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寶貝王子落難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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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5 頁

 

  「雖然她的處境的確有教人同情之處,可是沒必要要我做這麼大的犧牲。」他這下終於明白禍從口出的下場。

  「我怕她會想不開啊!何況她的家人對她很不諒解,我不能見死不救,要是她發生什麼意外,我會自責、愧疚一輩子。」

  「阿魯也是你們的好朋友,他也可以幫忙照顧她。」梵逸書絞盡腦汁想要扯出一些理由來。

  「但是,阿魯再怎麼娘娘腔,他到底還是個男人,會有大多的不方便。」她很有耐心的開導他。

  「我可以請個看護照顧她的起居生活,甚至連房子都可以替她打點好。」

  梵逸書認為自己這個提議相當正點,不料卻遭來可芹的冷嘲熱諷。

  「她只不過是失戀而巳,有一點點感傷,還沒有到精神錯亂的程度。」她鬆開圈住他脖子的雙手,站起身來。

  「你別生氣,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想……說……」

  他支支吾吾不知該如何表達自己的意思。

  「想說什麼啊?」她雙手環抱在胸前,有一點不開心。「想說她從中作梗,會破壞我們的幸福?還是怕她會變成『庭院深深』裡的翠珊?」

  「都不是。我是想這樣她可以得到完善的照顧,因為我不能留在這裡,我會擔心你們啊!」

  「真的會擔心我們?」可芹聽到這句話,嘴角揚起一絲笑意來。

  「當然啦!我會想念你的,所謂白髮三千丈,離愁似個長。

  我怕會相思成災嘛!」他的語氣像個愛撒嬌的小男孩般,眼底儘是星滿對可芹的愛憐之意。

  「可是,小別勝新婚的滋味也不錯啊!我們以後有的是時間,你就讓出一小部分的時間和空間來容納芊禹。」

  「只能一小部分,不是全部哦!」

  「我知道,有借有還、再借不難。等她走後,我會如期的回到你的身邊。」

  「這還差不多。」梵逸書滿意的點點頭,顯然可芹的三寸不爛之舌終於遊說成功。

  他提起自己的行李箱依依不捨的和她道別,可芹在陽台上目送他離去,並且舉起雙手用力的揮舞著,看著他驅車揚長而去,她忍不住吁了一口氣,送走一個超大麻煩,還有一個小麻煩芊禹要照顧呢!以後的日子可真夠她忙的。

  ☆☆☆

  梵逸書坐在沙發上一手舉著酒杯,一手則摸著下巴,一副陷入沉思的狀態。逸楷坐在他身這一會兒好整以暇的注視著他「郁卒」的模樣。

  看著弟弟喝了幾杯問酒,一副「心事誰人知」的痛苦模樣,逸楷忍不住促狹道:「大情聖終於肯打這回府?』他的語氣中充滿著濃厚的挑釁意味。

  「我是來結束你喧賓奪主、鳩佔鵲巢的日子,免得有人會死賴著不定。」梵逸書一飲而盡杯中黃澄澄的液體,沒好氣的回答。

  逸楷由他的眼神中可以看出他的不快樂,一副為情所苦的深情模樣,便不忍心再雪上加霜徒增他的懊惱,稍稍收斂了自己愛開玩笑的脾氣。

  「火氣別這麼大,不是我惹你生氣的,所以別把炮火轉向我,我可不想成為無辜的犧牲者。」

  「陪我喝酒。」他幾近低吼道。

  梵逸害拿起一杯酒準備送往口中,卻被邊楷給制止住。

  「有什麼事一定要喝酒解愁呢?是感情的事吧?跟桑可芹有關?」逸楷直覺答案是肯定的,除了桑可芹沒有別人能把逸書弄成這副頹廢德行。

  「我……的感情觸礁了。」他的語氣像前哺自語般,顯得有些空洞和失落。

  「有情敵?」逸楷隨便瞎猜著,感情的事圍困的不外乎是男人與女人,會遇到瓶頸鐵定是中間出現了一個不識相的傢伙。

  「沒錯。」梵逸書打了個酒隔。

  「是誰有那麼大的本事可以干擾你們的愛情?究竟是何方神聖?」

  「一個女人。」

  「女人?」逸楷滿臉狐疑,十分不瞭解他話裡的含意。

  「我的情敵是一個女人,因為被男人拋棄而來投靠可芹的女人。你知道嗎?可芹居然為了一個女人而把我驅逐出境。」

  他全身充滿著無力感與無奈。

  「她想霸著可芹不放嗎?」逸楷對於他的困擾充滿興趣,究竟是何方神聖能有那麼大的本事打敗逸書,讓他像只挫敗的公雞在這裡咳聲歎息、借酒澆愁?

  「如果她肯霸著可芹不放就好了。」

  「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你在跟我說相聲還是玩繞口令?

  我完全不瞭解你的意思。」逸楷聽得滿臉疑惑。

  『可芹二十四小時,每一分、每一秒時時都守候著她,害怕她受不了這種巨大的打擊,會自尋短見。所以,她對我下逐客令是怕自己的戀情會刺激到她,而且更荒謬的是連約會都取消,電話一通也不肯接。」

  梵逸書愈想愈悶,乾脆一飲而盡杯中的威士忌,讓灼熱的酒精麻痺自己過於清醒的理智。誰教自己中了愛情的蠱,瘋狂且熱情的愛上可芹。

  「那你可以和那個女人說清楚啊!找個時間出來談判一下,警告她該識相點,別從中作梗破壞別人的幸福。」

  「這樣不是顯得我的小家子氣嗎?要是可芹知道了免不了又要對我發一頓脾氣。」他像個做錯事的小孩般,噘著嘴巴發出不悅的抗議聲。

  「你這麼快就加人『怕老婆俱樂部』,那要我怎麼幫你呢?」

  「我是愛她、尊重她。」梵逸書死鴨子嘴硬。

  「那不就結了嘛!反正可芹怎麼樣都是愛你的,最起碼你的情敵不是個男人,你就別瞎操這種心了。」逸楷試著安慰他。

  「可是,我倒希望那是個男人,那我可以光明正大、公開且公平的和他竟爭,但是痛苦的是,她是個女人,不折不扣的女人,而且可芹如此的在乎她,為了她,竟可以完全漠視我的存在。」

  梵逸書像是打翻了一大桶醋缸似的,說話的語氣酸溜溜,而且一想起可芹拒絕自己的邀約,寧願和阿魯、杜芊禹廝混在一塊,那種歡笑滿堂的快樂情境,他便有一肚子悶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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