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飛越愛情底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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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3 頁

 

  何文賢再把一位報名者的資料丟給她,她一愣。

  「這個也合格?不會吧?我聽他唱歌像鴨子叫。」於依萍毫不客氣的批評,她真的覺得他是濫好人一個。

  「是嗎?我覺得不錯啊,他……唱得很認真,我們就給他一個機會吧。」其實是他不敢承認剛剛由自己有些心不在焉。

  「好吧好吧,你是主審,你說可以就可以嘍。我看……我還是先出去外面打電話通知這些進入複賽的人吧,免得到時候電話打不完。」調侃完他後,她馬上就溜出去了。

  約莫過了一個小時之後,她再溜進會議室,見他居然出神的手支下顎聆聽一位參賽者的歌聲,連她進來也沒有察覺,甚至他還play再Play……

  她也跟著他專注地聽了起來——

  我竟然沒有掉頭 最殘忍那一刻

  靜靜看你走 一點都不像我

  原來人會變得溫柔 是透徹的懂了

  愛情是流動的不由人的 何必激動著要理由

  相信你只是怕傷害我 不是騙我 很愛過誰會捨得

  把我的夢搖醒了 宣佈幸福不會來了

  用心酸微笑去原諒了 也翻越了

  有昨天還是好的 但明天是自己的

  開始懂了 快樂是選擇

  很仔細的聽過一遍之後,於依萍可以確定吸引何文賢的絕不是這普通至極的歌聲,她想該是這首令他感同身受的歌詞吧。

  何文賢把錄音帶取了出來,這才發現杵在一旁不知有多久的於依萍。他微微一愣,像是被抓到什麼似的,有點慌張。

  「呃……這個……這首歌很好聽耶,我沒聽過,誰唱的?什麼歌名?」他不只講話結巴,連表情都在顫抖。

  「這首是孫燕姿的『開始懂了』,你也幫幫忙好不好?這首很紅耶,虧你還是一家KTV公司的高級主管,這要傳出去,你不被人笑死了?」她雖是不留情面的取笑他,但實則是為了化解他混亂的情緒。

  「就是啊,看來該找一天到品管部看看帶子,瞭解一下流行歌曲了。」經她這麼一說,何文賢的確好過一點,人也輕鬆起來了。

  接著,他把那位參賽者的資料丟到地上去。這次他聽的夠清楚、夠仔細了,他確信自己不是一個盲目的評審。

  不料,於依萍卻撿起來遞給他,對他說:「再給他一個機會吧。」

  再給她一個機會?何文賢茫然地從她手中接了回來,這七個字像是直接嵌進他的心裡,觸動了埋在他心裡將近一個月的那根刺……

  看著她轉身離開會議室的背影,何文賢突然發覺,她,真是一個善解人意的好女孩……

  * * *

  人,是慾望的動物,不會甘於談純純的、屬於精神層面的愛情,尤其是已成年的男人、女人,更尤其是有夫之婦、有婦之夫的外遇出軌者。性愛,是他們之間溝通的一個重心。

  是以,譚郁嫻和李安裕開始上床了,在不知不覺的情況下,開始了他們的第一次,接著第二次、第三次……已數不清他們總共上過幾次床了,但每一次都是偷偷摸摸的,備感辛苦。

  褪下了激情和繾綣,李安裕從被單裡鑽了出來,正要下床的時候,被譚郁嫻一把拉住。

  「你要去哪裡?」

  「我身上都是汗,我去沖個澡。」

  「現在的天氣還有點冷,你敢洗冷水嗎?」

  「這裡沒熱水?」

  她搖搖頭。

  「哎!」他哀號一聲,露出無奈的表情。「我真搞不懂你,為什麼我們就不能去你那裡呢?」

  「很抱歉喔,我有我的苦衷。」她撒嬌地偎進他懷裡,希望能減低他的怒氣。

  不能帶他回家,被他發現她已婚的事實事小,最主要的是,她不想和他在她和何文賢的那張床上做這種事,這會使她罪惡感更重,更覺得對丈夫不起。

  而他們又不方便進出飯店或旅館,這種屬於公共場所的地方,容易落人口實。

  於是,她帶他來到這裡,人已搬空卻留有床鋪的待買、待租的房子;在她的手中,這類房子大約有十來間,所以每一次和李安裕相約外出—這十多把房子的鑰匙她也一併隨身帶著,就為了有需要的時候,可以就近找到一個地方以備不時之需……

  起初,李安裕也覺得OK,不覺有何不妥,畢竟這是沒有辦法中的唯一辦法,而且每次環境不同,也算是新鮮。但是,後來次數多了,問題也就多了,例如:有的床鋪太硬、有的沒被單、有的地方沒水或者沒熱水,都讓他叫苦連天,愈來愈不能忍受了。

  「我看,我另外找一個房子吧,當成我們固定見面的一個地方,也算是我們兩個的……家。」李安裕細細思量後,如是說道。

  家?這個字怎麼聽來有點諷刺和飄忽呢?她和他的家,真的能算是一個家嗎?譚郁嫻感到心酸,她要的絕不是這樣一個見不得光和沒有未來可言的家……

  「你這是在金屋藏嬌嗎?我可不要,因為啊,這樣被逮到的機會大得多,而且容易留下物證,像我們這樣不是很好嗎?做完就拍拍屁股走人,什麼也不會留下,乾淨利落,更不會令人起疑,多好啊,你說是不是?」

  「話是沒錯,可是……這裡沒那麼舒適嘛,也很不方便。」他扭動了一下筋骨,像是骨頭都快散了的模樣。

  「反正你又不是在這裡過夜,要那麼舒適幹嘛?」她語氣有點酸的吐槽他。就是因為這樣,她才不願意和他另外有個家,一個男主人永遠不會在家過夜的家,也沒有什麼意義了。

  「話不能這麼說啊,咦?你像是話中有話,你該不會在暗示我……從來沒有陪你過夜,你在生氣?」

  「我哪敢啊?我自己是什麼身份自己知道,我不會做這種無理的要求。」她愈解釋,反而愈突顯了她心裡的委屈。李安裕當然明白,深深看了她一眼之後,一語不發的下了床、穿好褲子,走到放實他公事包的桌前,打開公事包,從裡頭拿出一樣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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