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欽差大人不正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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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2 頁

 

  「當然,只要殺了你們倆,就沒有人知道了。」魏僥邊說邊朝他倆迫近。

  司徒英將她拉近自己身邊,對著他大喊:「等等,我還有一事不明白──」

  魏僥搖搖頭,扯出奸笑,「你沒什麼好不明白的,你不過想多拖延一點時間,好恢復功力吧?哈哈!甭異想天開了,精力耗竭的人強行運功,死得更快而已。」

  童安安轉看向司徒英,見他臉色蒼白透青,想必要再強行運功,後果自然不堪設想。她隨手抽出他身上的佩劍指向魏僥,「你別得意得太早!還有我可以一搏。」

  「哈哈哈!」魏僥笑得更加猖狂,「我算準了司徒英耗損內力的時間才出現,又怎可能沒算到妳呢?」無預警地,他突然向她出招。「妳中毒初癒,沒一、兩個時辰休養,根本無法恢復體力。」

  童安安手忙腳亂地接招,司徒英則一邊調息養氣,一邊替她留意魏僥歹毒的暗器,然而分心之下,他的內力運行得極度不順,好幾度內力都幾乎出現逆流的現象。

  司徒英相當明白,以他與安安現在的狀況根本無法抵抗魏僥,此刻安安還能運用輕功躲避攻擊,但時間一久……他立刻下了決定,強行聚集體內的最後一絲內力,將童安安推送至廟門方向。

  「安兒,妳先走一步找救兵,助我倆脫困。」他轉身騰空,側身躲避如雨下的暗器,咻咻而來的暗器還餵了毒,他必須屏氣凝神才堪堪化解險勢。

  「想的美,誰也走不掉!」魏僥又對司徒英撒出各種稀奇古怪的毒粉,讓他不得不運氣護體,一時間無法開口,並將絕大部分的暗器擲向童安安。

  眼前兩人連站都站不穩,魏僥趁勝追擊,接二連三重擊司徒英的要穴,再一掌重擊童安安,使她承受不住的吐出鮮血。

  看來今日得葬身在這小人手下了!司徒英見童安安倒在一旁,她那張驚惶懼怕的臉,內心甚為不捨。不管如何,總得讓她脫險,於是他提起一口真氣,將內力聚於掌心,打算與魏僥同歸於盡。

  而魏僥明白自己穩操勝券,也不假思索的一掌擊出,卻發現司徒英的掌力竟是如此強勁,趕忙收起大意的心,全力以赴。

  兩個男人強力對掌,排山倒海的氣流震得彼此都朝後傾倒,司徒英撞斷廟柱,肋骨頓時斷了數根,吐出一大攤血,痛苦得癱倒在地,而童安安見機不可失,拿起一旁掉落在地的劍往魏僥身上插去。

  魏僥怒吼一聲,回腿一踢,她的劍留在他身上,人往牆壁撞去,額頭瞬時染紅血漬。

  兩人在地上痛苦掙扎,只有魏僥昂然站著,猙獰著雙眼俯視他們。「我要的誰也不能阻擋。永別了!兩位。」他拔下身上的劍,就要往他們砍去。誰知,話剛說完,他突然整個人垂直撞上地面,蜷曲著身子呻吟。

  司徒英和童安安見狀都震驚不已,見他的臉色猛然泛黑,分明是中毒的跡象,只是毒從何來?

  「罌粟毒!你們竟然也有這種毒藥?!」魏僥的口氣充滿了忿怨與不甘。

  司徒英瞥眼一看立刻明白了關鍵所在。「魏僥,你是自作自受。那把劍先前掉落在安兒所吐出來的毒血上,沾上了罌粟毒。你應該知道罌粟毒最厲害之處在於,即使被逼出體外,它的污血仍具毒性,只要深入生物的筋骨血液,仍可致命,而且毒性更強。」

  「我不甘心,不甘心……你別想……活命……上蒼對……不起……我……」魏僥斷斷續續地喊。

  「活該!」童安安掙扎爬起,「我們誰都沒力氣再幫你驅毒,你等死吧!」她撿起那把沾上罌粟毒的劍護在胸前,避免他又突然來犯,然後才走到司徒英身邊察看情況。

  司徒英見到她滿臉污泥血漬,不過已經沒有先前的驚惶失措,總算放下心中的大石。

  「你沒事吧?」她扯下衣袖,幫他擦拭嘴邊的鮮血。

  「沒事。」他握住她忙碌的雙手,「我要告訴妳一件事。」

  「沒事才怪,快交代遺言吧!」魏僥呻吟聲中仍不忘冷嘲熱諷。

  「妳別聽他胡說。」童安安朝他哼了聲。

  雖然有司徒英的保證,但她卻發現無論自己怎麼擦拭,也擦不干他口中不斷冒出的血。「英,你不能死,不要死,我帶你去找大夫。」

  「傻瓜,我不會死,先聽我說。」內力耗竭又重傷的司徒英心中,並沒有多大的把握能渡過這關,「我收回以前的渾話,不管如何,我都希望妳今生能有好的歸宿。」

  童安安哭的淚眼迷濛,他的話似乎代表他將不久於世。「不行,你欺負過我,我不會這麼輕易就饒過你,你要留著命跟我鬥一輩子。」

  司徒英苦笑,「我早已經鬥輸妳了。」

  「你沒輸,現在是我輸,我要討回來。」也不知哪來的力量,她突地背起他,轉身往破廟門口走去,決心背他進城,找大夫醫治。

  司徒英制止她,「放我下來,妳背不動的,我不會有事……」語未畢,他胸口猛一陣翻騰,眼前一片漆黑。

  童安安自言自語,喃喃激勵自己,「可以的、可以的,我一定要救你。」

  「不准走!」魏僥拚了命捉住她的腳踝。

  她舉劍指向他的喉嚨,「放開!不然我殺了你。」

  「救我,安安。」魏僥滿臉驚懼與怯弱,一隻手仍緊捉著她不放。

  不願浪費太多力氣在與魏僥的爭執上,她可以感覺得到司徒英的血流過她的頸項,染紅她的前襟。她猛地將劍尖刺向魏僥的手臂,使他痛得放開了手,她便趁此機會扛著司徒英離開破廟。

  被拋至在後頭的魏僥又咒罵些什麼,她完全置若枉聞,她很勉強、很勉強地背著司徒英前行,但才走出了破廟不到幾十步,她就摔倒在地,也把昏了過去的司徒英摔醒了。

  「安兒,妳去找人來,我在這等妳。別擔心,我還挺得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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