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依依一哼,別開臉不吭聲。
「我是說真的!」敖石急著解釋,「要不你去問知心,看我是不是一揭開蓋頭就立刻發現不對了。」
她緊緊地咬著下唇。雖說不是他的錯,她還是忍不住氣惱。
拜了兩次堂,一次是她身不由己,一次是她遭人頂冒,真是恨哪!
見心愛人兒頭上的牛角緩緩消褪,敖石將她擁進懷裡,柔聲勸慰。
「乖依依,別氣了。幸好最後什麼事都沒發生,我和她……我和她……」
敖石紅了紅臉,「反正什麼事都沒做。」
真的,普天之下他唯一想燕好溫存的對象,只有他的依依,真正的依依。
「誰說什麼都沒做?」她用力將他推開,噘高了嘴兒。「你都和她拜了天地了。」
敖石傻眼。「可是依依,那時和我拜堂的是你的身子呀!」
「是我的身子,卻沒有我的魂魄!」她惱得用力槌床,牛角又要 再度冒起。
「好好好,別氣了!那你說,你究竟想要我怎麼做?」
「把所有的人都叫回來,我、要、再、拜、一、次、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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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底不是有很多辦不到的事情,可是絕對沒有赤依依要求而敖石辦不到的。
於是,在過半的賓客都回到家上床休息時,應新娘子的要求,婚禮重新再來一遍。
所有的人都被叫回來,坐在原來的位子上。
廚子們也接到命令,再次做出方纔的那些好萊,送到賓客們面前。
所有早已酒足飯飽的人們,被要求得像之前什麼都不曾發生過,再度大快朵頤一番。
蓋著紅蓋頭的新娘子甚至出言威脅,他們必須回想剛剛和誰說過些什麼話,和誰敬過酒,哪道菜吃了幾口,所有的情況都要和之前一模一樣,一點點錯誤與不同都不能有,若讓她知道有人沒照做,那就從頭再來一遍!
這聲「再來一遍」嚇壞了所有的賓客,如果他們不想一整個晚上在這兒重複演練,那麼他們最好清醒一點。
最後,終於捱到知心高喊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交拜。
知心強打起精神,努力不讓聲音裡流露出半點疲態,因為它可不想要再來一遞呀。
見新人送人洞房後,敖廣挑高眉,再也忍不住了。
「老牛,你這女兒呀,教得可真好!」
赤犢面有愧色,垂著頭半天沒作聲。
唉!他可憐的女婿,接下來,可能就換他被轡上牛軛了!
幸好新人入洞房之後就不干其他人的事兒了,知心很快的替他們關上房門,之後飛奔離去,連偷聽壁角都沒興趣了。
敖石為新娘卸下紅蓋頭,看了她一眼後,馬上後退三大步。
「你不是依依!不是我的依依!」
坐在床上的赤依依冷冷地挑眉,「石頭,你現在是討打嗎?」
敖石搔搔頭,憨憨地笑了,「是你自己說要全部再來一遍的嘛,我都這麼聽你的話了,你還要打我?」
她別開小臉,哼了一聲,噘高了嘴。「我娘說的,男人哪,不好好管是會變壞的。」
敖石笑著踱回床邊,伸手為她卸下鳳冠。「是別人管我就不要,是你,我無所謂。」
「我才不管你呢!」赤依依將頭轉回來,皺皺鼻子,「瞧我爹後來變那個樣就知道了,我娘的法子是不對的,夫妻應當相敬如賓,沒有所謂誰該聽誰的話。」
敖石笑了,露出潔白的牙齒。
「依依,我能不能和你打個商量?」
「說!」
雖已努力想改,但她那股蠻氣一時之間還是很難消除。
「今兒夜裡……」他邊說著,邊幫她解開堅髻。紅了紅臉,他繼續在她耳畔低語,「我們能不能……別相敬如賓?」
「不相敬如賓你要怎地?」
他的聲音漸漸變得曖昧,勾得她一陣戰慄。
還有,他的大掌竟敢沒經過她同意就褪去她的衣裳,鑽進她的肚兜裡使壞,又揉又捏,又搓又撫,像只餓壞了的饞龍,全然沒了平日的憨氣。
憨歸憨,老實歸老實,這事兒原來真是不用人家教的。
她的神智漸漸昏亂。這樣也好,他沒經過她同意便這麼做是對的,否則她還不知該怎麼回話呢。
「今兒夜裡,我不想和你相敬如賓……我只想和你在床上廝殺一整晚!」
一把扯下她的肚兜,他的唇覆上她胸前豐盈的嫩果,並大口吮吻起來。
赤依依忍不住笑了,沒多久,笑聲變成了誘人的呻吟。
床幔放下,魔城的夜晚;再度熱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