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梯到了,她沒說話,直接踏出電梯,拿出鑰匙開了門,一踏進門就在客廳看見一同分租房子的學長,舒服的坐在沙發上吹冷氣、喝可樂、看電視。
「咦?寧兒,你:你帶男人回來!」學長驚訝得被可樂嗆到。
「我們才不是你想的那樣,學長。」寧兒急著解釋。
「我們就是那種關係,有什麼好解釋的?」看她急著撇清兩人的關係,范帝斯心底燃起了怒火。「寧兒,你的房間在哪裡?」
事實上,看寧兒住的地方出現一個男人,他受到的驚嚇也不小,醋罈子又打翻了,他霸道的伸出手,圈住她的肩膀,佔有慾心十足的模樣。
「呵呵——」學長噗咽一聲笑出來。「寧兒的房間嗎?直走右轉第二間,聲音別太大聲,體諒一下我女朋友不在身邊的心酸。」
范帝斯釋懷地笑了。「謝了。」這傢伙還滿上道的嘛。
「學長?」寧兒杏眼圓睜,沒想到一個屋簷下的室友會出賣她!.
「走吧,我們到你房間好好聊一聊。」范帝斯笑道,強硬的牽著她來到她房間。
「你不是說你要喝水嗎?喝完就趕快走吧你!」寧兒掙扎著,無奈她的力氣敵不過高頭大馬的范帝斯,嬌小的身子硬是被他拖著走。
「你以為我上來只要喝杯水這麼簡單?」深沉難懂的眼神望進她眼底,嚴肅的俊顏透露著堅持。「你不會以為我的口口的就這麼簡單吧?只喝一杯水?」好看的薄唇微揚。「你應該察覺到的,我要的,絕對不只是一杯白開水而已。」
是呀,她當然知道了,以他充滿侵略性的舉止來看,他要的,哪會只是一杯平淡的白開水呢?她心裡明白,她是拒絕不了他的。就算他不記得他們曾有過的回憶,她也拒絕不了他啊!
「進去吧,我有話問你。」他的嗓音如醇酒般,讓寧兒醉在他低沉有磁性的嗓音裡,呆呆的開了房門——
范帝斯見機不可失,拖著她閃身進入,然後砰地一聲,關上房門。
隔絕了門外好奇的窺視眼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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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細打量著寧兒的房間,范帝斯的眉頭始終深鎖著。
為什麼他會覺得她的房間!他來過?
那種感覺很奇怪,好像他曾在這個房間待過一段時間似的,他甚至知道房間內那白色的門後,是間不到兩坪的小浴室。
怪了,這種熟悉感從何而來?
「明明昨天才和你第一次見面,為什麼我會覺得你似曾相識?」
「我怎麼知道?」寧兒沒好氣地回答。
她就是不想告訴他他的靈魂曾和她形影不離的相處過一個月,不想告訴他他們曾經那麼親密的在一起———以一種令人匪夷所思的模式交往。
她不是氣他忘了自己,才不將他們之間的事情告訴他,只是她能怎麼說呢?他現在完全沒有那一個月的記憶,如果她說了,他會相信這不可思議的事實嗎?連她自己都覺得她遇到的事情太過詭異,像夢一樣,不像真的。
「這麼說你也許覺得老套,但我真的懷疑——我們前世是不是一對夫妻?不然我怎麼會覺得你很熟悉呢?」范帝斯認真地道。「更怪的是,我竟然覺得你的房間很熟悉,我甚至知道那扇門後是一間小小的浴室,只有蓮蓬頭沒有可以泡澡的浴缸,而你的貼身衣物是晾在哪裡」
「閉嘴!」」用兒紅了小臉,扯著喉嚨叫他閉上嘴。
他……可惡!
那時她明明對阿帝千交代、萬交代,不准他穿牆而過偷看她洗澡,更不准趁她不汪立息的時候到浴室裡去偷看,沒想到他竟敢給她陽奉陰違!
「難道我說對了?」他驚訝地問。一我以為是我的幻覺,怎麼會這樣呢?」
「你問我我問誰?」她沒好氣地說。「把事情忘光光的人又不是我!」話才剛說完,她就後悔了。
她幹麼那麼豬頭的說這種會讓人起疑心的話呢?
范帝斯捉住了她的語病,危險的瞇起眼。「寧兒,請你不要瞞我。」
他和寧兒一定有過什麼,不然她說什麼忘光光?但這是何時發生的事呢?
記憶中他不曾和她有任何接觸過,而他記憶中唯一的空白,是他因車禍昏迷不醒的那兩個多月。
難道是那兩個月內他和寧兒有了接觸?不可能,那時他躺在病床上,仰賴呼吸器活命,哪有可能下床?
除非他靈魂出竅,但這怎麼可能?現實生活不會出現這麼戲劇化的怪事。
「我忘了,但你記得,不是嗎?」范帝斯情急地道。「我忘了,可是你可以告訴我。」
「為什麼我要告訴你?」寧兒不甘心的說。「為什麼你不自己去尋找答案!」
「寧兒,我們明明可以在一起,為什麼你一直將我往外推?」他總覺得她一直下意識的拒絕他,這是為了什麼?
他明明感受到她對自己的情意,而他也都這麼明白的表態了,為什麼她還要矜持?
「你什麼都不記得了。」寧兒眼眶泛紅。「你什麼都不記得了……」她一聲聲哀淒的控訴和傷心難過的小臉,讓范帝斯胸口一陣揪疼。
「別哭。」大掌撫上她清秀的小臉,以指抹去她滑下的淚珠。
「你明明答應我你不會忘了我的,可是你沒有。」珍珠般的淚水不停滑落,滴在他的掌心,煨燙了他一向冷硬的心。
「對不起!」看她掉眼淚,內心油然生起濃濃不捨,平靜的心湖也因為她的淚水激趄陣陣漣漪。
一種心被揪緊的感覺,像被人掐住似的,難過得幾乎要喘不過氣來,而他竟然也覺得這種感覺似曾相識!
老天,難道寧兒曾經在他面前哭過?但他竟然一點印象也沒有!
扶著她坐在單人床上,有力的雙臂圈著嬌小的她,他一點放開的意思也沒有。
「對不起,都是我的錯,你別哭了--」輕聲拍哄的話戛然停止,范帝斯的視線專注的投射到書桌旁那一副熟悉的塔羅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