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他愛的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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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3 頁

 

  屈扶風由衷的讚賞更加深曉蝶的妒意,她搗著耳朵.尖叫地奔出屈家大院。

  屈扶風找不出一句妥善的安慰話,只好隨她去,但願她能明白覆水難收,不提從前,不追悔過去,好好的重新來過。

  ◎ ◎ ◎

  屈扶風和練曉蝶地風波平息以後,苡築像吃了定心丸,每天沉浸在他營造地繾綣柔情裡。

  然而,距離琬兒成親地日子越來越近,她卻還沒想出完滿的解決方案:

  直到昨晚夏媽告訴她,她兒子將搭船由廈門來探望她,苡築才福至心靈地想出一條絕妙的計策。

  「一百元現大洋。」晚餐過後,苡築趁屈扶風拉她到後院散步之際,第一次開口向他要錢。

  「你要那麼多錢幹什麼?」一百元不是個小數目,相當於他半年的薪資所得。

  縱使屈震於家財萬貫,分家後,屈扶風名下的財產也使大得另人昨舌,但他很少向帳房支用,大部分的開銷都是他自己賺來的,難免對苡築動輒要百元大洋感到吃驚。

  「我……我現在還不能告訴你,等時機成熟以後,我保證會一五一十的向你報告所有細節。」資助琬而和新南私奔畢竟不是一件值得誇口的事,萬一讓公公婆婆知道,說不定會死得很慘。所以保密是第一要務,越少人知道就越安全。

  何況,屈扶風唯母命是從,趙文娟一出面,他的態度就整個軟化了,要是他獲知了內情,情況鐵定會更加混亂。

  「好吧,我相信你應該不至於做出什麼壞事來才對。「他捧起她的臉,貪婪的吮吻著。

  「那……你什麼時候給我?」苡築擔心他一回頭,就又什麼都忘了。打鐵要趁熱,拿錢要趁早。

  「待會。」沒情調的女人,嘴巴閉起來啦!

  「可……可是,我,我急著要嘛!」最綢繆纏綿的時刻,苡築居然還圓睜著兩眼,非要他給個確切的時間。

  「我也很急,你給不給?」他忽地一把將她抱起,

  讓她的兩腿夾住腰,接著撩起她曳地的長裙至臀部,激動地摩掌著。

  「我……可不可以……不要現在?」他爹娘都還呢,他就這麼百無禁忌,將來可怎麼得了?

  苡築一邊忙著頑強抵抗,一邊惶惶不安的東張西望,擔心若有路過的丫頭、老媽子撞見就大難為情了。

  「不可以。」屈扶風的熱情排山倒海般湧來,幾門乎乎吞噬了苡築所有的理智。他屬行動派的,絲毫不經旁人猶豫的機會。苡築只能配合他,順應他的索求,刁能確定不會遭到滅頂的危險。

  「可是我真的好急著要那一百塊錢,求求你嘛!」

  殺風景的女人!

  屈扶風扼腕一歎,老大不情願地將她放了下來。「你真的不肯告訴我,那一百塊現大洋的用途?」

  苡築躊躇了下。 「三天之後,請給我三天的的時間。」

  他能說不嗎?

  從周帳房那兒一拿到錢,苡築第二天就跑往碼頭,安排琬而和新南直奔上誨,旋即坐船到英國。出發日期時二十三日。

  二十二日深夜,二點正。

  一輛小貨車悄悄駛到屈家後院側門,停在那兒等候著

  新南一見著琬而,兩人熱切地相擁而泣,誰也不敢多說一句,氣氛十分緊張。

  院落裡,樓影幢幢……是個月風高的夜。周圍一片死寂。

  「快走吧,到了上海,先捎一封信給我。」煎築把剩下的錢和自己攢聚的一點積蓄都塞給琬而。

  「嬸嬸!」琬而紅著眼,千萬感激的話全梗在喉嚨裡。

  「甭說了,快走。新南,好好待琬而,我把她交給你,她要是受一丁點委屈,我唯你是問。」

  「我保證,我用生命保證……」

  車子走了,迅速沒人偌大的黑幕之中。

  煎築望著車後捲起的煙塵,內心百感交集。這一別,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再相見。

  這時,大榕樹下突然出現了一盞燈籠,苡築嚇得心臟險些蹦了出來,慌忙把們掩上,把門閂好。

  「苡築?」屈扶風訝然地瞅著半夜不睡覺,跑出來閒晃的老婆。 「你在這裡幹什麼?你哭了?」

  「沒……沒什麼。」苡築趕緊別過臉,悄悄將淚水拭去。「我只是睡不著,想出來透透氣,走著走著就走到了這兒。咱們……回房吧。」

  「是不是哪兒不舒服、要石要我幫你看看?」屈扶啜下外套,體貼地為她披上。

  「不用了,我現在已經……好多了。」極度緊張過倦怠立刻龔來。她此刻最想做的,就是癱回床上,他個昏天黑地,日月無光。

  苡築怕他看出端倪,反常且主動地挽住他的手臂,睹他回走: 「我跟你說喔,我剛剛在花圃那邊看到一好大的蟬——」

  「現在五月就有蟬?」他疑惑地問。

  「呃……不是啦,是知了,因為知了跟蟬長得很像。所以我才會弄錯了」

  「知了不是七、八月褥暑的時候才會出現嗎?」屈扶風覺得她越扯越離譜。

  「欽,反亞就是一種蟲蟲嘛。」人家又不是念昆蟲系,哪知道那麼多。

  苡築那翹著嘴,怪他不肯好好聽還猛打岔。

  「老實說,你剛剛究竟幹什麼去了?」屈扶風又不是笨蛋,她這麼粗糙地欲蓋彌彰掩飾法他豈會察覺不覺?

  「沒有阿。」苡築難得說謊,偶爾說一次就渾身緊張臉面乏紅。你不從實招來.那咱們今晚就在這兒耗到天亮。」屈扶風瞧她疲憊得呵欠連連,必然熬不了多久。

  果然苡築一聽,馬上舉白旗抗議。 「你答應過我,要給我三天的時間的。」實在大累了,她索性歪在他身上打盹。

  「我是答應過你,但是……」嘿!這女人居然說睡就睡,這樣也能打鼾?

  屈扶風火得咬牙切齒,吹鬍子瞪眼睛卻拿她一點辦法也沒有。

  ◎ ◎ ◎ ◎

  苡築回去上課後,便聽說練曉蝶被學校解聘了,連何教授也因行為不檢被學校當局記了一次申誡。

  真是不公平,兩個人同樣有錯,何教授甚至還要可惡七分,受到的懲罰卻遠比練曉蝶輕了許多,中國社會嚴重男女不平等的現象,簡直教人痛心疾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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