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叩!
「我介意!」那只會髒了她的床!
叩叩叩!
媽的!「吵死了!」
風守紗轉頭大吼,吼完後她立刻愣在當場。
兩隻貼在窗子上的「壁虎」──宗桾和駱映曦,此刻正笑得十足像個奸臣樣,但她們卻自認笑得相當迷人,尤其是看到風守紗衣衫不整的壓著一個帥哥時,她們的笑簡直可登上金氏世界紀錄「邪惡之王」的寶座。
為了不錯過任何一個角度可以仔細看個夠,兩人已自動自發的打開上鎖的車門,直勾勾的將他們看個夠。
「哎喲,還拿刀耶!」駱映曦看到那刀時還樂得咯咯直笑。
「媽的!」火山爆發了,風守紗用力甩開聖,將手上的箝制弄掉,揮開他的手,頭也不回的衝進公寓大樓裡。
再待下去她要殺的就不只一個人而已,她那兩位好友絕對有把她逼瘋的本事,為了她們的生命著想,她還是去沖冷水好了。
「嘖嘖嘖,想不到咱們若T這麼慾求不滿,還拿刀逼人家帥哥就範呢!」她很自然的朝自己希望的那方誤會,完全當她氣紅臉是因為興奮過度。
「帥哥哪裡人?」宗桾一顆爆炸頭在他面前晃來晃去,將他給徹底的觀察個夠。
「帥哥貴姓?」對他,駱映曦也大感興趣。
「帥哥喜歡若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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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T,你要不要吃消夜?」駱映曦敲了敲風守紗浴室的門問,聲音裡還有明顯的笑意。
「要!」她只要一生氣就會肚子餓,不吃些東西發洩的話她會瘋掉。
「好,那我把『消夜』擱在你房裡哦!」
擱房裡?她出去吃不就好了嗎?就算她們要睡了也不該讓她住房裡吃東西吧,那會長螞蟻呢!
納悶著走出浴室,走沒幾步她就反彈回去瞪著房裡那多出來的人──那該死一百次、一萬次的可惡男人!
「消夜。」不等她發飆,他自動解釋自己為何出現在這裡,而手還指著自己。
那兩個女人也真有趣,居然還塞給他一打保險套帶他進來,她們完全不擔心這麼做會害若T怎樣嗎?
她沒因他的解釋而瞭然的點頭,反而更氣!
氣沖沖的衝出房,就見到那兩個自稱是她生死之交的女人正高興的邊吃真正的消夜邊看DVD!
一看到她衝出來,她們還衝著她笑得好甜。
「若T,還喜歡你的消夜嗎?」
消夜?她想殺了她們!
「看吧!她不喜歡,就跟你說要包裝一下比較好。」虧她還準備了緞帶呢!
「衣服脫了還不都一樣,內容比較重要啦!」
「拜託,女人都喜歡賞心悅目的東西,好看的話還能在心裡加分,具有催情的作用呢!」
「要是最後發現中看不中用那不哭死?還是事後驚喜比較重要。」
「我看應該不會失望到哪裡去,看若T在樓下的猴急樣,她可能早就用過了呢!」那一幕真是經典呀!
「那你還說要包裝,不包裝也沒差。」
「那是因為若T不滿意的跑出來呀!」
「她只是不好意思,特地出來謝謝我們。」好厲害的聯想力。
「若T看起來好像很驚訝耶!」
「她是奇怪我們這兩顆兩千瓦特的燈泡為什麼還在這裡。」
「可是這是我們家呀!」
「她可能奇怪你家扇老大怎麼還沒逮你回去,而我怎麼沒回去玩玩具。」
「哦……」應了長長一聲,駱映曦總算明白了。
「那你怎麼還不回去玩玩具。」
宗桾聳聳肩,「玩膩了,想玩小一點的玩具。」
「哦……」又是長長一聲,「我陪你玩。」
大家都聽得懂,宗桾所謂的「玩具」是「人」,而那小玩具,當然就是──小聖。
「嗯,大的留給若T,我們委屈點玩小的就好。」反正都長得差不多。
「你們是說夠了沒?」這兩個女人故意找碴的是不!
「好吧,看電影是該安靜的看才對,我們錯了。」雖然她們的心思很明顯的不在電影上,可看見好友即將爆發的模樣,她們還是安分點好。
看這兩人明顯在打混,她真想殺了她們。折騰了一晚她只想休息,可怎麼老天不從人願,老天爺是看她不爽是不?
「媽的!我是招誰惹誰了!」她今年肯定犯太歲。
兩個女人不回答,現在才來保持看戲的最高原則雖然遲了些,但她們還是很努力讓她不注意到她們,宗桾捨棄舒服的沙發不坐窩到地毯上,一旁的茶几馬上成了她的最佳屏障,不仔細看還真無法發現到她。
有個隱形高手在身邊示範,駱映曦當然馬上跟進,學習宗桾那無可匹敵的隱形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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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爽的回到房間,一見到還在裡面的人她馬上又倒彈了幾步,當下感覺到世界是黑暗無比的。
她……她……她……她居然i瞎了眼了?
月光,透過一整面的落地玻璃柔柔的灑進房裡,點點的萬家燈火如黑夜橙星,如月神般的男子佇立於窗邊,冷凝的臉上若有所思,半是莫測高深的冷漠,半是深沉的哀傷。
月光、橙星好似是為他而存在,讓他看來分外孤獨寂寞,就像是朵開在懸崖峭壁上的奇花,孤僻倔強,卻又惹人心憐。
好熟悉的感覺,這副景象好像在哪兒見過……聖,是小聖,他身上總有一股孤寂感,彷彿身上背了相當重的包袱般,神情與眼前的男人神似。
但……她卻又看到了另一道影子,一道嬌小、脆弱、怨恨的小影……是自己。
原本,她不該存在的,如果沒有遇到龍姑,沒遇到莫,現在根本就沒有她的存在。
無止境的後悔、無止境的心傷、無止境的歎息,人都是由這些令人討厭的因素所組成的嗎?這麼難過的人生為何還要存在?
而她,不想存在。
不知何時,聖已站在她面前,凝眸看著她,連手也不知何時撫上她的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