯禹呈的全身奇癢難耐,臉上、脖子、手臂,只要看得到的地方,已經紅腫一片,比以往的酒精發作更加的慘不忍睹。
「他喝酒會過敏,怎麼不早說呢?」屈聖之看著侯禹呈強忍著痛苦,若他早知道他的病症,他一定會下手留情。
在昏天暗地的pub裡,誰也看不清楚誰的情況,北昌五虎有意跟侯禹呈和韓定以拼酒,那種商場上男人和男人之間的怨氣,全在酒精的發酵下更加的張狂,侯禹呈更是來者不拒的一杯乾過一杯,根本不把邱蘋和童言真的勸說聽進耳裡。
「他以前也曾經喝過酒,都只是冒出一點點的酒疹,我以為不會有什麼事,況且你們拼起酒來像發了瘋,擋都擋不住。」邱蘋看侯禹呈這樣,心都揪成一團。早知道他會過敏成這樣子,說什麼她都不會讓那五個男人謀殺他。
第一次侯禹呈過敏時,身上只發了幾個紅點,可能那次他只喝了三杯濃度低的雞尾酒;第二次他雖然喝了啤酒外加紅酒,但量其實也不算多,酒疹子也只是零星的散佈;也有可能那兩次都有激情的慾火陪襯,她在和他歡愉的情況下,並沒有感覺到他有特別的不適。
想想難得大家聚在一起,所以這一次的拼酒,她也沒有強勢的阻攔,卻沒想到他的狀況會這麼的嚴重。
屈聖之看著她微紅的眼眶。「妳別擔心,我們先送他回去。」這下他對侯禹呈是完全的折服了。
不能喝還大口的喝,連吭都沒吭一聲,這種好樣,強撐到走出pub才倒下,這全是為了邱蘋才甘願忍受,看來侯禹呈對邱蘋是愛到無怨無悔。
「老大,你看要不要送他去急診?讓醫生打個針,或許他會舒服點。」邱蘋最多只有三分醉,敬她的酒大部份都被侯禹呈給半途攔走。她知道,他不喜歡她和別的男人喝酒,不是怕她會不安分,而是他的獨佔欲,不希望讓別人看見她的醉態。
「送他去醫院好了。」屈聖之也憂心侯禹呈的狀況,揚手就攔下一輛出租車。
侯禹呈沒有大吵大鬧,只是俊臉上的五官全皺成一團。
他擺了擺手,不知是無意識的呻吟擺動,還是在說他不想去醫院。
「禹呈,你忍著點,我和老大送你去醫院。」從今以後,她不但自己不喝,更不會讓他有機會碰酒了。
出租車上,侯禹呈的雙手開始在全身上下抓著酒疹子,同他坐在後座的屈聖之怕他抓花他英俊的臉,只好將他的雙手緊緊的抓牢。
坐在前座的邱蘋不時半側著身回頭看著侯禹呈。「老大,你輕點啦,你大手大腳的,萬一把他弄傷怎麼辦?」
「喂,我是好心,怕他抓花了臉,到時妳不要他,那他今天的酒不就白喝了?」
「我才不是這種女人。」她看屈聖之已經將侯禹呈發紅的手腕握出一圈粉白,她又哇哇叫:「老大,叫你不要把他握太緊,你是聽不懂嗎?」早知道她該陪著他坐後座的。
「別叫了,醫院快到了。」屈聖之選了最近的一家醫院;半夜的大台北,五分鐘不到,車子已經抵達醫院的急診室門口。
送進急診室,中年的急診室醫生問明狀況後,加上他們三人身上濃濃的酒味,醫生臉上有種淡淡的輕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