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喬以薰反問著,「真相我已說過了,你也派人查了,可是你還是有疑問。」
「這根本是兩回事,我想知道她的動機,和妳是不是安琪並沒有關係。」他極力解釋,卻發現她仍陷入文字表達的泥沼之中。天呀!什麼時候豁達開朗的安琪也變得這麼愛鑽牛角尖了。
「並不是我想要鑽牛角尖,」似乎心有靈犀似的,喬以薰響應著他心裡的疑問,「你剛剛也說了,我們的一切就像在輪盤上不停轉動,不停賭注,不停的產生勝負。現在,我覺得我好像下錯賭注了。」
聽了她的話,聿爾烈在心中暗罵自己。他應該小心措詞的,尤其此刻安琪是如此脆弱!但剛剛他的確只是想瞭解事實,哪知她……說出的話如潑出去的水,他已無法收回,也不知該怎麼辦了。
「我只問一句話,」喬以薰掩飾內心的創傷靜靜的說道,而話語中也失去先前的溫暖,「雯茜在哪裡?」
聿爾烈皺眉,一時間沒有回答。他只是在想一個妥善的方法,卻沒想到這個猶豫,嚴重打擊了她。
喬以薰緊咬下唇,強忍嗚咽,在他還來不及阻止時,轉身飛奔離去。
「安琪……」
聿爾烈的呼喊仍追不上快速離去的身影,他只能捶著桌子咒罵。
「該死,真是女人心海底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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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理說,把事情搞砸、氣氛弄僵的聿爾烈應該急著找喬以薰解釋一切才對,可是他並沒有這麼做,因為他想讓安琪有更多的思考空間。
「老哥老哥,你終於回來了,快快快……」
「回到家的他,一進門便聽見寶貝妹妹在嚷嚷。
「快點啦,想不到你還真有一套,才讓我當快遞送東西過去,人家馬上禮尚往來。喏——嫂子送給你的禮物。」聿爾煊指著茶几上一個包裝精緻的小紙盒,眼中有著期待和看熱鬧的神情。
聿爾烈皺起眉頭,心中有著疑惑和不安,他迅速的拆開包裝。想不到安琪送來的是紫色奇跡,如假包換的紫色奇跡。
「哇,璀璨亮麗,絕代風華,真漂亮。不過,這麼一條項鏈送給男生太奇怪了吧?這搞不好是送給我的,而送貨員搞錯了。」
她一邊說話,一邊趁著哥哥還拿著項鏈發呆之際,眼尖的拿起盒中的一張紙。
「還有字條耶,老哥,你不介意我看吧。」也不等聿爾烈有什麼反應,聿爾煊已經大聲念著,「既然從未認為我是紫色奇跡的主人,何必留戀……」
她一遞又一遍的念著,越念越小聲,卻始終不明白嫂子字裡行間的意義。
「這是什麼意思啊?」她將字條遞給哥哥。
聿爾烈接過紙張,看著妻子娟秀的字跡,一臉苦笑。
「這條項鏈是我送給她的,意義非凡。」
原來是定情之物!她點了點頭,腦袋瓜同時不斷的轉著。
「我知道了,這段話的意思簡單的說,就是還君明珠雙淚垂。喂,老哥,你老實說,是不是你得罪了嫂子,傷了她的心,讓她揮淚送還這條項鏈的?」
聿爾烈給了妹妹一個白眼。
「真搞不懂妳們這些女人,總喜歡自以為是,結果錯得離譜。」他開始抱怨起女人難纏了。
「喂,請客氣點,什麼叫妳們這些女人?你歧視喔。」聿爾煊不滿道,「做錯了事就要承認。」
「我又沒做錯。」聿爾烈立即為自己辯解。
「那人家幹麼退回定情之物呀?」她追問。
「我……」他語氣頓了一下,「算了,總之她以為我還在懷疑她的身份。」
「她以為?」聿爾煊復誦一遍,然後皮笑肉不笑的繼續說:「是喔,我那天才嫂子會有事沒事自以為你懷疑她的身份?她無聊啊!她之所以會『以為』,完全是因為你的誤導。男人,」她不以為然的輕哼一聲,「錯了還不承認。」
她振振有詞的訓了一頓之後,聿爾烈望著紫色奇跡陷入沉思。一會兒他將項鏈收入口袋中,起身再度朝門口而去。
「喂喂喂,這麼晚了你去哪兒?」聿爾煊在客廳裡嚷問著。
「妳嫂子那裡。」他頭也不回的說著。
聽著哥哥開車離去的聲音,她笑了,「老哥終於開竅了,真是孺子可教也。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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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過千萬種喬以薰來開門的模樣,然而聿爾烈萬萬沒想到,當他來到她在台灣落腳的別墅時,站在門後的竟是那天在餐廳外有過一面之緣的英俊男人。
他原本俊逸親和的臉龐一下變了臉色。這男人竟和他的妻子共處一室,令他突然有股想揍人,不,是想殺人的衝動!
開門的賀姆斯也愣住了。他沒想到安琪會把這裡告訴他。
「我找安琪,就是喬以薰。」生伯眼前這男人搞不清楚似的,聿爾烈特別強調。
「安琪她……」賀姆斯微微皺眉,似乎有難言之隱。
就在他準備找說詞讓這不速之客離去時,喬以薰卻出現在迴旋樓梯頂端。
「這麼晚了,是誰?」她一邊問道,身影也隨之飄了下來。
當她越過賀姆斯看到聿爾烈時,臉上難掩訝異。
「你怎麼會在這兒?」
看著屋內兩人,聿爾烈冷笑。美國的調查報告中曾提到:五年來安琪和一個叫賀姆斯的男人形影不離。看來這份報告所言不假,而眼前這個男人一定就是賀姆斯了。
烈沒有解釋他為什麼會出現在這兒?喬以薰兀自猜想,最後只有一個結論。
「雯茜,一定又是為了雯茜。」她轉身進入客廳,聿爾烈跟著,賀姆斯關上門殿後。
「希琵?」這回換賀姆斯變了臉色。「你們見過她了,為什麼沒人告訴我?」
「事實上我還沒有見到,再說你忙,所以……」她做個就是這樣的表情代表回答。
他默數到五。希琵是安琪的頭號天敵,只要事關安琪的安危,他很容易失去理智。「安琪,我們說好的,希琵的事交給我處理。」